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用发展的辩证的观点来看待历史。李大钊指出:“不但过去的历史是社会的变革,即是现在、将来,社会无一时不在变革中。因为历史是有生命的、活动的、进步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据此,瞿秋白则明确提出了“社会科学中之历史主义”问题。他指出:历史主义,“亦可以称为‘历史观’,因为一切现象,不当做永久的看,而只是历史的过渡的形式,有生有灭的”;因此要用历史的发展的眼光来观察社会变动,“这亦是互辩法的原理之一”。这实际上是为中国学术研究确立了历史主义的指导原则。 第二,从经济上考察历史的动因与规律。李大钊指出:许多政治现象,“单由观念学去研究终于神秘难解”;“因为政治是次级的,是结果不是原因,不能依此求得历史上的因果律”,这便是“马克思所以主张以经济为中心考察社会的变革的原故”。文化现象更是如此。瞿秋白指出:“若是研究文化,只知道高尚玄妙的思想,无异乎‘竖蜻蜓’之首足倒置的姿势,必定弄得头晕眼暗。”李大钊、瞿秋白依据马克思的观点,把政治、文化等社会现象归于经济动因,以求得历史发展的因果律,这实际上是从方法论的高度将中国史学研究提升到科学的地位。 第三,尊重历史发展的连贯性和继承性。李大钊指出:“在世界中有一贯相连的永远性”;“无限的‘过去’,都以‘现在’为归宿。无限的‘未来’,都以‘现在’为渊源。‘过去’‘未来’的中间全杖有‘现在’以成其连续,以成其永远,以成其无始无终的大实在。一掣现在的铃,无限的过去未来皆遥相呼应。”因此,无论是厚古薄今的“厌今”派,还是薄古厚今的“乐今”派,其观点皆不可取;“这两派人都是不能助益进化,并且很足阻滞进化的”。由此可见,尊重历史之连贯性和继承性,这也是新文化运动中李大钊等人坚持历史主义的一个重要观点。 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宣传辩证的“时空观”,阐发唯物的“历史观”,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就是批判传统但不数典忘祖,尊重历史但不故步自封。正如陈独秀指出:“我们不但对于旧文化不满足,对于新文化也要不满足才好;不但对于东方文化不满足,对于西洋文化也要不满足才好;不满足才有创造的余地。我们尽可前无古人,却不可后无来者;我们固然希望我们胜过我们的父亲,我们更希望我们不如我们的儿子。”这也许就是一百年前新文化运动给今天最大的历史启示。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今天的我们只有继承这种“创造的精神”,才能做到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历史,才能在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创造出更大业绩。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