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的上半年,李守常(大钊)任北大图书馆主任。他“既本非搞图书馆的,于是那时几乎馆内凡多少带专门性质的事,都由我负责,由买书以至编目……也属势逼处此,使我不得不在数学、哲学以外,更买些图书馆学看。” 他说:“我的工作室标为‘登录室’,就在主任室的旁边,因此,我得时与守常同志聚谈。”每年放暑假,他要回乡休假。“我曾两次代理他在图术馆的职务。” 1918年暑假末期,沙滩红楼盖成了,决定校长办公室、文科与图书馆都要搬过去。他说:“所以北大图书馆第一次的搬家也是由我同大家料理的。”1919年暑假后,张申府“又兼教预科数学与逻辑,不再用教本。”“我所讲的仍是逻辑,记得是在北大第三院……大礼堂(雨天操场)上课,听课的有二三百人。”他这次大大成功了。 于是,张申府留校虽只有三年,但到了1920年暑假后,就破格提升为讲师,“当时听说陶孟和先生推荐之力为多。” 张申府并不像一般人,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是积极投身于其它活动,以谋对社会多作些贡献。 高度评价蔡元培 张申府亲身感受到北大在蔡校长主持下,“学校厉行改革,出现了新的气象”。 蔡先生之所以能使北大旧貌换新颜,张申府认为“他虽是一个资产阶级学者,又是科举出身,但他对破旧创新有锐利的勇气和坚强的毅力。” 所以,张申府高度赞扬道:“在蔡元培校长的革新精神指导下,北京大学气象一新,在全国教育界、学术界以及思想界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成为‘五四’爱国运动的中心。”这一评价贵在超越了北大一校,扩大到了全国;超越了当下,影响到了未来。 他的高度评价,得到了中外权威人士的印证。冯友兰说:“胡适曾经转述美国哲学家杜威的话说:‘拿世界各国的大学校长来比较一下,牛津、剑桥、巴黎、柏林、哈佛、哥伦比亚等等,这些校长中,在某些学科有卓越贡献的,固不乏其人;但是,以一个校长身份,而能领导那所大学对一个民族、一个时代起到转折作用的,除蔡元培而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三松堂全集》,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0年,蔡元培逝世40周年,张申府年近米寿,特地撰写了《纪念蔡元培先生》一文,高度评价说:“蔡先生的一生,以教育为事业,以道德为榜样。对于青年,他总是循循善诱,殷勤教导。”并充分肯定了蔡先生对北大与“五四”的重大贡献:“当时,北京大学气象一新,声名赫赫。影响全国的’五四‘运动也就从北大而起。五四时期的民主与科学的口号,是在蔡先生的影响下提出来的。”他对蔡先生深怀感恩之情:“我早年实深受过蔡先生的提拔、教导,至今仍不胜心怀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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