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帝国阿马尔辛前期的饲养场第二系牛羊吏舒勒吉阿亚牟研究(3)
贡牲中心还有一个专门接受已死亡或者被屠的宰牲畜的职位,由于其工作地点在厨房,所以我们称之为厨房宰牲死牲接收官员。根据文献记载,厨房死牲接收官员共有三位:一位早期是贝里阿瑞克(Beli-arik),其工作时间仅一年(舒勒吉42年到43年);(15)第一位主管官员是乌尔尼玛尔(),工作时间为舒勒吉40年5月到阿马尔辛3年4月,历时12年;(16)第二位也是最后一位则是舒勒吉乌如牟(ulgi-urumu),其工作年限是阿马尔辛3年4月到伊比辛2年12月(贡牲中心随后关闭),(17)历时18年。舒勒吉阿亚牟的一个主要工作是向先后两位厨房死牲官员乌尔尼玛尔(到3年4月)和舒勒吉乌如牟(3年到6年3月)转交已死亡或者是被宰杀的牲畜。根据档案重建,舒勒吉阿亚牟与乌尔尼玛尔的合作是从阿马尔辛1年11月5日(Ontario 1 118)到阿马尔辛3年3月27日(Torino 1 328=Aegyptus 29,107 35),历时近仅2年半,共有49块泥板文献。其术语是“(某数量、种类、性别、年龄)死亡(或被屠宰)于某日,从舒勒吉阿亚牟处,乌尔尼玛尔收到了”。这些死牲畜既可能主要是被屠宰死的牲畜,亦可能包括少量病死的野牲或被狮子杀死的牲畜。由于羊羔和山羊崽一般不会被屠杀,因此这些死亡的幼小牲畜很可能是病弱而亡的。这些牛羊吏转交的死牲包括育肥牛羊(较少)、普通的牛羊和羔崽等以及各种特殊种类包括带颜色的羊种。乌尔尼玛尔在阿马尔辛3年4月6日退休,两天之后的4月8日,新任死牲官员舒勒吉乌如牟便开始了工作。舒勒吉阿亚牟与舒勒吉乌如牟的合作是从阿马尔辛3年5月14日(Princeton 1 031)到6年2月22日(Hirose 222),历时近3年,共有74个文件。其中在4年10月24日(TRU 226)的文件中首次出现了一种叫“牛后级”(niga~gud-e ús-sa)的育肥羊宰牲。这一种级别表示在四等育肥和普通育肥之后的级别,即最次的第六等育肥级。 从舒勒吉阿亚牟转交宰牲的文书中,我们发现:他还负责阿胡尼原先主管的Wadalmm颜色羊羊圈中的特殊羊(递交11次)。在舒勒吉阿亚牟转交给乌尔尼玛尔和舒勒吉乌如牟两任的123个死牲文献中,我们发现有25个文书提到了Wadaltum颜色羊羊圈中死亡的(乌尔尼玛尔收12次,舒勒吉乌如牟收12+1?次)。苏美尔诃Wadaltum的词源是借用一个以后不再使用的阿卡德词。在阿马尔辛2年2月1日的文件中(BIN 3 045,),一只黄色山羊崽被记为“在围墙(ki-s)中”,因此Wadaltum可能是“围墙”之意(另有48年8月的CST 204提到Wadaltum的一白羊崽和ki-s的一黄崽)。这个羊圈是贡牲中心的一个专门的机构,不同于一般的羊圈。其中羊的颜色有黄、白和黑色三种,次死亡数量为1-3只。颜色羊以白色(偶有黄色)山羊雄雌崽为主,白色公山羊也较多共5次(MVN 13 68; Princeton 1 31; JCS 23 113 21; TRU 226; CUSAS 16 304),白母山羊(PPAC 4 070)和黄色公山羊各1次(TCS 344);有特殊颜色的绵羊较少:黄色公绵羊2次(SET 31; BPOA 6 0527)和黄色雄羔5次(RA 09 047; PDT 2 118; SACT 1 088; PPAC 4 53; MVN 04 073),黑色母绵羊2次(Ontario 1 120; Torino 1 406)。我们不清楚这些颜色羊的特殊用处。看来是不易驯养的野生羊,数量少,死亡率高。在贡牲中心文档中,只有阿胡尼和舒勒吉阿亚牟的死牲转交文件中提到了Wadaltum颜色羊圈。因此他们二人的工作继承关系可以完全确定。 在舒勒吉阿亚牟转交给前任死牲吏乌尔尼玛尔的死牲文书中,至少12次登记了来自Wadaltum的颜色羊,开始于2年1月(SumRecDreh.13),结束于3年1月19日(SACT 1 086)。因此,舒勒吉阿亚牟在2年1月从阿胡尼手中接管了这个Wadaltum颜色羊圈。而在后任死牲吏舒勒吉乌如牟写给舒勒吉阿亚牟给的死牲收据中,也是至少12次转交了死于Wadaltum的颜色羊:始于3年5月14日(Princeton 1 031),结束于4年12月24日(PPAC 4 070)。从4年12月24之后,舒勒吉阿亚牟转交死牲文书有1年3个月不见颜色羊了,而且Wadal tum羊圈这一名称就此消失了。5年到6年初时间,舒勒吉阿亚牟转交、接管和支出的牛羊种类相对单一和集中,以本地牛羊(包括肥尾和长毛羊)为主,仅有少量的西马什基种的绵羊和山羊等特殊羊出现。根据有关骑使乌塔米沙冉的档案重建,(18)他从5年1月15日起开始向死牲官员递交牛羊牲,其中有很多颜色羊和外国品种羊。其文件中从未提及Wadaltum颜色羊羊圈。在5年3月10日(MVN 4 73),一件最后记录向死牲吏转交一只死于Wadaltum羊圈黄色羊的收据提到它是由乌塔米沙冉转交的,而不再由舒勒吉阿亚牟转交了,它证明了颜色羊圈和其中的颜色羊与其它的特殊羊种类的管理开始由骑使乌塔米沙冉负责了,虽然颜色羊圈这一术语此后基本上不用了。 除了中心总管阿巴萨旮,前后任的死牲官员乌尔尼玛尔和舒勒吉乌如牟之外,舒勒吉阿亚牟还与其他一些官员发生了少数的工作联系。其中有专门管理奶油奶酪的官员卢基瑞扎勒(Lu-kirì-zal)和羊毛管理官员舒勒吉米沙尔(ulgi-miar)等等。 三、舒勒吉阿亚牟支出(ba-zi)牛羊的文件(元年11月-6年2月)舒勒吉阿亚牟作为王家饲养场牛羊管理官员,在从总管接受了牛羊并临时饲养育肥之后,还负责将它们分配给需要的人们。这类分发牛羊的支出的文献时间从阿马尔辛1年11月3日(RA 09 046 SA 72(pl.3))到阿马尔辛6年2月23日(MVN 13 579),历时4年多,共有大约160块泥板。根据舒勒吉阿亚牟负责支出的文献中的用牲享用对象,用牲的用途可以分为五大类分:1.为神明、节日和仪式支出的祭祀牺牲;2.为祖先、王室、贵族支出牺牲和供应;3.为外国使节、总督和头人(酋长)的支出;4.为部门供应以及总督责任期的支出;5.淘汰到厨房给士兵、信使、将军以及奴隶等阶层来食用牲。 3.1 祭奠神明、节日和先王的支出(ba-zi)舒勒吉阿亚牟的支出文书记录了乌尔王朝为尼普尔的诸神明和各宗教中心的各种节日和仪式奉献的优质育肥的牛羊牺牲。这些支出文书包括一件舒勒吉44年10月16日作为牛羊吏助手舒勒吉阿亚牟为尼普尔的十月节支出的2头肥牛。从阿马尔辛元年11月3日开始,直到6年2月23日即退休前一天,他有超过21个的牛羊支出文书。舒勒吉阿亚牟支出的牺牲集中在全国的大神恩里勒和宁里勒、月神和伊南那以及吉尔苏的神宁吉尔苏和巴巴、杜穆孜等、伊辛的宁伊辛那和舒如帕克省的同名主神等重要省份的神明。中央的神恩里勒等神接受牺牲频率和数量明显高于地方性的神明。我们根据支出泥板文书记载各个神明所在的城市地点,作出以下的整理和分类: 3.1.1 在尼普尔的神王和图马勒的神王后舒勒吉阿亚牟较少地为了尼普尔和图马勒的众神之王恩里勒和其妻宁里勒及节日支出牺牲,4年多中,为神王夫妇献祭的支出仅有9次(排除44年10月十月节没提神名),多集中在6-9日期间。对图马勒大庙的二大神像发放是有规律的:从2年到5年的四年中,每年于8月6号或9日或16日为该宁里勒祭祀中心的神王发1只肥公绵羊,为他妻子发1只育肥公山羊牺牲,由司仪南筛乌勒旮勒督办(4年增加了8月4日一天),最后一年换成司仪马什图尔督办;2年8月9日、3年和4年两个8月6日的羊牺牲均有来自伊朗的西马什基种绵羊和山羊,而4年8月4日和5年[8月]16日为本地公绵羊和山羊。 在尼普尔城方面,在4年11月9日和一年后的5年12月8日,国王每年近年底为恩里勒大神举行酒宴仪式,动用了牛牲:为4年11月的酒宴,舒勒吉阿亚牟发放2头育肥公牛和2育肥公绵羊给神恩里勒,而宁里勒获得1头肥牛;5年12月的王酒宴支出文书中,仅提到神后宁里勒享用2只公绵羊;两次酒宴仪式都提到宁里勒的“摆祭碗仪式”(bur~-a)。5年1月20日,他为国王谷仓中祭祀神王的太子农业神英雄宁乌尔塔的仪式支出了1头育肥公牛。6年2月23日,在他的最后的簿籍文书中,他支出给尼普尔的恩里勒神王1公牛和2育肥野牛头牛。总之,舒勒吉阿亚牟对尼普尔和图马勒城祭祀恩里勒和宁里勒的仪式,仅仅担负以上两种每年一次的仪式的牺牲供应,显然供应神王夫妇的日常牺牲不是他的主要工作(他接管的育肥牲较少)。在图马勒的5次支出应该是他协助图马勒的羊牲育肥师恩迪弥腊(19)对宁里勒和恩里勒的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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