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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中共党史的研究对象与内容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党史研究与教学》 周一平 参加讨论

中共党史的研究对象、内容,已有一些研究文章发表,但缺少从史学理论的层面去研究、论述。兹再论之。
    一、研究对象
    
中共党史如果是指一个历史发展过程,那么它是“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史”的简称,指已往的中国共产党的产生、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
    中共党史,如果指一个学科,那么它是“中国共产党历史学”的简称,是研究中国共产党发展史的学科。这个学科的研究对象是中国共产党产生、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它包括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活动、历史事件、历史言论、历史经验教训、历史发展规律等,也包括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人物、历史器物、历史典章制度等。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活动,指以中国共产党人为主体的各方面的历史实践活动,如政治活动、军事活动、经济活动、文化活动、科技活动及组织活动等等,通俗地讲,也即中国共产党各方面的工作。这些活动、工作,有失败,有成功,有停滞,有发展。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事件,指以中国共产党人为主体的、被历史记载、约定俗成的事件。这些事件会有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科技等各种类型。历史事件是历史活动的一部分,往往是历史活动中对社会产生较大影响的一部分。重大事件,对社会的影响重大,非重大事件,对社会也有一定的影响。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言论,反映中国共产党的思想理论、路线方针政策等,既指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纲领、宣言、决议、文件,也指中共人员的讲话、著作等。这些言论中有正确的、错误的。这些言论中有正面人物的言论,也有反面人物的言论;有高层人物的言论,也有中层、低层人物的言论。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教训,指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的实践中形成的经验教训,中国共产党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科技等各方面活动工作中形成的经验教训。其中有组织、集体的经验教训,也有人物个案的经验教训。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发展规律,指中国共产党成长、壮大的发展规律,指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和建设的发展规律,也指中国共产党从事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规律。历史发展规律是历史本质的反映,只有研究历史发展规律,才能给中国共产党历史以本质的说明。研究历史规律,是历史唯物主义对历史研究的基本要求。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人物,指中共历史上各个时期的历史人物,各个方面、各个层次的历史人物。中共历史人物是中共党员中的一部分,是被历史记载的一部分中共党员,他们往往在中共党内、在社会上有或多或少、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包括正面人物、反面人物、中间人物,包括高、中、低各层次人物,包括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方面的人物。研究历史人物,一般要研究人物的生平、实践及言论、思想以及社会地位、作用。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器物,指中国共产党人制造、使用的、各个历史时期各种各类的大小物品,大到会堂、飞机、大炮,小到纸笔、针线。这些器物,有属组织、集体的,有属人物个人的。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典章制度,指中国共产党各个历史时期各方面组织制度,如党的组织制度(中央、地方、基层)、中共领导的政府、军队组织制度,包括各个不同地区、各种不同工作领域的各种规章制度、人事制度等。
    以上都是中共党史学科必要的直接的研究对象。此外,还有一些必要的间接的研究对象。比如中国近现代社会,是中国共产党产生、活动的必要环境与物质和精神基础,要对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作准确的描述,首先必须对中国近现代社会有准确的认识和描述。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教训与中国近现代社会的历史经验教训,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发展规律与中国近现代社会的历史发展规律,基本上是吻合的,是互相作用、影响的。所以,中国近现代社会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必要间接研究对象。中共党史学科的研究对象,可以表述为:中国近现代社会发展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产生、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
    张静如认为,党史研究对象的表述应该加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内容,即表述为“中国共产党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而奋斗的历史发展全过程。”因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实现社会现代化,使国家富强,人民生活幸福,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进行政治活动的目的,故而,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贯穿于中国共产党历史发展的始终,一切其他活动都以此为中心并为其服务”(注:张静如:《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与党史研究》,载《北京党史研究》1993年第1期。)。这样表述有利于突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在中共党史中的地位,有利于把握和抓住党史研究的重心,是有道理的,有意义的。但活动的目的是活动中的一个具体内容。活动至少可以包括活动目的、目标、任务、指导思想、方针政策、措施、过程、结果、效用、影响、意义等。如果说研究对象是概括的、抽象的,研究内容是具体的,那么活动作为研究对象,活动目的可以作为研究内容。如果活动目的要在研究对象中表述,那么是否活动目标、即奋斗目标,也可以在研究对象中表述呢?甚至活动的其他内容是否也要在研究对象中表述呢?如果一些具体的内容都要在研究对象中表述,对象势必失去概括、抽象的特点。再说,“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人类活动的总目的,人类社会发展历史的研究对象中不一定加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内容,中国近现代历史的研究对象中不一定加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内容,中共党史的研究对象中也不一定要加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内容。“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作为中国共产党活动的目的,在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中强调似乎更合理些。
    有的同志认为:“应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及发展作为研究对象。这样才能使党史研究上升到理论高度”。也有的同志认为:“应把中国共产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战略、策略作为研究的对象,包括它在各个历史阶段实践中的成败得失”(注:党史研究编辑部:《重视中共党史的宏观研究》,载《党史研究》1987年第5期。)。马列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及发展,中共的路线、方针、政策等,是历史活动、历史言论的具体内容、重要内容,不必在研究对象中表述,可以在研究内容中表述。
    二、研究内容
    
研究内容与研究对象是有联系的,是研究对象的具体体现,并受其约束。
    中国共产党的活动、工作,具体说来很多,特别是成为执政党以后,中国共产党的活动、工作涉及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包罗万象。所以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很多、很宽泛,要而言之,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从历史活动的角度和范围来看,中国共产党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各方面实践活动,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如中国共产党的革命运动史、军事战争史、经济建设史、文化事业史、教育史、科技史、卫生史以及民族工作史、与中国各党派关系史、与共产国际关系史、外交关系史、组织发展史等等都是研究的内容。革命运动史,包括民主革命时期,也包括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包括中共领导的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学生运动、妇女运动以及其他各阶级、各阶层、各界的革命运动。也包括中国共产党各方面的政治工作、群众工作、宣传工作、思想教育工作等等。军事战争史,包括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包括中共领导的军队发展史、军队装备发展史、军事技术发展史、兵种发展史、以及各种战争史。经济建设史,包括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包括工、农、林、牧、副、渔、商、外贸等各业的发展史及财政建设史等。工业,又包括重工业、轻工业、交通运输业等。重工业又包括燃料、冶金、机械、电力、化学、建筑材料工业等等。工业还涉及工人、工资、劳保及多种保险等。财政包括货币、税收、预算、信贷、审计等。总之,各行各业中又有很多分支、分类。文化事业史、教育史、科技史、卫生史、中共民族工作史、中共与中国各党派关系史、中共与共产国际关系史、中共外交关系史、组织发展史等,都有很多分支、分类。总之,中国共产党从事的各项活动、各项工作,事不分巨细,地不分国内、外,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
    (二)从历史事件的角度和范围来看,中国共产党参与的各方面各层次的事件,无论是民主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时期,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事件包括:会议,如中共一大、遵义会议、中共七大、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共十六大等等。起义、暴动,如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百色起义、唐山工人暴动、赤石暴动等等。政治运动,如延安整风、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反右派、社会主义教育、文化大革命、红卫兵、上山下乡等等。事变、案件,如四一二政变、西安事变、皖南事变、刘青山、张子善案、胡风案、彭德怀案、刘少奇案、王宝森、陈希同案、厦门远华案等等。会谈、谈判,如孙文越飞会谈、重庆谈判、朝鲜停战谈判、中印边界谈判、中苏边界谈判、中美签定上海公报、《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字、中英关于香港问题发表联合声明、中葡关于澳门问题发表联合声明、汪辜会谈等等。思想文化的论战、批判,如问题与主义论战、中国社会史问题论战、批判《中国之命运》、批判电影《武训传》、批判马寅初新人口理论、批判小说《刘志丹》、批判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路线的论战等等。军事战争中的战役、战斗,如黄洋界战斗、红军一、二、三、四、五次反围剿、四渡赤水、直罗镇战役、平型关战斗、百团大战、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平津战役、渡江战役、上甘岭战役、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越边界自卫反击战等等。经济运动、创造发明、重大成就、重大损失,如大生产运动、社会主义三大改造运动、大跃进运动、大包干等,如1955年新人民币发行、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建成、武汉长江大桥、南京长江大桥建成、大庆油田、大港油田、胜利油田建成、卫星上天等等,如万吨轮跃进号沉没、渤海2号钻进船翻沉、河南水灾、长江水灾、黑龙江森林大火等等,如深圳特区建设启动、浦东开发开放启动、长江三峡水利工程启动等等。其他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等方面各类事件,如中华苏维埃中央临时政府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国席位、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如宪法公布、刑法公布、民法公布;如中国科学院建立、中央民族学院建立、中国军事科学院成立、中国佛教协会成立、中国道教协会成立、中国伊斯兰教协会成立;如取消军衔制、恢复军衔制、裁军一百万、武警部队建立,如陈镜开打破举重世界记录、容国团获乒乓球男子单打冠军、中国女排五连冠、中国体育代表团参加奥运会;如教育方针提出、推行汉语拼音方案、推行汉字简化字方案、推广普通话、工农兵上大学、恢复高考制度、恢复研究生招生制度、建立博士后研究制度、建立教师节、颁布教师法,如学习雷锋、学习焦裕禄、学习孔凡森;如中国科学考察队考察南极、陈景润哥德巴赫猜想取得世界领先成就;如为绝大部分右派分子摘帽、为地主、富农摘帽、实行公务员制度、处局级干部公开招聘、建立人才市场;如刘少奇逝世、周恩来逝世、毛泽东逝世、邓小平逝世、班禅圆寂等等。如发行股票、发行彩票等等。又如《毛泽东选集》出版、《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出版、《邓小平文选》、《中共中央文件选集》出版、胡乔木《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出版、胡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出版等等。
    (三)从历史言论的角度和范围看,中国共产党筹建时期以来组织、集体、个人的言论等等,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中国共产党组织、集体的言论,包括共产主义小组、中共一大以后各次会议、中央、地方组织、基层组织、各行业组织的各方面各种类型的言论。如政治、军事、经济、思想文化等各方面的言论,如纲领、宣言、决议、工作汇报、会议记录、信、电报、指示、通告、文章、图书、文件等各种类型的言论。个人言论,包括领袖人物、领导干部、党员群众的言论、包括中共党内的思想家、理论家、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经济专家、新闻专家、医学专家、工业、农业等各行各业专家的言论。包括中共各层次、各方面、各类人物的著作、文章、讲话、谈话、书信、电报、日记、批示、题词、诗词等,包括各类专家撰写的论文、学术著作,包括文学家创作的各类文学作品等。对于一些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人物的研究,还包括研究这些人物在筹建中共以前的言论,比如研究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等人在清末、民国初年的一些言论。研究中共组织、集体、个人的言论,主要是研究中共各方面的思想理论、中共的路线、方针、政策。中共的思想理论及其史、中共的路线、方针、政策及其史、毛泽东思想及其发展史、邓小平理论及其发展史、中共第三代领导的思想理论及其发展史、中共的市场经济思想理论及其史,是研究中共历史言论的重要内容,是当前中共党史学科重点研究的内容之一。
    (四)从历史经验教训的角度和范围来看,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经验教训,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科技等方面的经验教训很多,这些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比如农民、资产阶级都不能领导民主革命取得胜利,只有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民主革命取得胜利。比如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重要性、必要性,农民问题的重要性、土地问题的重要性、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重要性、革命和建设中独立自主的重要性、统一战线中坚持无产阶级领导权的重要性、中国革命战争中游击战、运动战、歼灭战的重要性、政策和策略的重要性等等。比如关于社会主义本质认识的经验教训,社会主义时期主要矛盾、主要任务认识的经验教训,发展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经验教训,民主法制建设的经验教训,改革开放的经验教训,执政、抵御风险的经验教训等等。比如农业合作化的经验教训、三大改造经验教训、大跃进经验教训、“文革”经验教训、知识分子问题、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经验教训、坚持群众路线、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经验教训、引进外资、批租土地的经验教训、租赁承包、产权转让、股份制经济、股票市场、各种交易所、各种中介机构等各方面的经验教训。惩治各领域各层次贪污、腐败,预防各种犯罪、预防青少年犯罪、打击社会黑势力、丑恶现象等等的经验教训,改革学校招生制度、加强学生素质教育、培养各方面跨世纪人才的经验教训,多党合作制度发展、“一国两制”实施、中共与世界各国共产党、中国与世界各国交往的经验教训,建设现代化军队、国防,实现科学技术现代化的经验教训,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精神文明建设的经验教训,爱国卫生运动、计划生育、医疗保险制度的经验教训……这些经验教训是中国共产党及领导的政府的全局范围的经验教训。此外,中国共产党及领导的政府的局部范围,地方组织、政府,基层组织、政府,也有很多特殊的经验教训。中共人物个人的经验教训也有很多。比如毛泽东的成功与失误的经验教训等等。比如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时期以及当今改革开放时代,都有一批批英雄人物、先进人物、杰出人物涌现,这些人物的成长、成功的经验教训,反过来,有些人物落伍、走向反面的经验教训等等,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此外,中共党史学科建设的经验教训,也是中共党史学科应研究的重要内容。
    (五)从历史发展规律的角度和范围来看,中国共产党成长、壮大的规律有多方面的内容,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和建设的规律、执政规律也有很多方面的内容,这些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斗争推动社会发展,生产力总是要向前发展的,社会总是日益文明进步,和平民主发展是世界潮流,这些社会发展的规律与中国共产党发展的规律关系如何?中国共产党是在矛盾斗争中成长、壮大的,这个矛盾斗争包括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对抗性斗争,也包括党内矛盾斗争,与国内友党的矛盾斗争,与国际兄弟党的矛盾斗争,以及与人民群众的矛盾斗争等非对抗性的矛盾斗争,中国共产党是怎样在这些矛盾斗争中成长、壮大、不断前进、胜利?中国民主革命的规律是什么?中国革命战争的规律是什么?中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规律是什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科学文化教育等方面的建设规律是什么?执政规律是什么?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发展的规律是什么?实践“三个代表”的规律是什么?包括中共党史学科建设的规律是什么?等等,都是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
    (六)从党史人物的角度和范围来看,中国共产党各时期、各层次、各方面、各类型的人物众多,数以千万计,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的研究内容。如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蔡和森、邓中夏、瞿秋白、李立三、张太雷、张闻天、周恩来、刘少奇、任弼时、邓小平、陈云、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江泽民、李鹏、朱镕基等等。如周佛海、陈公博、张国焘、王明、向仲发、顾顺章、高岗、饶漱石、林彪、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康生等等。如贺龙、叶挺、陈毅、刘伯承、叶剑英、聂荣臻、徐向前、罗荣桓、陈庚、粟裕、罗瑞卿、杨成武、张万年、迟浩田等等。如郭沫若、范文澜、翦伯赞、吕振羽、侯外庐、陈望道、李达、艾思奇、杨献珍、孙冶方、于光远、徐特立、吴玉章、沈雁冰、周扬、夏衍、胡风、聂耳、冼星海、田汉、郭兰英、赵丹、李四光、竺可桢、华罗庚、陈景润、胡乔木、何干之、胡华、胡绳、李新等等。如宋庆龄、向警予、蔡畅、杨开慧、贺子珍、邓颖超、康克清、赵一曼、刘胡兰、江竹筠、郝建秀、向秀丽、侯隽、邢燕子、李素丽等等。如雷锋、王进喜、包起帆、吴仁宝等等。如中央、地方、基层中业绩突出的一大批中共干部,各条战线一大批英雄人物、模范人物、杰出人物中的中共党员,包括商海中的弄潮儿、民营企业家、农民企业家中的中共党员等等。
    (七)从历史器物的角度和范围来看,民主革命时期、社会主义时期,中国共产党制造、使用的器物包罗万象,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如上海中共一大会址、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旧址、周公馆、张闻天故居、宋庆龄故居、宋庆龄陵园等。如北京北大红楼、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中国革命博物馆、革命军事博物馆、抗日战争纪念馆、中南海毛泽东、周恩来等人的旧居、毛泽东纪念堂、八宝山革命公墓、李大钊陵园等。如湖南毛泽东故居、刘少奇故居、罗盛教故居、中共湘区委员会旧址等等。如江西南昌起义指挥部旧址、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旧址、井冈山革命博物馆、中央工农民主政府旧址、庐山会议旧址等等。如陕西延安王家坪、杨家岭、枣园革命旧址等。此外,各省市都有一些中共、中国革命旧址,如贵州遵义会议旧址、重庆红岩村、南京梅园新村等等。如红军时期的服装、旗帜、枪炮、刀、子弹、电台、印刷机、纸币、邮票、报纸、刊物、课本、笔记本、毛笔、铅笔、以及从事各类生产的工具等等,抗战时期八路军、新四军的服装、枪炮等各类器物,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的服装、枪炮等各类器物,包括飞机、坦克、卡车、吉普车、独轮车、渡江、渡海的船等等。新中国成立以后,解放军向多军兵种发展,各个不同时期各兵种的服装、装备、武器,包括导弹、原子弹、氢弹,包括核潜艇等等。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在经济建设、文化教育建设等各方面、各领域制造使用的器物已很多,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府在各方面、各领域制造使用的器物更多,特别是科学技术领域是个全新的领域,中国共产党在领导、组织向科学进军的过程中发明创造不胜枚举,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卫星。此外,各个时期、各次运动、各种事件中制造、使用的器物亦不胜枚举,如“文革”时期的红卫兵袖章、《毛主席语录》、毛主席像章、毛主席塑像等。如1998年长江抗洪立的“生死牌”及使用的各种工具等。器物有属组织、集体、公众的,如中共各级组织机关的办公场所、办公用品、会议场所、会议用品等。也有公物供个人使用的,如毛泽东、周恩来等人乘过的轿车、专列、专机等等。也有个人的私人物品,如毛泽东、周恩来的藏书、穿戴的衣物、鞋帽、手套、袜子等。中国共产党人个人使用的器物包罗万象,特别值得研究的是中国共产党的先烈、革命烈士的各种各样遗物,领袖人物、英雄人物、杰出人物的遗物等等。这些遗物是宝贵的遗产,对人民群众、青少年,对党员干部、群众都有巨大的教育意义。
    (八)从历史典章制度的角度和范围来看,中国共产党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各方面内容及其历史,都是中共党史学科研究的内容。包括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条件、手续;党员的义务、权利;党的纪律;党的中央机构、地方组织、基层组织产生的条件、程序、编制、组织原则、任期、工作规范;党的各级领导人的任职条件、产生办法、程序、任期、义务、权利、改选、罢免办法等,包括中央、地方、基层各级组织的关系原则,各级领导人与各级组织的关系原则等。包括民主集中制建设、各级代表大会制度建设、民主生活制度建设、干部选拔管理制度建设、纪检制度建设、党内监督制度建设、党内法制建设、党内反腐败制度化建设、党内档案制度、党内财务制度建设、党内保密制度建设以及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制度的建设等等。包括党政体制,党领导的政府组织制度等。包括党军体制,党领导的军队组织制度等。包括党团体制,党领导的共青团组织制度。包括党与工会、妇联的体制及各自的组织制度。包括党在政府、军队、工厂、农村、学校、科研单位、商贸战线等各个领域的组织建设、组织制度等。包括各方面、各层次制度的沿革、发展历史等等。为了为当前的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服务,应多注意中国共产党各方面、各层次制度改革史的研究。
    以上都是中共党史学科必要的直接研究对象引申出来的必要直接研究内容。此外,从中共党史学科必要的间接研究对象出发,也可引申出必要的间接研究内容。如对中共及其人物有关系、有影响的世界、中国近现代社会中变革、革命运动、事件、人物、党派、团体、言论、典章制度等等的很多具体内容。
    中共党史学科研究内容很宽泛,一般说总是根据时代、社会、形势发展需要,分别轻重缓急,进行分门别类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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