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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国秦汉小农耕织结合程度的估计(5)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 李根蟠 参加讨论

[8]何休《公羊解诂》宣公十五年有相似记载,但谓是"男女同巷相从夜绩",似乎男耕女织的分工还不十分严格。
    [9]《管子·轻重乙》说"岁有四秋","泰夏日至,丝纩之所作,此之谓之夏秋。""泰冬营室中,妇事纺织缉缕之所作也,此谓之冬之秋。"与"五谷之所会"的"秋之秋"并列,可见桑麻纺织业地位之重要。
    [10]如西汉景帝后二年诏:"欲天下务农蚕",昭帝元平元年诏"天下以农桑为本"。见《汉书》本纪。
    [11]这当是指从养蚕植麻到纺织制衣的全过程而言。纺织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基础在于纺织工具的进步,战国秦汉时期,脚踏提综开口的斜织机和手摇织车均已出现和普及。
    [12]《盐铁论·散不足》:"古者庶民耋老而后衣丝,其余则麻枲而已,故命曰'布衣'。"
    [13]曲即蚕箔,农家往往自制。如《僮约》:"雨堕无所为,当编蒋织箔。"但也有从市场购买的。当时已有专门从事织蚕箔的小手工业者,如周勃就曾"以织薄曲为生"(《史记·绛侯周勃世家》)。
    [14]《云梦秦简·金布律》。参见张鹤泉《试论战国民间纺织业的商品生产》,载《历史教学》87年第2期。
    [15]在《史记·货殖传》罗列的战国秦汉货殖家的事例中,没有因从事大规模纺织品生产而致富的。《汉书·张汤传》说张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然身衣弋绨,夫人自纺绩,家童七百人,皆有手技作事,内治产业,累积纤微,是以能殖其货,富于大将军光"。论者或以此作为汉代存在官僚地主经营的大规模纺织业的例证。既然"夫人自纺绩",应当亦有仆妾随同纺绩,但这段话的主旨是说张安世夫妇以俭朴垂范下属,连家内奴仆也不脱离生产,故能增殖财富;并非说七百家童均随主妇从事纺绩。当时纺绩一般为妇女的事,鲜见男性奴仆从事纺绩者。当时的手摇纺车、脚踏织车适合于家庭的生产。战国秦汉个体户以外确有不少妇女从事纺织,但基本上是家庭式的生产。在汉代石画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地主家庭两三个或三四个妇女同时从事纺和织的,甚至有两架织机同时生产,但仍不出家庭手工作坊的范畴。
    [16]《孟子·滕文公上》记战国农家首领许行一干人自己种地,编鞋织席,但不从事纺织,因其"害于耕",其衣服虽以粗麻编成的"褐"充数,但所戴"素冠"(白绸帽)仍需以粮食换取。由此看来,有些农民以粮易衣不足为奇。
    [17]参阅拙著《从〈管子〉看小农经济与市场》,载《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第3期。战国以来,城市中从事纺织的家庭是很不少的。既有专业手工者,也有兼业纺织者,尤其是"士"的家庭。《史记·货殖传》谈到齐鲁一带有"千亩桑麻"的纺织原料的规模经营,但不见大型民间纺织作坊,推想这些原料主要是供应城市中从事纺织的家庭使用的。
    [18]《论衡·程材》:"齐部世刺绣,恒女无不能;襄邑俗织绵,钝妇无不巧。"
    [19]《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第3期第5页。
    [20]参见拙著《"耦犁"--秦汉农器名实考辨之一》,《古今农业》1987年第1期。
    [21]马新:《汉代小农家庭结构与社会经济结构》,《平准》第五辑上。
    [22]分别见《汉书·循吏传》、《后汉书·循吏传》、《北堂书钞》卷74引华峤《后汉书》、《东观汉纪》、《齐民要术·序》等。
    [23]当时地主经济中,也往往是耕织结合的;不过,这已超出了本文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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