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研究》创刊于改革开放初的1979年,当年10月出版第一辑,是一本32开的书籍,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从1981年第2期(5月出版)开始,作为期刊(季刊)出版发行。1984年改双月刊。1987年开始介绍作者单位(次年加作者生年和职称),责任编辑署名,注释统一为脚注。1994年第6期后多次刊登《关于本刊若干技术处理的规定》,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是规范了注释格式。1999年开始有“内容提要”和“关键词”。2006年扩大容量,改为16开。 从一开始,这本刊物就显示了质朴而开放的特色。创刊号无任何告示性内容,只在末页刊出了“稿约”。这个稿约有几个特点:第一,声明这是全国近代史工作者发表科研成果的共同园地。这绝不是一个表面上的宣言。当时的负责人在后来的回忆中曾说,虽然从隶属关系和责任上说,《近代史研究》是近代史研究所的所刊,但绝不能把它办成近代史研究所的同人刊物,办刊过程中确对所内外来稿一视同仁。这一做法坚持至今,是刊物学术品质的重要保证。当时虽未言欢迎海外学者投稿(其时大概不会预料到海内外学术交流会如此迅速地展开),但事实上,创刊未久即有海外学者的稿件出现。第二,明确将研究时段定为1840—1949年。关于近代史下限的学术讨论,在20世纪50年代即已开始,学术意见分歧,虽然有学者主张以1949年为界,但事实上,将近代史的下限确定为1949年,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才成为共识,而在当时大致是以1919年作为近现代史的分界线,高校教研室的设置也以此为界,具体研究很少涉及后30年。《近代史研究》明确将研究时段定为1840—1949年间的110年,而从所发文章的具体内容看,以后半段更为集中,这为刊物的发展预设了广阔的空间。第三,声明“体裁不拘,字数不限”,此点在后来的稿约中屡次重复。这些特色,在具体实践中得到了很好的贯彻,使《近代史研究》一开始就具有较强的学术性和开放性。还有两点值得一提:刊物一创刊,即有英文目录,体现了改革开放的时代精神;从第一年开始,即有新近出版的中国近代史研究论著和资料目录索引,包括中文和外文,这一目录索引一直保留到2009年,此后又在近代史所网站上发布过几年,在互联网搜索技术普及之前,给读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学术研究的本质是创新,是发现,是言人所未言。与此相应,高端专业期刊的首要使命,在于发表原创性研究成果,与学术研究形成有机统合。 理论创新是学术创新的高度体现。刘大年先生曾说:“提高历史科学水平,不能缺少资料、史实的深入发掘、研究,但把现象、表面的认识提高为本质认识,把零散、矛盾的认识提高为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只有依靠理论研究。理论水平的高低,反映历史学水平的高低;理论研究不断深化的过程,也就是整个历史研究不断前进、深化的过程。”(《论历史学理论研究》,《近代史研究》1985年第4期)《近代史研究》创刊近40年来,可以说几乎参与了新时期中国近代史学界(也可以说是中国史学界)的全部理论讨论,包括“唯物史观与史学研究”、“历史研究的阶级性和阶级斗争的历史作用”、“历史发展动力”、“历史人物评价”、“中国近代史的基本线索”、“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中国近代社会性质”、“中国近代历史运动的主题”、“中国资产阶级的历史作用”、“近代中西方关系的实质”、“革命史范式与现代化范式”、“史学研究中的‘碎片化’现象”,等等。《近代史研究》发表的相关文章的基本观点,很大部分被广为接受,从而成为主流观点,有些则成为争论中的重要一派。 学术创新更多地体现为专题研究深度和广度的拓展,体现为具体问题研究中的知识创新。初期的《近代史研究》与时代需要相契合,还承担着特殊的时代责任,一方面强调重新解读经典、持续关注和研讨重大理论问题,另一方面在专题研究中不断推出新观点深化相关研究。几乎在每一个研究领域、每一个学术问题,都有人提出学术新观点、新结论。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史学研究步入常态,学术发展走上正轨,《近代史研究》也走上学术刊物的常态发展道路,形成了刊物学术至上、严谨务实、文风平易的自身风格,发表的专题研究无论视野的开阔、观点的完备,还是论证的严密、资料的多元,均非初期研究所能比拟。《近代史研究》又从来就有“体裁不拘、字数不限”的承诺,一些长篇论述对相关问题进行全方位多角度探讨,形成学术期刊的洋洋大观。如2011年纪念辛亥革命百年之际,《近代史研究》发表杨念群《清帝逊位与民国初年统治合法性的阙失——兼谈清末民初改制言论中传统因素的作用》等长文,这些文章的专业性体现了中国学术最近几十年的长足进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