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蒙古古代战争中的女性(3)
在《鲁不鲁乞东游记》关于妇女们的义务和她们的工作一章中,也有类似的记载:蒙古族妇女赶车、将帐幕装车和卸车、挤牛奶、酿造奶油和格鲁特、鞣制和缝制毛皮(她们用以筋制成的线来缝制)。并把筋劈成很细的线,然后把这些线拧成一根长线。她们也缝制鞋、短袜和其他长袍。还制作毛毡并覆盖帐幕。甚至“照管绵羊和山羊等牲畜”。由此说明,蒙古女性不仅从事手工业生产,还直接参与畜牧业生产。 畜牧业生计是蒙古人对自然地理、气候等生态环境的一种适应形式,它的生态学原理就是人与地、人与植物之间通过牲畜建立起一种特殊的关系。即依靠牲畜的繁殖而提供最充裕的乳肉食物。 “骆驼、牛、绵羊、山羊;他们拥有如此之多的公马和母马,以致我不相信在世界的其余地方能有这样多的马”(22)。可谓“马之群,或千万……亦一代之盛哉”(23)。这就为蒙古军远征提供了得天独厚的马力条件,马张扬了蒙古人的威风,也推动了世界文明。如果评战功的话,为畜牧业做出重大贡献的蒙古女性完全有资格平分秋色。是她们迸发出绚丽夺目的光彩,成为照亮人类社会和世界历史的“半边天”。 四 日本学者曾对蒙古国妇女进行了两个月的跟踪调查,得出结论说:世界上最辛苦劳作的妇女,首推蒙古妇女。“寻常度日,但持牛马乳。每清晨,男妇皆取乳,先熬茶熟,去其滓,倾乳而沸之,人各啜二碗。暮亦如此”(24)。她们挑起全家粗活细活的担子,虽然会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但并未试图减轻自己承担的分量。除了动荡不安的战争因素外,更主要的是她们从心底里默许了自己的生命价值,以吃苦耐劳,勤俭持家为美德。 古代蒙古人的家庭观念是很浓的,如果说同一氏族成员都是一个共同祖先的子孙,那么同一家庭的人便是如“影儿”一般。成吉思汗生动而深刻地说: 当吾艰难奔走聚钦时, 与共患乐而多为效力焉, 我此如琼珍之金塔国也。 历经艰难而成天下之中焉, 当称Hudelnuin Tede之大蒙古乎!(25) 这里,成吉思汗强调了统一蒙古过程中的征战、生产、生活的到处“奔走”,如此特殊的历史的条件下,必须要求一个民族应该子遵父教,弟聆兄言、夫信妻贞、妻顺夫意、尊卑有序,只有这样,人民才能安宁幸福,国家也才能安定发展。在这种思想指导,古代蒙古人对本部落、本氏族的血族复仇义务则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为为一个大氏族、大国家,即“全体蒙古人”而战,传统的观念自然而然地起着作用,具体体现在女人们任劳任怨的劳动态度中。她们除了从事手工业生产和畜牧业生产外,还更多地独自担当全部家务劳动:家庭凡有什么买进卖出的商业(生意)由妇女经营。也就是说,丈夫和家庭所需的一切物品,都是由妇女准备,妇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事业和家务上,如准备家庭所必需的食品,管理仆役,看护小孩,这就是她们的日常事务(26)。靠牧业生活,普遍养乳牛和奶羊,挤奶等事皆由女人干。故“妇女之手,都是皮开如树皮,食指指肚有的则开裂”(27)。蒙古妇女劳动相当繁重,且素质很好,少有懒人,曾出现过不少眼光远大,举止大方而庄重的女子。 妇女们举止端庄,讲究礼貌。非常珍视贞洁,(成吉思汗对证据确凿的犯有通奸之罪者,“男女一并杀头”。)对其夫驯良忠顺。就是在对待丈夫的爱情和义务上也是如此。如:“拔都汗有二十六个妻子,每一个妻子有一座大帐幕,正妻把她的帐幕安置在最西边,在她之后,约为一掷石远,其他妻子依其地位顺次安置帐幕,往往是地位最低的妻子的把帐幕安置在最东边。家庭里总是和睦宁静,人与人相处,其乐融融。因为女人们把不贞看成是一种最可耻的罪恶,而且认为是最不名誉的。 《马可波罗游记》记载:鞑靼人实行多妻制,男人可以随意娶多少妻子,但她们却很少花费丈夫的钱财,相反,丈夫从她们的劳动和经常的职业中得到了数目相当巨大的收入(28)。就蒙古女性的品行而言,“世界上很少有超过她们的”(29)。此外,母亲还责无旁贷地承担着对子女的教育。女性必须知道家中有多少用具?怎样料理生活,进行生产,无论巨细妇女都无不为之操心。如果有朋友自远方来,必献马奶款待,重礼仪,讲友爱。诃额伦夫人折箭训子的故事,被一代代传颂;影子以外无朋友,尾巴以外无鞭子,不要像虎豹自食其子,不要像海青自冲其影,单箭容易折,孤树不挡风…… 在许多社会文化之中,最早的伦理道德论著都肯定了家庭的重要性。在那类论著中,往往都表达出这样一种观点:如果人们不履行家庭义务,则社会就会失去力量。在所有已知的人类社会中,几乎每个人都卷入了家庭权利和义务的网络之中,蒙古女性在这个网络中,“循规蹈矩”,实现了“自我”而“和睦宁静”的“脆弱”的“个体”家庭。就构成了强大、稳定、富有活力的坚不可摧的社会。(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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