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期间,樊城沿江一带的工地上又发现了上世纪用石条筑建的回龙寺码头遗址,这段时间,前往码头“考察”的市民、学者专家不在少数。1月11日,在遗址现场查看的襄阳历史文化爱好者李治和老人很激动,他说樊城老码头能保护下来了,他高兴得真想大哭一场。据史料记载,唐朝时襄阳就是重要的中转港口,到清代末期樊城沿岸有22个码头。 而距回龙寺码头遗址仅数百米的樊城“九街十八巷”工地,近半年也异常热闹,工地上发掘出的“迎旭门遗址”几乎成了景点,每天都有市民慕名前往“游览”。“听说这里要建遗址公园,真是好事啊!我还担心会被破坏了,那就太可惜了。”1月11日,阴沉的天飘着零星雪花,但没能阻止市民张朝驱车从深圳工业园赶到樊城马道口的工地,看迎旭门城门和明清城墙遗址。“很多人都说襄阳的历史,有说头没看头。若这些能保护下来,就有看头了。”张朝用手摩挲着明城墙厚实的城砖,脸上溢满了兴奋与激动。 处中华腹地“南船北马”的地理优势,襄阳,在历史上的演绎精彩又惊艳,楚文化、汉水文化、三国文化、古城文化、会馆文化、码头文化……如此横向和纵向文化层脉叠加交织,即便是知识渊博的学者,想要理出个头绪,也绝非易事。 跨越三千年的历史长河,如今的襄阳已是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但襄阳市民依旧以在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中汲取城市发展的力量为荣。他们希望,在历史书卷中的金戈铁马,在古城的某个地方依旧能听出铮铮之声;在城外的青山秀水间,还能重温才子贤良的英姿雄风,感受词赋诗文的荡气回肠。 然而,现代化文明的高度发展,势如破竹般地快进着历史的演化速度,新与旧的更迭,从此失去了循序渐进的能力和环境。对新的利益向往和对旧的遗址保护,便成了一个纠葛,这在我们的城市建设中,尤其是旧城改造中表现的尤为明显。 樊城“九街十八巷”旧城改造工程,是改善原住市民生活环境的一项重大工程,也是现代化襄阳发展的需要,但市民对保护近日发掘清理出的“迎旭门以及附属明清城墙遗址”的期盼同样高调。市民通过发信函、在政务网站留言等方式,表达着保护这些历史遗迹、遗址的愿望。 一位市民留言这样写道:“近日樊城工地接连发现迎旭门遗址、明清城墙遗址,可谓是樊城历史文化的重大考古发现,其重要性自不必言,只要是关心我们历史文化的襄阳人都会赞成对其进行保护。”在留言中,这位市民还询问了相关部门是否已经形成了保护规划意见,“这是樊城历史记忆中又一处珍贵留存,希望我们可以对其妥善处置。” 其实,不光是“迎旭门遗址”,还有北街的“晚清大学士单懋谦府第和单家祠堂”,“樊城城墙西门遗址”,“会馆的保护和复建”,“堕泪碑遗址”等,都是大家关注的对象。随着对襄阳文史知识的更深摄入,很多人对保护这些古遗址、遗迹的愿望变得十分强烈。 一位市民留言说,前不久一个外地朋友来襄阳,提出要看看“晚清大学士单懋谦府和单家祠堂”,他们在北街反复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后在一位老者的指引下,才找到一个卖服装的店,说这就是单家祠堂。“外地朋友看了现状,十分遗憾,他交代我说,单懋谦在清朝,用人颇讲资历,更重勋望,惟单懋谦一人先后经历了朝廷六部中的五部,而最终主掌政务,并且他精诗词善书法,值得襄阳自豪和纪念。” 在关心襄阳历史文化遗迹中,还有几位学生,他们的留言令人深思。襄阳四中义教部一年级的一位小学生说,他们班要出有关襄阳历史的黑板报,他听说襄城有一处摩崖石刻,但家人不知道在哪里,他想请文保局的叔叔阿姨告诉他地址。襄阳第一实验小学一年级的一位学生说,老师给他们放了京剧《水淹七军》,“老师说这是发生在襄阳的历史事件,可爷爷说水淹七军发生在仙桃,我想知道水淹七军到底发生在哪里?”一位兰州大学的本科生,他的毕业论文写的是襄阳古城的保护及旅游开发,虽然找了很多资料,但关于襄阳古城保护、建设现状等网上查不到。 针对这些留言,我市相关部门引经据典也都给出了详尽的令人满意的答复。而这也正是令人叹惋的地方,襄阳的历史文化在典籍、资料中浩如烟海,但在现实中,我们想看看它们的遗存,却只能靠“说”“讲述”。可很多人更希望能看看,那种历史的遗存,哪怕只剩残砖断瓦的遗址,它经历岁月洗礼的沧桑,言语有时根本不及,但有“看头”,胜过千言万语。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