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有巢,兽藏穴,人宜居,此自然之道。人行于外,思乡之情愈浓,即便命丧他乡,亦终究魂归故里。是啊!我们的家园,是六亲共同享受天伦的地方――那里生养了我们,哺育了我们,更给予了我们外人所不能做到的爱护与包容,由此也滋养了我们的心智,培育了我们的德行。生于斯长于斯,故走出去后,无论何时,都希望再回归到那个地方。家,便成了我们的根,离开了家的人,就是飘泊无依的精魂―― 人心亦然,身体既是心的家园。佛教在寻找轮回生命原动力之时,将个体生命分为身、口、意三业,即生命的原动力包括精神力量、语言能力和身体行为。微细的精神力量又有心、意、识的区别,负面的心法――贪、瞋、痴等,力度深广而绵延不绝,如滴水穿石。语言的力量如利器之轮,能成就无边功德于一时,败坏恒沙德性于刹那,又有绮语、妄语、两舌、恶口等之不同。身体行为之业力――杀生、偷盗、邪淫等,力量粗大而强悍,能作佛事,能行魔法――皆一念使然―― 佛教认为,要使心地纯净,显现本来面目,必须做到身心合一。因凡夫之心,大都驰骋外境,不知所系。工作时――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得安分;静养身心之时,却也“身在林泉,心在魏阙”――贪图些蝇头小利,名闻利养,狂心总是不得休歇;不知何为知足常乐,羡慕虚荣,心荡神驰,心浮气躁;稍有一点成绩,便心花怒放,沾沾自喜,骄傲自满;稍有逆境波折,便心灰意懒,一蹶不振;总之,凡夫之心,只知自私自利,狭隘自闭――为了求得一些名闻利养,甚至会抛弃一切仁义亲情,伦理道德――由此导致人世间成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充满尔虞我诈的机心与算计。对于他人,每个人都得在自己心中挖下一道壕堑。它既不相信“兼相爱”,更不承认人际之间有通过合作“交相利”的可能,因此无论何人,都不过是实现一己功利目的的工具而已。连道德伦理的绝对律令,也被当作一种争夺利害的巧妙手段。用曹操的话说,就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没有任何中道可走,这就是人类道德沦丧的悲哀―― 因此,佛教认为:为人只要心驰神往于外境,必会劳形累心――心力交瘁,所谓百病由心而生,轻则减算夺纪,重则瘿病早夭。所谓常人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早年拼命赚钱,晚年拿钱续命”的轮回,伴随着病痛与悔恨,度过余生――呜呼哀哉!! 故而佛教认为,健康之道,生命是身心的完整统一体,心不在焉,则成为一躯行尸走肉,疲于为生计奔命,这种生活,只能算是“活着”,至于为何而活,活着的价值何在等,则无暇问津,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庸碌无为之人―――若过于贪求浮躁,心猿意马,难守本分,则致神魂不宁,造成地、水、火、风之四大不调病,即医学上所讲的器质性病变、功能性病变以及阴阳失调导致内分泌紊乱等。心为万病之源,身病又加剧了心病之严重性,形成多种病态性心理,以巩固甚至恶化其病情,无意之中达到自我摧残的目的―――佛教所说的受第二支箭、第三支箭―――― ―――即是让心回家。佛教亦有安心之术――戒、定、慧三无漏学,依戒生定,依定启慧。一般俗世之人,亦可通过禅定的功夫体验心灵的静寂与自在――专注一境,令心不二用,注重现实人生,回归当下。回归当下,即不再追忆过去的甜美与苦痛,不再为过去的得失而悔恨而忘形;不再憧憬未来的美好或为未来下赌注,未来的生活,需要现在踏踏实实地去做,而不是在妄想中完成―― 又如顺治皇帝所云:一期生命不过百年三万六千日,如白驹过隙,生死只在倏忽间,生死只在呼吸间。生活不过是生老病死,不过是贫富哀荣,不过是利衰毁誉,不过是称讥苦乐,看得开一些,想得浅一些,生活本来就很简单,何不尊重现实,何不轻松面对。简单的生活,最可贵的是,实现不一般的梦想,即因为我们的存在,给周遭的环境和他人带来无形的利益与快乐―――在简单的生活中成就平凡而伟岸的人生,在细微的日子里给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与智慧,也许这只是一个彩色的梦,然而会做甜美之梦的人,终究是快乐的――― 导心归元,无有罣碍,神清而怡然自得――心安则道隆,性具三千,本来如如,则知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也――― 过厌了流浪的日子,非常非常想回家,在那七宝池,八功德水中,清洗我疲惫的身心,并记录出我六道漂泊中所有故事,将我一颗炽热的心和这张记录我所有故事的纸一起公布于众---人生如一梦!三界亦如幻!急早修善法,德满回家园!!!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