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国,有俄国驻北京的传教士帕拉的乌斯(Palladius )译述的《关于成吉思汗的古代传说》一书(俄国驻北京传教士著作集。40.北京。1866年)。在欧洲,一直从事文献语言学研究的德国学者海涅什(Hanisch, E.),早在30年代就发表了《元代秘史研究》(莱比锡。1931年)和进行译文还原尝试的《元朝秘史》(第一部。莱比锡。1931年)等四著。在法国还有东方史学者伯希和(P.Pelliot )《元朝秘史卷--蒙古语和译文(附译注)》遗稿的出版。该书由于与蒙古原文还原,并兼及译注,一时轰动了蒙古史学界。 在日本,也先后出版了一系列的研究著述。首先有那珂通世日译的:《成吉思汗实录》一书的出版,该书由于穿插以文言流利文笔的蒙古语译出,并兼引了若干汉籍,再加以丰富的译注,因而被称为日本明治时代不朽的东方名著(大日本国公司1909年再版。筑摩书房。1945年)。其次,进入昭和年代,又相继有小林高次郎日译的《蒙古秘史》(生活社。1940年)、《元朝秘史研究》(日本学术振兴会。1954年)、白鸟库吉:《音译元朝秘史》(《东方书文库》丛刊9.1942年)等著的出版。这些译著从语言学角度,力求将汉音还原于蒙古语,也引起了学术界极大兴趣。实为语言学研究的巨作。这一时期,学者服部四郎还发表了与小林高次郎《元朝秘史研究》同一主题的《元朝秘史中出现蒙古语言汉字之研究》的专著(日本学术振兴会。1954年)。 另外,围绕《蒙古秘史》这一宝贵文献,还发表了作为第二手资料的史作:《皇元圣武录》和《史集》,并有法、日、俄、德等译文和译注。 通过上述围绕《元朝秘史》的有关著述及各国的译著,已形成了一个较完整的元朝研究整体。 (四)“唐蕃会盟碑”碑文 西藏的历史碑文是西藏历史文化重要标志,是中国西部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 “唐蕃会盟碑”(亦称“长庆会盟碑”或“甥舅会盟碑”)是西藏保存下来的历史名碑之一,系唐。长庆三年(吐蕃彝泰九年。 公元823年)吐蕃赞普可黎可为纪念长庆元年至二年间唐蕃会盟所建,在今西藏大昭寺前。碑上采用藏、汉两种文字铭刻盟文全文及参加唐蕃会盟官员的职衔名,所录与汉文文献完全一致。它不但是汉藏两族历史上的一件珍贵史料,也是一件珍贵的历史文物,在国内外被誉为“亚洲重要碑刻之一”,引起国外学者的重视。对这一碑文的研究,在西方,开始由学者布谢尔(Bushell, A)将其汉文部分附译在《新唐书》译文之后,后由沃德尔(Waddell, A)在其《古代拉萨的历史性法命》(1909 年~1911年)一文中作了探讨,并认为该文讹误较多,史料价值差。在日本,内藤虎次郎的《拉萨萨唐会盟碑》(载《研几小录》。弘文堂。1928年)、寺本宛雅的《唐蕃盟碑》(《大谷学报》。10之3.1929 年)先后分别对碑文作出了考证。而左藤长在《唐蕃会盟碑研究》(《东洋史研究》。10之4.1949年)一文中, 更对寺本宛雅的著述作了进一步修正和注释。此外,曾在二战时期驻拉萨的首席代表英。理查森(Pe-Charson,H.E.),又在会盟碑现场,记录下较为准确的抄本,并发表了《拉萨碑文上古代法令和公元821年~822年的条约》(伦敦。1952年)的研著,这一研著珍贵地记述了为汉文文献所未曾载述的吐蕃内部情况,对碑文研究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二、对文献译述的特点分析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国外对中国西部文献的著述,可表现为以下特点: (一)与文献紧密结合的完整性与整体性 国内外学者,面对不同时代、不同国家和地区及不同事件的文献译述中,紧密结合文献载体,进一步丰富了文献的内容和主题思想的内涵,体现了文献完整性与整体性。 (二)表述方式的多样性与创造性 在对文献的表达方式上,根据不同文献载体的不同主题,运用了译著、译注的不同方式,结合了考证、补充和批判,表现了它的多样性与创造性。 (三)文献研究的国际性与独特性 对文献的译述,是不同国别和地区、不同时代、不同时期几代人智慧和结晶的体现,表现了它的国际性与独特性,同时,也充分表现了国外对文献译述的重视,在国内外都有借鉴价值。 【参考文献】 1.满达人:《中亚史地文献综述》,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1995年5月。 2.李春华:《略论国外探险考察者有关西域著作的翻译出版》,《新疆大学学报》(哲社版)。1998.3。 3.乔政:《西藏远古经济初探》,《西藏研究》19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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