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从起义军的影响看，起义壮举，名垂千古；英雄业绩，民传民颂。中国历史上的农民起义都失败了。但他们的革命行动揭示了一个真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代表民意的军队所向无敌，他们的英雄业绩永远留在人民的心里，成为激励人民斗争的精神力量。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大起义，开创了人民群众反抗封建统治的先河。“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遂成为后世形容农民起义的赞语。大史学家司马迁说：“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⑥清代屈大均有诗曰：“闾左称雄日，渔阳谪戌人。王侯宁有种，竿木足亡秦。大义呼豪杰，光声仗鬼神。驱除功第一，汉将又谁论。”⑦绿林、赤眉大起义，也给后世留下了深远的影响。从此，人们常把聚集山林反抗地主阶级的农民起义武装，称为“绿林英雄”、“绿林好汉”。黄巢起义揭示了“吏不必畏，小民从来不可轻”⑧的道理，成为人们传诵的佳话。黄巢牺牲后，很多人不相信他真的死了。在陕西、河南一带的老百姓中，长久流传着机智的黄巢在最后关头逃脱敌人的追捕，出家当了和尚，隐姓埋名，直到老死。在长安等地还传说有黄巢墓，每年都有不少人祭扫。钟相、杨么起义虽然失败了，但起义英雄们一直受到人们的怀念。据载：在湖南华容县“有杨公窖，开有卷旗花。么败兵散，卷旗插野。后遍地生花、如卷旗之状，因名”（《华容县志》）。起义军的旗帜插到哪里，哪里就能遍地开出鲜花。这表明人民对起义英雄们的敬仰和传颂。
    当然，由于受阶级的局限，农民起义军对待军民关系，只是具有朴素的唯物思想。在不少方面，起义军也沾染了封建地主阶级军队某些不良影响，这是必须注意的。但从发展的、历史的观点看，仍不失其光辉所在。我们应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研究，剔其糟粕，存其精华，以史为鉴。
    注释：
    ①《太平经合校》卷四八，《三合相通诀》。
    ②《续资治通鉴长编记事本末》卷十三，《李顺之变》。
    ③《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十一，建炎四年二月甲午。
    ④《汉书·王莽传》（下）。
    ⑤《绥寇纪略》。
    ⑥《史记·太史公自序》。
    ⑦屈大均：《翁山诗外》。
    ⑧《新唐书·黄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