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汪精卫亲赴北京行刺清朝摄政王载沣所作《致南洋同志书》何等壮怀激烈!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有着荆轲刺秦般豪迈和勇气的人,最终却沦为出卖民族利益的千古罪人。 谁又能想道,汪伪政权中仅次于陈公博、周佛海的骨干头目,官居汪伪政权组织部长等要职的梅思平,当年曾是五四运动中火烧赵家楼点第一把火的学生领袖,这个慷慨激昂大骂曹汝霖是卖国贼的人,抗战期间自己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汉奸。 汪精卫及梅思平等人抵达东京羽田机场。(资料图片) 而陈公博、周佛海也曾是显赫一时的中共一大代表。他们先是背叛了共产党,又背叛了国民党,死心塌地地将自己的命运牢牢绑在了日本侵略者的战车上。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然而,这就是人和历史的诡异、深刻之处。 其实,看似偶然的社会现象,背后一定有必然的东西在支撑。“汉奸现象”的繁衍,有其复杂的社会历史成因和心理文化原因。 之所以有汉奸,一定是因为有外部敌人。抗战期间“汉奸现象”的孳生,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产物,是日本侵略者实施“以华制华”策略并与汉奸亲日派相互勾结的结果。 抗战初期,日本首相发表对华宣言,就公开声称“今后不以国民政府为(谈判)对手,而期望真能与帝国合作的中国新政权的建立和发展……”日本侵华无异于“小蛇吞大象”,没有汉奸,他们就是聋子、瞎子,因而十分重视采取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扶植汉奸伪政权达到自己的目的。 1935年3月18日,以民国“美男子”著称的汪精卫画像出现在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上。颇有意味的是,在描述其经历时把他比喻为“鲸鱼的胡须”,意思是容易弯曲,也容易反击,暗讽汪对日态度变了,已经弯曲了。 果不其然,在遭遇一次次抵抗失败和主政挫折后,曾一度主张积极抗战的“鲸须汪”,完全改变了立场,成了坚决“主和派”的代表人物。在日本一步步咄咄逼人的积压下,他的“鲸须”彻底弯曲了,再也找不到那个热血青年的影子了。 正如毛泽东同志深刻剖析的:“民族投降主义根源于民族悲观主义,即民族失败主义”。对外反侵略战争的屡战屡败,使国人媚外、崇外、恐外的思想和民族自卑感有所发展。抗战初期“民众经过上海撤退、南京沦陷的大变,在爱国的心情上呈着害怕敌人的薄雾”。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