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与军事统一战线(2)
二、洞悉军事统一战线的广泛性和复杂性,巧妙利用敌人的裂痕,解革命之危机 蒋介石新军阀建立南京政府,表面上统一中国后,存有嫡庶之分,其扶植亲信,排斥异己的政策使其和地方实力派存有芥蒂,矛盾复杂。朱德紧紧抓住这一敌人营垒的突出特点,巧妙地利用敌人的一切裂痕,保存和发展革命力量。南昌起义的第三天,朱德率领南下先遣队先行出发前,致电原抚州护国军部属,国民党27师师长杨如轩,动员他拉起队伍参加革命,反对独夫民贼蒋介石。杨虽未动,但在起义军南下路过抚州时,杨让道,使起义军顺利通过。南昌起义失败后,朱德领导的部分南昌起义部队经过“赣南三整”后,面貌焕然一新。但仍然面临极大困难,除蒋介石的“清党”围剿外,给养和弹药更无法解决。官兵常常饿肚子,衣衫褴褛,时至隆冬仍穿着单衣、短裤,甚至连草鞋都没有。如何克服困难,保存这支革命火种,是摆在朱德面前急待解决的尖锐问题。朱德经过深思熟虑,并经过党组织的讨论和批准后,决定利用同编入国民党军、深受蒋系军阀歧视与排挤、与桂系军阀也有矛盾的滇军将领范石生的“个人同学关系,与他搞统一战线。”〔13〕按着双方协议,起义军被编入16军74师140团,隐蔽起来。 实践证明,和范石生搞军事统一战线,是正确的、成功的。首先,达到了“隐蔽目标,积蓄力量,待机发展”的目的;其次,开创一种崭新的军事统一战线的组织形式;再次,生动地体现了军事统一战线的战略地位和策略的灵活性、丰富和发展了马列主义的统战理论,是党和毛泽东统一战线理论的具体化。1944年,朱德《在编写红军一军团史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和范石生搞军事统一战线的策略,是完全对的,应该的。”“我们的兵员、枪弹、被服、医药等都得到了补充,部队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整。这些对于我们以后的斗争,都起了很大作用。”〔14〕1962年朱德在一次谈话中又说明,我们“同范石生部实行合作,我们用了他一个团的番号伪装起来。”〔15〕离开时,“他又给了我们几万元现洋作为路费”,〔16〕并写信表示其诚意:“一、‘孰能一之?不嗜杀人者能一之’;二、为了避免部队遭受损失,你们还是要走大路,不要走小路;三、最后胜利是你们的,现在我是爱莫能助。”〔17〕 离开范石生属地后,朱德仍沿用国民革命军16军140团的番号,实行“隐蔽北上,穿山西进,直奔湘南”的方针,并于1928年1月,发动了著名的湘南起义。在攻取宜章时,朱德采取由倾向共产党的当地豪门“五少爷”胡少海,以副团长名义,打着范石生军长“移防宜章,以保护桑樟”的旗号,率领先遣队先期入城,一举智取宜章城,并重创了前来进剿的许克祥部,壮大了革命声威,发展了革命力量。 1933年9月,蒋介石对红军发动第五次“围剿”。担任阻止红军南进的南路军总司令陈济棠系原粤军将领,编入国民革命军后曾参与反蒋活动,一度成为独霸广东的“南天王”。在红军处境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朱德运筹帷幄,敏锐地抓住陈济棠同蒋介石间无法调和的矛盾,毅然亲自给陈济棠写信,提出同其建立抗日反蒋统一战线的愿望。说明:“年来日本帝国主义之侵略,愈趋愈烈,蒋、汪等国贼之卖国,亦日益露骨与无耻。华北大好山河,已沦亡于日本,东南半璧亦岌岌可危。中国人民凡有血气者,莫不以抗日救国为当务之急。抗日救国保民族革命战争外,实无他途,而铲除汉奸卖国贼尤为民族革命战争胜利之前提。朱德与数十万红军战士苦战频年者,莫非为求得中国民族之彻底解放、领土完整及工农群众之解放耳。德等深知为达此目的,应与国内诸武装部队作战之联合。”〔18〕同时,和周恩来一起主持同陈济棠的停战谈判。10月5日,潘汉年、何长工带着以朱德名义起草的介绍信,到寻乌附近的一个小山村同陈济棠部代表谈判,并达成了五项协议:(一)就地停战,取消敌对局面;(二)解除封锁,互相通商;(三)互通情报,用有线电通报;(四)红军可以在粤北设后方医院;(五)可以互相借道,各从现在战线后退20里〔19〕。由于红军和陈济棠建立了军事统一战线,当红军突围西征时,陈济棠执行了“可以互相借道”的秘密协定,让开大路40里,在他的防区内没有对红军进行堵截。红军顺利地通过了第一、二道封锁线,为中央主力红军突围打开了通道。 抗日战争时期,在蒋介石发动第一次反共高潮时,由于朱德同卫立煌军事统一战线的作用,卫在表面敷衍蒋介石调兵进攻八路军命令的同时,指示嫡系将领按兵不动,并派人送信给朱德,望其适当让步,以免事态扩大。不久,朱德开诚布公地同卫立煌商谈了制止磨擦、合作抗日问题,很快达成划分作战区域的协议。同时卫立煌允诺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八路军扩编,增饷等要求。同时查明并下令释放100多名在反共高潮中被捕的共产党员和八路军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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