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内学术交流来说,学术投机导致知识群体与非知识群体之间的互动出现了信息的非对称性,增加了社会的搜寻成本,甚至不同程度地损害了社会原本构建的具有特殊象征性价值的群体——这原本是应该和值得尊敬的群体。而如今,人们对那些不研究的“研究员”、不治学和教学的“教授”等却已见惯不怪了。须知,对普通公众来说,教授就是教授,这是他们对这个特殊群体的唯一身份识别。只是,由于制度的缺陷和个人原因,这个群体身份的往日荣光早已不再。 从理想意义上说,我们需要智慧而厚积的学者。单纯性厚积的学者常常带来交往的误区,执着于方寸之地。如果仅仅是研究议题的单一本身无可厚非,但知识的偏执则无法称之为智慧。因此,智慧而厚积的学者应当是在特定的研究主题上不断深化,同时又有跨学科的知识编织的外衣,从而让心灵保持开放和充满智慧。由此,人们容易看到他们的研究议题(问题)不断以同心圆的方式进行拓展,以年轮式的耕耘添拾知识柴薪,浇筑理论的基业,自身也成为常青的不老之树而自立于万亩之林。 更重要的是,智慧而厚积的学者通过开放而深邃的心灵保持了对社会的审慎思考。因此,他和研究中的“圆滑”一点不沾边,他进行的是一项有社会价值的思考,并赋予其研究以真正的主体性。简单地说,他“将学术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马歇尔·麦克卢汉对凯瑞的评价。凯瑞在其著作中则将优秀著作具有的特性归结为深度、超越,甚至是复杂性和令人困惑的矛盾性。在谈到学者殷尼斯时,凯瑞这样评价:“他的著作不仅是用来读的,而且是可以与之共同思考的。他为传播研究提供了一种历史的、经验的、阐释的和批判的学术型研究模式。” 实际上,国内不乏类似的学术榜样,但如何让更多的学者变得智慧而厚积,应该成为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时代命题。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社会学系)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