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考古发掘收获颇丰 15年过去了,这所位于羊甫头的学校已更名为公安边防士官学校。去年7月,为改善办学条件,学校计划在校内西北角建设公寓房,为弄清施工区域地下可能埋藏的文物状况,避免可能造成的损失,在学校和官渡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再次向国家文物局申请考古发掘执照,并联合官渡区博物馆开展了羊甫头墓地2016年度考古发掘工作。 发掘前,根据已出版的《昆明羊甫头墓地》考古报告,考古队制定了详细发掘计划和出土器物保护预案。此次发掘位于上次发掘现场的东北角,属于墓地的边缘地带,发掘严格执行国家文物局编制的《田野考古工作规程》。 考古队成员胡长城说,这次发掘区域历经多次自然和人为活动影响,墓葬上层土壤不仅经过了平整,还回填了大量建筑垃圾,原生地层已被破坏,所有墓葬都处于建筑垃圾层下,建筑垃圾层最厚达2.5米。大部分墓葬不同程度遭到破坏,随葬品盗损严重。另外,该区域为学校的拓展训练场和绿化带,地表安装安放着各种训练器材,并种植大量绿化花草树木。 为提高发掘效率,把对文物可能造成的损坏和对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这次考古发掘大量采用新技术。比如使用影像三维重建技术获取羊甫头墓地所有墓葬的数字制图;使用无人机低空航拍获取羊甫头墓地的航拍资料;实行羊甫头墓地数字化存档;使用考古工地数字化管理系统;使用RTK布方,测量和采集各类数据。 在发掘前,考古队花大量人力物力将地表杂物清理后,再进行发掘。这次清理的墓葬,都为竖穴土坑墓,令人欣慰的是,大部分墓葬都出土有随葬品。这些随葬品可分为青铜时代和明清时期墓葬,其中青铜时代墓葬45座,明清时期墓葬8座。青铜墓葬面积普遍在1.5至4平方米不等,墓坑制作规整,墓壁光滑,墓底平整,填土疏松。墓葬都未发现人骨朽痕和棺木痕迹,大部分墓葬在墓底中部都有腰坑,个别墓葬在墓底两端还有垫木基槽和二层台,少数墓葬存在叠葬,最多的达四层。 其中编号为M851的墓葬在同一墓坑中,发现四层随葬品,说明该墓坑前后最少四次利用,这种现象较为少见。墓葬除个别遭破坏未见随葬品外,其它或多或少都有随葬品,最多的达数十件,出土随葬品共计230余件(套)。出土器物以陶器和青铜器为主,少量铜铁合制器、玉石器,未见漆木器。陶器大致分为陶釜、陶罐、陶杯、陶纺轮、陶同心圆纹盘等,青铜器有铜矛、铜剑、铜戈、铜啄、铜斧、铜削、铜爪镰、铜臂甲、铜钏、铜扣饰等,其它质地的器物有铜柄铁剑、石坠、玛瑙、绿松石、石纺轮、玉玦等。 在清理出的明清时期墓葬中,除一座为合葬墓外,其它都为单人葬。墓坑同样遭到不同程度破坏,在墓底中央都有腰坑,普遍放置有瓷罐、瓷碗等。这些墓葬由于年代较近,普遍都发现有棺板痕迹,部分墓葬还发现有人骨,葬式为仰身直肢葬,并出土多件非常精美的玉器。这些墓葬共出土各类随葬品50余件(套),有瓷罐、瓷碗、铜钱、银发簪、银耳环、玉簪、玉戒指等。 而此次发掘的青铜时代墓葬都为小型土坑墓,出土器物也主要是以陶器和青铜器为主,器形小。根据出土器物及墓葬形制特点,以及参照《昆明羊甫头墓地》考古报告,这些墓葬分別属于滇文化墓葬和汉式墓葬,以滇文化墓葬为主。墓葬出土器物也以滇文化青铜器为主,少量汉式青铜器。滇文化青铜器典型器物如长銎铜矛、方形铜扣饰、铜啄、玉玦等,汉式青铜器则以出土铜臂甲最为典型。根据专家初步研究判断,此次发掘的墓葬年代大致定在战国中期至西汉末期之间,而具体年代需等到整理研究再定。 而这次清理发掘的明清时期的墓葬,根据出土的多枚清代铜钱,如“康熙通宝”、“嘉庆通宝”等,可以断定年代大多在清代早中期。此外,根据墓葬器物及墓葬形制推断,随葬品少,都为生活用具,墓葬形制都为小型墓葬,说明为平民墓葬。 这次发掘出土的文物虽远不及上次的丰富,但官渡区博物馆馆长李丹玫显得仍很兴奋。她说,此次羊甫头墓地的发掘是继1998年至2001年度的又一次较大规模的发掘,此次发掘面积1975平方米,清理墓葬53座,出土各类器物313件(套)。这次发掘再一次证明羊甫头古墓葬与晋宁石寨山古墓葬和江川李家山古墓葬有明显的不同。石寨山墓葬属于滇王及其亲属、臣属的墓地,李家山古墓葬属于滇国上层人物墓葬,而羊甫头古墓葬则属于平民墓葬。 李馆长表示,发掘获得的信息对羊甫头墓地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也是对古滇文化研究材料的有益补充。(记者 李竞立 刘一飞 制图 )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