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号角响起 他们奔赴延安 1937年的“七·七事变”,把中华民族推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一时间,众多摄影者自觉地从全国各地奔赴抗战的最前线。 沙飞,曾参加北伐,在国民革命军中任报务员。1936年,沙飞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七·七事变”前,沙飞正在上海“从事摄影与木刻工作,遂与鲁迅、鹿地亘等中日作家相识,向他们学习,请他们帮助”,他在第二次流动木刻会上还拍摄了鲁迅与木刻家们的图片。十一天后,鲁迅逝世,沙飞又拍摄了鲁迅的遗像。他在广州和桂林的个展也取得了很大反响,但是,“不久‘七·七事变’,我决心即北上至华北战场”。沙飞奔赴华北前线,并在拍摄平型关大战后,成为边区第一个专职摄影记者。吴印咸,出身书香门第,初学油画,后迷摄影。他在上海照相馆拍摄肖像照时,曾因在橱窗摆放抵制日货的照片而遭日本浪人报复。1938年8月,吴印咸去延安时,起初是出于爱国心。但在延安,他觉得找到了个人的摄影道路:“……袁牧之从汉口发电报来,说受周恩来邀请,要去延安拍一部抗日战争的电影,牧之就邀请我去参加,我听了去延安,很高兴,抗日嘛,我的爱国心还是很强的,愿意去。不过当时我还没有作留在延安的准备,可是到了延安,情况就变了,我的思想也变了,我不想回上海了……我一到那里,我觉得到了另一个天地,和旧社会完全不同。这里所有的人,不管是领导、军队、机关人员、老百姓,生活上都一个样,一律平等,大家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日本帝国主义。” 郑景康,当时在香港经营“景康摄影室”,从事肖像摄影。抗战爆发后,他当即关闭摄影室,赶回内地参战。郑景康曾任国民政府外宣处摄影室主任,即当时国民政府最主要的摄影负责人,“当时我是抱着极大的热情的,希望能够多拍一些东西作对外宣传,但我发现他们的要求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不希望和不愿意我拍有意义的东西。最明显的是黄河决堤时对花园口的采访……”于是,他离开外宣处辗转去了延安,“因为延安能使我得到适合的工作,使我能对抗战贡献出我的力量”。 高帆,“七·七事变”后“拿起画笔走上街头作抗日救亡宣传”,在延安陕北公学和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后,要求分配到最前线,校长成仿吾在其纪念本上留言“前进,中国的青年”。他起初从事壁画和木刻,后来129师将缴获的一台相机分配给了高帆,他由此成为该师最主要的摄影工作者。 吴群,1938年从广州奔赴解放区时仍在读中学,十六岁的他在穿越封锁线时曾两度被遣返,第三次被抓住的当晚,他借口上厕所翻墙逃脱,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吴群是到达延安后才开始接触摄影的,据他的儿子伍时宝介绍:“当时缴获了相机。没有人研究,他们就自己鼓捣,弄一个胶卷就高兴得不得了,就拍,然后一边摸索一边实践……听他说保留这些照片、底片也很困难……摄影作品、资料都得随身带着……等于相机就是你的武器,底片就是你的子弹。”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