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历史悠久,与古“百越”人有渊源关系,主要聚居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以及耿马、孟连、元江、新平等自治县。他们自称“傣”,意为热爱自由和平的人。不同地区又有“傣泐”、“傣那”、“傣雅”、“傣绷”等称谓。 一、傣族的历史文化 傣族的语言分三种方言,即西双版纳地区的傣泐语、德宏地区的傣那语和孟连等地的傣绷语。傣族也有自己的文字,按使用地区不同,可分为傣泐文、傣那文、傣绷文和傣端文四种。长期以来,傣族人民用这些文字记载着傣族源远流长的历史,使大量文化典籍及民间手抄本得以流传至今。 傣族信仰南传佛教,又称“小乘佛教”、“上座部佛教”。小乘佛教源于古印度,传人傣族地区的具体年代于史无考,兴盛于12世纪以后。小乘佛教初传人傣族地区时,曾受到本地原始宗教的抵制,但由于它得到当权者的支持,在傣族地区大兴佛寺。遂使之在傣族社会渐居主导地位。小乘佛教适合傣族农村自然经济的特点,以村落为中心开展宗教活动,其在每个村寨都建有寺院,在宣经讲道的同时也接受世俗信徒的布施。傣族农村中佛寺、佛塔甚多,仅西双版纳地区就有佛寺一百二十多处,现存规模较大的佛塔有瑞丽县的姐勒、陇川县的景坎、盈江县的曼勐町三座,其建筑、雕刻、绘画皆十分精美。傣族人民的日常生活、风俗习惯也受到佛教很大影响,如傣族的传统节日关门节、开门节、泼水节等,亦多与佛教活动有关。 过去傣族的文化教育由寺院垄断,男子只有人寺为僧才能通过宗教教育掌握一定的文化知识,故傣族男子一般七八岁起就到寺院出家,直到成年后还俗,也有少数人自愿留寺,成为终身僧侣。在没有学校的年代,佛寺便成为傣族男童学习傣文的场所,佛寺的这种教育形式被称为“寺塾教育”或“佛寺教育”。而传授的佛教经文被刻制在贝叶上。成为著名的“贝叶文化”。贝叶是用棕榈科贝多罗树的叶片,经煮、晒、压后修整成册,在册的两端打孔用绳串起。然后用特制的铁笔将文字刻在上面。再用小桐子油拌烟墨刷在贝叶上,使文字清晰地显示出来。这种工艺能防潮、防腐、防蛀,数百年后字迹仍然清晰,对保存傣族文化起到巨大的作用。 傣文贝叶文献十分丰富。仅西双版纳一地。即拥有贝叶经书八万四千卷,故人们常以贝叶经泛指所有贝叶文献,将之视为傣族文化的代表和象征。傣文贝叶文献包括两大类:一类是佛教经典,分经、律、论“三藏”,即本来意义的贝叶经;一类是傣文书籍,分天文、历法、文学、数学、农业、医药、历史、政治、军事等若干相对独立的学科,其中包括各种体裁、题材的文学作品。正是由于贝叶文化的兴起和繁荣,才使傣族文学亦得到了巨大发展。 从题材来源看,傣族贝叶文学可分为三部分:一是记录、整理、改编傣族民间口传文学的作品,如《巴塔麻嘎捧尚罗》(创世神话史诗);二是引入信奉南传佛教诸民族国家的文学作品。如众多的佛经故事和印度民间故事;三是由佛寺培养的傣族知识分子创作的作品,如《占响》(英雄史诗)。从体裁样式看。傣族贝叶文学可分为散文和韵文两类:散文类作品包括神话、传说、故事等,其中仅长篇故事作品就有四十部;韵文类作品包括歌谣、叙事长诗等,其中在西双版纳能找出目录的叙事长诗就有五百多部。由此可见。傣族贝叶文学多题材、体裁作品的大量出现。与佛教的传人及贝叶经文的流行有着直接、密切的联系。 傣族散文作品中,有许多古老的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其内容涉及山川风物、飞禽走兽等自然万物,更关乎开天辟地、安邦兴国等英雄传奇,如《布桑该与牙桑该》、《勃俄特农》、《破葫芦开创人类》、《泼水节的来历》、《小金鹿的故事》、《金鲤鱼》、《千辦莲花》等。其中的《布桑该与牙桑该》是傣族最早的创世神话。经历代流传至今,以至今日傣族人民仍把“布桑该与牙桑该”称为“我们的祖宗”。傣族地区还流传着召玛贺、艾苏和艾西等智者的故事,这些被人民理想化的人物,都具有超常的胆识谋略和过人的术能本领。 傣族韵文体诗歌,包括歌谣和叙事长诗两类,被刻载在贝叶上成为书面文学而流传后世,同时又作为口头文学而在农村广泛流传。由于口头文学的传播需要,傣族农村中出现了一批职业或半职业的民族歌手,傣族称之为“赞哈”,译意“会唱的人”。赞哈系从傣族氏族社会执掌祭祀活动的“盘赞”(意为会祭神的人)发展演变而来,是一个专司歌唱之职的特殊社会群体。进入封建领主社会后。统治者对赞哈采取一系列措施进行管理。形成了一整套“赞哈制”,包括授级管理、师徒授艺和演唱制度等。赞哈制在佛教传人时业已成熟,历代赞哈肩负着传承傣族口头文学的重任,他们博学强记、即兴而歌,对保存、传播傣族民间文化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深受广大群众欢迎的民间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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