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上所述,我们看到西州是唐代开拓西域的基地,又是长安通西域丝绸之路的要冲,取代了敦煌的地位,东西行客在这里转换过所或公验,形成西疆最大的商品集散地。上列诸件公验过所文书说明,西州东西贸易兴隆,在这里市易或转运的商品有绢(练)、粟、马、牛、骡、驼、驴、羊等,还有口马市场经营奴婢买卖。比如兴胡石染典本西州百姓活跃在安西、西州、伊州以及玉门关内的瓜沙等州贸易,其过所载,他雇两名作人,携奴一名,驱赶驮满货物的驴十头,经营长途贩运。总之胡汉商人或单独市易,或互相结成商队在丝绸之路上交错往来,或在长安、临洮、河西四郡、伊州、轮台、西州贸易,繁荣了丝路上各城市市场。如果把上列三表的公验、过所文书中的商贾作一粗略统计,胡汉商人占申请过所的总人数的70%,其中兴胡占50%,可见兴胡是丝绸之路上的一支主要商队,胡汉人民共同造就了丝绸之路的繁荣,丝绸之路不仅是东西贸易之路,也是中国各族人民共同开发西北边疆的友谊之路。 汪释: ①《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九册,第31-38页。 ②《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九册,第51-69页。 ③《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七册,第8-9页。 ④《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五册,第213-214页。 ⑤⑥《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七册,第105页,第88-94页。 ⑦《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九册,第40-42页。 ⑧《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九册,第44-47页,本件题名由余重拟。 ⑨《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九册,第135-136页。 ⑩《吐鲁番出土文书》第八册,第416页。 (11)(12)日本《国宝》第三册,第34页,第136页。 (13)《唐垂拱元年(685)康尾义罗施等诸过所案卷》考释,载《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第十期。 (14)《吐鲁番出土文书》第七册,第92-94页。 (15)拙文《唐代公验与过所案卷所见的经济资料--部曲奴婢》,载《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86年第2期:《西州畜奴和口马市上买卖奴婢,以突厥胡奴为大宗,占70%以上》。 (16)《旧唐书》卷94《崔融传》。《唐会要》卷86关市长安二年条有节录。 (17)S·1344号《开元户部格残卷》。 (18)朱雷《敦煌所出“唐沙州某市时价簿口马行时沽”考》,载《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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