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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汉学与宋学关系辨析(2)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史学集刊》 暴鸿昌 参加讨论


    如前所述,乾嘉时期,我们不易找到公开反对宋学的汉学家,更难找到汉学家对同时代宋学家的讨伐文字。但是乾嘉时代汉学家却屡遭同代学者之攻难,被斥以门户之偏。细检各家所论,令人惊奇发现,这些责难文字竟不是来自宋学家,而是来自文士。乾嘉时期汉学鼎盛,考据训诂,名家蜂起,学界翕然成风,宋学已渐衰落,皮锡瑞说:“乾嘉以后,许、郑之学大明,治宋学者已鲜,说经者皆主实证,不空谈义理。”[28]与汉学之规模气象比,宋学已弱不成军,更无魁儒耆硕能与汉学相抗衡。理学家中虽有马翮飞、谢金銮等少数人批汉学喜搜古书、务考订,但影响甚微。所以陈澧说:“自雍正、乾隆以后,讥郑君者,虽尚有之,然甚少矣。”[29]所以乾嘉时期不存在汉学家与宋学家互诘。如果把乾嘉时期攻击汉学最厉者列举出来,那么应是袁枚、蒋士铨、钱载、姚鼐、王芑孙等人。但以上诸人无一为理学家,而为文士,即诗文学。这似乎令人有些不解,何以文士如此与汉学构怨?章太炎先生有段论述,使人忽焉开霁:“震(戴震)始入四库馆,诸儒皆震竦之,愿敛衽为弟子,天下视文士渐轻,文士与经师始交恶。而江淮间治文辞者,故有方苞、姚范、刘大魁,皆产桐城,以效法曾巩、归有光,亦愿尸程朱为后世,谓之桐城义法。震为《孟子字义疏证》以明材性,学者渐薄程朱。桐城诸家,本未得程朱要领,徒援引肤末大言自壮,故尤被轻蔑。范从子姚鼐,欲从震学,震谢之,犹亟以微言匡饬,鼐不平,数持论诋朴学残碎。”[30]乾嘉时期以袁枚批判汉学的文字为最多,虽多偏颇之词,也有不少深刻之论,但袁枚是站在著述家、辞章家的立场上贬低考据家,不属宋、汉之争。袁枚对汉学的批判,笔者已有专文论及,此不再赘述。[31]诗文家中,钱载曾斥考据学为“大道破碎”,王芑孙骂汉学为“邪说”,蒋士铨为诗:“注疏流弊事考订,鼷鼠入角求蹊径。”以讥讽汉学。但诸人论汉学、宋学之篇什皆少,对钱、王、蒋等人之谤语,翁方纲均有专文批驳。[32]在这些文士中,引宋学诋詈汉学最甚者应是桐城文人姚鼐。姚鼐认为与程朱立异便是邪说:“欲与程朱立异者,纵于学者有所得焉,而亦不免贤智者之过。其下则肆焉为邪说,以饰其不肖者而已。”[33]那些舍宋学而治汉学的人是:“枝之猎而去其根,细之搜而遗其钜,夫宁非蔽与?”[34]姚鼐排击汉学多过激之言,负气之论:“今世天下相率为汉学者,搜求琐屑,微引猥杂,无研寻义理之味,多矜高目满之气,愚鄙窃不以为安。”[35]其实自己已带“矜高自满之气”。他甚至诋毁谩骂戴震等因与程朱争名,为天所恶,至使绝后灭嗣:“且其人生平不能为程、朱之行,而其意乃欲与程、朱争名,安得不为天所恶,故毛大可、李刚主、程绵、戴东原,率皆身灭嗣绝,此殆未可以为偶然也。”[36]姚鼐之前,方苞也曾出此恶语,方苞在给李塨信中就带有威胁警告的口吻说:“舍程朱而谁与?若毁其道,是谓戕天地之心,其为天之所以不祐矣。故阳明以来,凡极诋朱子者,多绝世不祀。仆所见闻,具可指数,若习斋,西河,又吾兄所目击也。”[37]有学者评论方苞此言曰:“斯则过激之言,无乃已甚,有同于悍妇之斗口,非儒者所宜出。”[38]方苞、姚鼐肆口诋讦之语及其后方东树在《汉学商兑》中对汉学的谩骂之词,如同出一舌,徒诒蚩笑。桐城派驱除异己,务定一尊的卫道师法,可谓代有传统。其他攻汉学之文士,也多与桐城派有些关系,如那位骂汉学为邪说的王芑孙虽非桐城人,但“时从宛平钟励暇先生游,钟乃望溪(方苞)先生高弟,以是习闻古文法。”王芑孙认为“近世论古文者,无过姚姬传”者。[39]由此可见其与桐城派之关系,对汉学之态度,受桐城派之影响,自不待言。
    文士攻击汉学的原因,除上述太炎先生所论之社会客观环境外,还有些是属个人的具体因素,如姚鼐与戴震之构怨;再如乾嘉时期,章学诚也诋斥汉学,但主要集中于戴震与汪中二人,究其所由,乃与二人有私愤,对此笔者已有文论及,此不再繁引。另外,这些抨击汉学的文士,多负气好辨之人,因而也就不免有过激之词。如王芑孙“性简傲,不肯从謏,……或病其狂实狷也。”[40]“能面斥人过,论文尤鲜许可,”学人忌其直,“群起毁之,遂以此得狂名。”[41]诗人钱载好辨成癖,与戴震辨论不休,据载,钱载于朱笥河家饮酒,“竹君(朱笥河)盛推戴东原经术,侍郎(钱载)独有违言,论至学问得失处,颧发赤,聚讼纷孥,酒罢出门,狂嚣嚣不已,上车复下者四。月苦霜栖,风沙蓬勃,余客拱手以俟,无不掩口笑者。”[42]其好辨如此,安能无过激之言!
    以上不难看出,乾嘉时期,诋汉学者,非理学家,而多诗文家。且只单方攻难,无对方之反击。不属汉学、宋学之争。桐城派文士虽少理学著述,但以卫道自任,以程朱为不可侵犯,代有传统,且于汉学多偏激谩骂之词,少平恕中正之语,其门户之私,则远甚于汉学。
    
    道咸以降,清运渐衰,内乱外患,纷至沓来,国势岌岌可危,于是经世致用思潮骤然复活,汉学家搜断碑,刺佚书、辨训诂、考异文,已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此时“士大夫多喜言文术政治,乾嘉考据之风稍稍衰矣。”[43]汉学鼎盛时代已经过去,似乎对汉学作全面彻底批判的时刻已经来临,这一历史任务,又落到桐城派的身上,姚鼎的高弟方东树首先发难,其所著《汉学商兑》是终清一代诋讦汉学最突出的代表作。《汉学商兑》一是对汉学作全面攻击,上自顾炎武、黄宗羲,下至乾嘉汉学中坚人物皆点名道姓加以诋毁;二是对汉学作彻底否定。但方东树主要是以卫道的立场来抨击汉学:
    首先,斥汉学家为离经叛道,心术不正。“违戾诋诬于圣人躬行求仁、修齐治平之教,一切抹杀,名为治经,实是乱经,名为卫道,实则畔(叛)道。”说戴震“盖由其私心本志憎忌程朱,坚欲与之立异,故力癖求理之学,大本一失,无往不差,然后知其所谓有志闻道欲求之六经孔孟者。特托为重言以涂饰学人耳目,使人无疑其畔六经孔孟耳。”方氏认为,与宋儒立异,便是心术不正,“攻程朱者必无君子,心术邪也。”
    其次,斥汉学为学术大害,为邪说,认为此由黄宗羲、顾炎武开其祸端,因二人“皆不免博溺,不肯细心穷理,潜玩程朱,所以议论多差失,其流皆足为学术大害。”黄、顾“用意太过,反致粗疏谬妄,而承学之士因秕糖眯目矣。”“抑扬太过,竟成祸胎。”自惠栋以来,汉学大盛,“使数十年间承学之士耳目心思为之大障。”“奉汉学之徒以其謏闻驳杂之辨,支离缪悠之论,倡为邪说,倾败正道,簧鼓士心,疑误来学。”
    如果说多数汉学家力持汉、宋之平,那么方东树让人只尊宋学。他引用阮元这样一句话:“圣人之道,譬若宫墙,文字训诂,其门径也,…门径苟误,跬步皆歧,安能升堂入室乎?……或但求名物,不论圣道,又若终年寝馈于门庑之间,无复知有堂室矣。”阮元此语,看不出扬汉抑宋的门户之见,且有屈己之意,但方东树就连此语也不能容忍,说:“其意旨则甚浅,且亦仍偏重夫文字训诂。”[44]总之,方东树的结论是不许搞汉学,因为汉学为“邪说”,“谬说”。方东树对汉学全面否定,大肆诋讦,强词夺理,用程朱这块统治思想的王牌去吓唬人,势重气盛,尤其是他竟拿出康熙上谕这个“棍子”去打人,把康熙批判谢济世诋毁程朱的文字引在书内作根据,汉学家有谁再敢反驳!这也是《汉学商兑》问世后,没有引起争论,遂成绝响的主要原因。晚清时期,很多学者对《汉学商兑》提出过批评,皮锡瑞说:“方氏纯以私意肆其谩骂,……不可为训。”[45]其实,这也是方东树的一贯之风,有人读其所著《仪卫轩文集》说:“肆口诋讥,以气陵人,而不能以理服人,虽欲补偏救弊,地人谁与爱之,适足以招致嫉忌而已,斯文又东树一生病痛所在也。”[46]方东树诋汉学立门户,但己之门户之私远甚他人,且使气好骂,肆口诋讦,若学界效此文风,岂不皆按剑相盻乎!
    道咸时期,桐城派另一位攻击汉学的学者是姚莹,姚莹是姚鼐的侄孙,并与方东树过从甚密,姚莹是一位对学术颇有贡献的学者,其文能致用于时,嘉惠于后,但在对待汉学与宋学的态度上,却继承了桐城派的衣钵,时出偏激之词,他说,自四库馆之后,人趋考据,无复有潜心理学者,“是以风俗人心日坏,不知礼义廉耻为何事,至于外夷交侵,辄皆望风而靡,无耻之徒,争以悦媚夷人为事,而不顾之辱,岂非毁讪宋儒诸公之过哉!”[47]把外侮沓来,国家积弱,乃至士大夫无耻,归咎于汉学之盛,理学之衰,何以服人心!桐城派之卫道锢习,从方苞、姚鼐、方东树、姚莹可谓一脉相承。
    与桐城派卫道不同,道咸时期批评治学的各类学者,多从经世致用的立场来审视汉学。宋学家夏炯对乾嘉硕儒江永、戴震、卢文弨、江声、钱大昕、洪亮吉、程瑶田、王念孙、王引之、段玉裁等皆加指斥,全面否定,偏激之言,不亚于方东树,所以有学者批评说:“此种蛙鸣蝉噪之语,顺口开阖,亦竟有人,真比方植之为空疏矣。……然而蛙鸣蝉噪,其声易竭。尽夏炯之力,何损于辛楣及伯申等之分毫。”[48]但夏炯批评汉学与桐城派卫道之论有区别,其论多从致用的视角出发,认为“学无大小,以适用为贵。……乾嘉以后,近百余年来,讲学之士,专为一节一句一文一字,盈千累百,刺刺不休,不特丝毫不适于用,且破坏碎裂,传为贼经。”他认为,以乾嘉诸老之才力,通经史、裕经济、求义理,有何可难?而偏耗精力,务考据训诂,“则岂非舍康庄大道而不由,而好为旁门曲径以自夸其便捷哉!”[49]夏炯批判汉学虽有偏颇之词,但也有切时之论。今文学家魏源批评汉学“锢天下聪明智慧使尽出于无用之一途。”[50]显然也是从经世思想从发的。就连此时的汉学家也批评乾嘉汉学家只务考经,浸淫文字音韻,沈垚说:“乾隆中叶后士人习气,考证于不必考之地,上下务为相蒙,学术衰而人才坏。”[51]所以道咸以降,汉学家大都从经学转移到经世致用的学术领域中来。显然,以上诸家批评汉学,非出自汉宋门户,乃经世致用思潮使然。
    当乾嘉汉学盛世刚刚过去之后,方东树便对汉学作全面攻击,但火力鸣后,和者甚寡,攻汉之声,遂音沉响歇,道咸以降反出现了汉学、宋学调和的局面,这是出人之所料的。当时方东树认为汉学之衰落,必待之宋学之复兴,他说:“考证汉学,以文害辞,以辞害意,弃心而任目,刓敝精神而无益于世用。……使其人稍有所悟而反乎己,则必翻然厌之矣,翻然厌之,则必于陆王是归矣。……如弋者之张罗于路歧也,会鸟之倦而还者必入之矣。”[52]但“倦鸟”并未返之宋学,对此,钱穆先生曾有论述,他说:“陈兰甫起于粤,倡为郑朱同归之学,亦所以防倦返者之归于陆王也。今文学派则转而治《春秋》以发明微言大义为标帜,而德清戴望子高倡为颜李,凡此皆倦鸟也。惟均不归陆王,植之言卒不验。是盖乾嘉尚实博证之风,尚有其宰剥牢笼之力,使后之来者,虽变不能脱其樊。倦鸟之飏不厉,囿阱之防尚密,此亦道咸以下学术风气回翔往复终不能一变故昔之所由也。”[53]道咸以降,学者未返之宋学,代之而起者乃今文学之兴起,使学者由东汉之学上溯西汉之学,公羊学披靡一时,“是学也,亦为汉学,而无训诂之琐碎;亦言义理,而无理学之空疏。适中清儒厌钻故纸而不忍遽弃故纸,菲薄宋儒而又思求义理之心情。……由是而平章朝政,由是而试议改革,皆据圣经贤传以立论,而又莫便于公羊,于是公羊之学,披靡一世矣。”[54]其实,学者未返之宋学,与理学自身价值也有密切关系,方东树、夏炯、姚莹批判汉学无益于世,但理学又何尝能补世救国?宋明理学空谈性命,无益经世,早在清初就遭针砭。何况理学已被宋明人明道析理已尽,清人已再无大发明和创论,至使斯学弗彰,而实学以兴。晚清时代,理学只在湖湘间渐次复活,但此时理学已是力图调和汉、宋二学,黜浮尚实,不为门户之争,但求经世致用。此时汉学家亦不以探颐索隐为能,搜奇嗜琐为博,而是吸收宋学之所长,汲汲振发义理,且有汉、宋兼治之学者。
    晚清理学家力图调和汉学、宋学,以曾国藩为代表,国藩治理学又吸取汉学所长,这从他与其子纪泽书中可以窥见。他说:“余于本朝大儒,自顾亭林之外,最好高邮王氏之学。……余自憾学问无成,有愧王文肃公远甚,而望尔辈为怀祖先生,为伯申氏,则梦寐之际,未尝须臾忘也。”并嘱纪泽要熟读王氏《广雅疏证》、《读书杂志》和《经义述闻》等书。在谈到清朝考据诸儒顾、阎、戴、江、钱、秦、段、王等时说:“尔有志读书,不必标汉学之名目,而不可不一窥数君子之门径。”对他们的著述,“均不可不涉猎而探讨之。”又说:“吾于训诂、词章二端,颇尝尽心,尔看书若能通训诂,则于古人之故训大义,引伸假借渐渐开悟,而后人承讹袭误之习可改。”他认为,文章不仅要识古人源流,而要吸收训诂之长:“私窃有志,欲以戴、钱、段、王之训诂,发为班、张、左、郭之文章,久事戎行,斯愿莫遂。若尔曹能成我未竟之志,则至乐莫大乎是。”在清代诸儒中,对顾炎武、王念孙等极力推崇,对理学家李光地及方苞等反多有微词,在与弟国沅书中说:“国藩于本朝大儒,学问则崇顾亭林、王怀祖两先生,经济则宗陈文恭公,若奏请从祀、须自三公始,李厚庵与望溪,不得不置之后图。”[55]曾国藩对汉学之态度,足以代表晚清理学之特征,虽治理学,振发义理,而以汉学实之,不作空疏之言,务图经世致用,与桐城派卫道之习、门户之私,大相径庭。
    此时汉学家亦积极倡导汉、宋二学之互补,主张吸取宋学之所长,如汉学家丁晏治经学,“不掊击宋儒,尝谓汉学、宋学之分,门户之见也。汉儒正其诂,诂正而义以显;宋儒析其理,理明而诂以精,二者不可偏废。”[56]汉学家桂文灿反对为学立门户,认为汉学、宋学宗旨同归,他说:“郑君、朱子皆大儒,其行同,其学亦同。”[57]汉学家王筠辨汉学、宋学之关系最能洞其纤旨,他认为汉学、宋学都是时代的产物,“汉儒承焚书之后,搜讨于仪文度数至详,此孔门博文之教,非象数无以载义理也。宋儒承汉学明备之后,从而推求其所以然,此孔门约礼之教,非义理无以宰象数也。使汉儒生宋时,亦必汲汲于义理;宋儒生汉时,亦必汲汲于象数。”他认为,汉学、宋学调和是必然趋势,汉学之弊在缴绕破碎,附会穿凿,“即有大力者起而矫之,不复拘牵文义,而求理之所安,此自然之势也。”宋学之弊在蹑空步虚,“有大力者出,即必以汉相补救,又自然之势也。”相反,如不取对方所长,“惟持门户,乃各匿其师之所短,而张其所长,以相与抵牾,使此人互问焉,有不按剑相盻者乎!”王筠认为这种人是治学“最下者”。[58]晚清时期,虽有陈澧、朱一新辈继续论汉学之弊,但皆能实事求是,持论得当,无门户之私和负气之言,“宗宋儒而不废汉学”,属汉宋兼采一派,与桐城派迥异。钱穆先生对此议论道:“盖深识之士,彼既有意于挽风气,砭流俗,而又往往不愿显为争驳,以开门户意气无谓之争,而惟求目出其成学立业之大,与一世以共见,而祈收默运潜移之效,此实斋、东塾靡不然,若袁简斋、方植之则态度迥异,亦可以窥学者深浅之一端也。”[59]陈澧、朱一新调和汉学、宋学关系的文字不少,钱穆先生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对此均有很多征取和论述,此文不再重复。
    综上所述,对清代汉学与宋学之关系,应作具体分析,清代前期无汉学、宋学之分。乾嘉时期汉学鼎盛,但多数汉学家并不排击宋学,此时宋学衰微,治宋学者已少,鲜有宋学家诋汉学,而诋讥汉学者多文士。道咸以降,虽有方东树等人讨伐汉学,但汉、宋二学调和已成主流,将清代汉学与宋学关系概括为党同伐异、仇若水火,岂笃论哉!
    注释:
    [1][16][28][45]《经学历史》,“经学复盛时代”。
    [2]《四库提要》,“经部总叙”。
    [3]《阅微草堂笔记》卷一,“滦阳消夏录”。
    [4]《蕉轩随笔》卷七
    [5][32]《复初斋文集》卷七、卷一一。
    [6]《研经室一集》卷二。
    [7]《“近思录”集注》江序。
    [8]《清经世文编》卷二。
    [9]《亭林诗集》卷四。
    [10][29]《东塾读书记》卷一五。
    [11]《亭林文集》卷三。
    [12]《孟子字义疏证》附,中华书局1982年版。
    [13][18][19]《潜研堂文集》卷八、卷二五、卷一七。
    [14]《述学》内篇一。
    [15]《戴震文集》卷九。
    [17]《十七史商榷》卷六四。
    [20]《越缦堂读书记》,“国朝汉学师承记”条。
    [21]梁启超《中国近代三百年学术史》。
    [22][24][25]《国朝宋学渊源记》,达三序、卷上、卷下。
    [23]《经解入门》,“汉宋门户异同”节。
    [26]《雕菰集》卷一二。
    [27][56][57]《清史列传》卷六九。
    [30]《訄书》,“清儒”第二。
    [31]《袁枚与乾嘉考据学》,《文学月刊》93年第一期。
    [33][35]《惜抱轩文后集》卷一、卷三。
    [34][36]《惜抱轩文集》卷七、卷六。
    [37]《方苞集》卷六。
    [38][46]《清人文集别录》卷四、卷一三。
    [39][41]《碑传集补》卷四七。
    [40]《国朝先正事略》卷四三。
    [42]《郎潜纪闻二笔》卷七。
    [43]《清史稿》卷四八六。
    [44]《汉学商兑》序例、卷中。
    [47]《东溟文外集》卷一。
    [48]《陈垣来往书信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71页。
    [49]转引自《汪辟疆文集》,“夏炯学术”条。
    [50]《魏源集》上册,“武进李申耆先生传”。
    [51]《落帆楼文稿》卷八。
    [52]《仪卫轩文集》卷一。
    [53][59]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第一○章、第一三章。
    [54]陆宝千《清代思想史》,台湾广文书局版,第222-223页。
    [55]《曾国藩家书》,湖南大学出版社。第452、457、468、509、369页。
    [58]《清诒堂文集》,“问经堂序”。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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