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图藏敦煌文书的来源和新旧编号情况都较为复杂,相关背景可主要参考方广錩先生的系列文章,如《〈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前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第1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总目录(新旧编号对照卷)序言》(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六种目录述略》(《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敦煌研究》2014年第3期),本文不多赘述。尽管早在《辑校》等书中,已利用缩微胶卷或图版释录了8个卷号的国图藏契约文书,但从新旧编号对照及修复结果来看,它们也存在编号引用有误以及定名与定性的错误等问题,实际涉及的卷号也有10个之多,即BD01943v、BD02381v2、BD03925v3-7、9-11、BD04698v、BD06359v4、BD16238、BD16239、BD09293B、BD09300、BD09520v2-6、11号。更何况在新刊《敦煌遗书》第107-146册中,有近30件契约文书(或与契约相关的残片)之前几乎没有刊布过,笔者在《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契约文书汇录》(一)、(二)中(《隋唐辽宋金元史论丛》第五、六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2016年),已对这批文书作了初步释录,编号依次为:BD09999、BD11989、BD11994、BD13148、BD13208、BD15249、BD15650、BD16030、BD16068、BD16111、BD16115、BD16130、BD16134、BD16162、BD16191A、BD16195、BD16200、BD16281、BD16295、BD16355、BD16421、BD16431、BD16491、BD16498、BD16509、BD16563号。 杏雨书屋藏敦煌契约文书,《辑校》中仅存目8件。其中羽271号最早由池田温据羽田亨纪念馆的照片抄录刊发,而羽28号实为请田状而非契约,已排除,参见《李盛铎旧藏敦煌归义军后期社会经济文书简介》(《庆祝吴其昱先生八秩华诞敦煌学特刊》,台北文津出版有限公司,2000年);《资料集》5中收入了羽271号的录文和图版;陈国灿先生对这两件文书也有研究,参见《读〈杏雨书屋藏敦煌秘籍〉札记》(《史学史研究》2013年第1期)。羽53号为一件遗产分割清单,也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相关成果有张小艳的《杏雨书屋藏〈天复八年吴安君分家遗书〉校释》(《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理事会暨学术讨论会论文集》,2011年)和《敦煌社会经济文献词语论考》(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山口正晃的《羽53「吴安君分家契」について——家产相续をめぐる一つの事例》(《敦煌写本研究年報》第6号,2012年;顾奇莎中译版,《中国古代法律文献研究》第六辑,社科文献出版社,2012年)。乜小红的《秦汉至唐宋时期遗嘱制度的演化》(《历史研究》2012年第5期)。笔者在《杏雨书屋藏敦煌契约文书汇录》(《隋唐辽宋金元史论丛》第四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文中,对这两件文书也重新过录并略有补说;同时首次校录了《辑校》存目中所列之羽62、羽63、羽64、羽66R、羽691号等5件,又找出羽688、羽690、羽717R号3件,将杏雨书屋藏敦煌契约文书刊布完毕。 在关注和参与敦煌契约文书的整理与刊布过程中,笔者发现,尽管池田温(张铭心等译《敦煌文书的世界》第二部《本编·契》,中华书局,2007年,原作发表于《讲座敦煌》5《敦煌汉文文献》,大东出版社,1992年)、沙知(《敦煌契约文书辑校·前言》)、余欣(《胡天汉月——海外中国古代契约研究史略》,《国际汉学》第7辑,大象出版社,2002年)等诸位都提出过敦煌契约文书研究存在的不足和展望,但学界对这些总结展望的重视程度并不够。不仅如此,因为存在整理者不同版本的区别,学界对敦煌契约文书的利用研究,基本仍停留在借用某件文书的录文研究其他问题或研究一些契约用语的状态,对这些区别有意无意之间视而不见,因此说,敦煌契约文书的整理辑校乃至研究空间依然很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