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七孔流血 叫声如鸭 果圆 台北,是一个最热闹的现代化都市。别的不谈,只说做生意,各种商店林立,千万行业,无所不有,十分繁荣。日夜车声嘈杂不停的一条大马路,大概就是现在的中山北路;过去曾经有一间名闻远近的烤鸭店,店名“上品号”,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店面采用的是最新的装潢设备,相当宽敞,令人看起来,倒是腥臭中还算清洁,相当美观的玻璃窗里,躺着一列列、一排排、一堆堆色泽烤成焦黄的烤鸭,标上价目标签,分斤注两,任由顾客自行挑选;雇了好几个年轻的男女店员,穿着白色时髦的制服,戴着西洋式厨师的帽子,手上是塑胶的手套,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应付不暇,简直乐坏坐在收钱机后面那位穿西装,手指戴着两枚约半寸四方金戒指,年约五十多岁,浑身上下圆嘟嘟的蔡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来。 后面是机器房、操作间、宰杀室,不停地配合工作,有随风飘送的血腥味,又有时时从门缝溢出引人垂涎三尺的烧腊味。 上品号的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自不用说,愈来愈多,二三年下来,各地的分店,已成立了好几处,蔡老板更是日渐福泰,人更春风,出手更大,知道他的人.自然更多。自古就有人常说:“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位发了杀业横财的阔老板,少不了交际、应酬,是酒家、舞厅的常客,金屋藏娇的事,屡闻不鲜,赌场亦常见到他的踪影,正是他感到挥霍得最惬意的时期。 一年一度的农历新年又近了,到处充满着忙忙碌碌的一片喜气,民生利乐的台湾,家家户户正忙着购年货,亲戚朋友彼此送礼品的时候。自然上品号的生意高潮,不能拿平常来相比,蔡老板一声令下,自动门索性打开来,因为好多、好多的顾客,宁愿等着新烤鸭出炉,即使在门外等候三五个钟头也没有关系。老店员加班还不够,又雇了多位临时店员,大家还是手忙脚乱,应付不暇,老主顾上门,店员们都来不及打招呼,所以又全家总动员,到店里来帮忙。 这一天仍像往日一样,全店闹哄哄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如雷似的鸭声,叫了起来。刹时,所有的人,好像楞住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蔡老板四肢张开,像只鸭子的形状,覆在地上,嘴巴里不停叫出呱呱的鸭子声。正在买烧腊的客人,有的手上正提着烤鸭,有的正掏钱要付款,突如其来,见此光景,好奇心的驱使,围拢过来,争相先睹为快,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其中,有个胖妇人,大叫了一声说:“哎哟!人变鸭子啦!多可怕!以后我再也不敢吃肉了。”大家才惊醒过来,不约而同地一窝蜂往门外走出去。 蔡太太连忙呼人将蔡老板抬到床上,立刻请医生来诊治,可是再高明的大夫,就是没有办法使他停止鸭子的叫声。可怜的大胖子,如此叫了三天三夜,直至声嘶力竭,才睁着眼睛,七孔流血,在痛苦、挣扎中断气;因为有那么多的钱,没处用,花了几百万来铺张丧事的场面,不知道内情的人们,及一些不认识上品号的人们,还称赞这位富翁“备极哀荣”哩!但从此之后,上品号的大字招牌,也就销声匿迹,各处分店,自然也跟着关门大吉,蔡家的人亦不知迁居到什么地方去了。 谁说畜生是天生就应该给人吃的,试看当人们杀它们的时候,哪一只是显得高高兴兴,不哀叫,不挣扎,静待屠刀取它们的性命呢? (1979、10、10,人乘佛刊一卷一期) 7、千里追踪 大黄复仇 曾智雄 他,绰号叫“芋仔”,三十多岁年纪,身体硕健,为人憨直,干起活来,认真负责,深得老板的赞赏,大伙儿也对他颇具好感,但为什么他却终年不回家?前几天,这件秘密揭开了。 现正值寒冬,北风飕飕,尤其是破晓时分,更是冷到骨子里。我们几个轮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后,打着颤,呵着欠,又冷又困地挤在一块,很自然地聊了起来。 忽然一阵剧烈的臭骂声传了过来,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伙都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原来是两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来。 那两个人,一个芋仔,另一个是矮仔财,也跟我们一样,都是外地来的,同住在一个宿舍里。 其实只要芋仔挥动一下他那粗壮的拳臂,十个像矮仔财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够死,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芋仔却任着矮仔财凶巴巴地骂着。 大伙一起请他俩过来,说:“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评评理。”矮仔财指着芋仔,愤声说道:“昨晚,不晓得他发了什么神经,整夜吼个不停,害我们很多人都没睡好,今天没精神上工。”他一面说着,还一面作一种很恐怖的怪声说:“你们听听看,这种声音,又不是见了鬼!” 我抬头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对,于是招呼他坐下来,要他有事好好说。他起先不肯,经不起大家一再逼问,终于说:“我…看到鬼了!”大伙儿听了,个个毛发悚立,顿时一片紧张寂静。 大家凝神屏息,听他结结巴巴地说:约七八年前,也是一个严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区的家乡,闲来无事,与弟弟坐在庭院树下,冷得不停哆嗦,脑中突然想起冬天进补的香肉,不禁垂涎三尺,转过身来,向弟弟说:“现在如果有狗肉吃,该多好啊!”弟弟说:“还不简单,隔壁的大黄,不是又肥又大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说干就干,兄弟俩拿了一条粗绳,打个活结,因系邻居的狗,在一起惯了,毫不卖力就把它诱进圈套。大黄平常跟我们感情不错,在我们准备动手杀它的时候,它不停地猛摇尾巴,眼泪不停地流,一直向我们哀求讨饶,好像已知悲惨的命运即将到来。我们对它可怜的哀求状无动于衷,大黄虽然没有反抗,其实它无法反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痛苦可怜的哀求样子,但也费了我俩九牛二虎之力,才结束了它一条狗命。 大黄死时,两眼狠狠地瞪着,眼光带着恨意,舌头拉得很长,看来非常骇人。但是那时候,我们一心想着香喷喷的狗肉,对这一切竟然毫不理会,我们兄弟俩合力把它拉入厨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头砍掉,反正那也不能吃,丢掉不会可惜,然后我们就开始剥皮切块,料理烹煮,买来两瓶老米酒,兄弟对饮吃喝,尽兴到半夜,大呼痛快过瘾。 事隔多年,某天夜里,我梦见大黄回来了,和它生前一样,只是不再对我摇尾,那一对凶恶狰狞的眼珠射出两道寒光,我害怕极了,正想逃走,它一个跃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个惊呼,就从梦中惊醒,全身冒着冷汗,衣服棉被都渗得湿湿地。以后我天天都作大黄向我复仇报冤的恶梦,天天都在恐怖惊叫中醒来,家人以为我中了邪,请来符仙乩童,用尽所有办法,也都毫无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着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宁,只好想办法——逃。 终于,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摆脱了大黄的纠缠,而平静了一段时日,于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后,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讯,我才赶回去,一回到家,我就听家人说:自我离开后,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样的毛病,时常作恶梦,怪吼怪叫,后来严重了,连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学狗叫。前天,学狗乱嗅一阵后,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锄头,忽然掉下来,打中他的脑袋,弟弟就这样死了。我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问说:“锄头放在那里?”家人说放在柴房,我急奔往柴房,一看吓得几乎昏倒,没错,这正是我们合力敲死大黄的凶器,我赶紧胡乱地跟家人找个借口,漏夜赶回高雄。 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有风吹草动,就使我汗毛直竖,心跳狂乱,惊叫出声。我有不祥的感觉,大黄已追赶来了。 完了,大黄的阴魂真的追来了,当夜,它如凶神恶煞般,出现床前,两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我惊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饶;蓦地,黄影一闪,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从喉管刺了进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黄!饶命啊!饶命啊!”我极力挣扎呼喊着,同事们被我惊醒,引起一阵骚动,知道是我做恶梦,便又躺下睡着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着,无论我怎样哀求讨饶,大黄是不可能原谅我的,从前我们宰杀它的时候,它不也是这样求饶的?我只有一个老方法——再逃。 到了台北,虽然换了两三家公司,大黄却仍然对我纠缠着,一直到我进了这个工厂,才把它摆脱了,于是,我便在这里;好快,一做就是两年。但两年来,我并没有把大黄忘记,我担心它会找到我,所以,晚上都不敢单独出门,连上厕所也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要来的,终于来了,昨晚它带来七八条凶狗,把我团团围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扑,我两腿一软,只好眼睁睁地等着大黄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头、我的手、脚,以及身上的每一块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剧痛难当…… 芋仔说到这里,一副惊惧痛苦的样子,停了一下,无限后悔地说: “大黄是一条很有灵性的好狗,本来我们相处也很有感情,真不应为满一时口腹之欲,宰它下锅。弟弟惨死后,我心中不祥的阴影,已经很深,恐怕有一天会遭到同样的下场,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后一个星期,我终日不安,只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想,若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许我会比较安心。” “当!当!”交班的钟声响了,大家如梦初醒,鸦雀无声地站了起来,先后离开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开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旧在原地发楞。回到宿舍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吃午饭时,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芋仔辞职走了。我一边用饭,一边在想:这次他会逃到那里?是东部?还是往南? (1981、1、10,人乘佛刊二卷四期) 8、周年忌日 杀手偿命 慧深法师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三日的下午,阿里山文山旅馆负责人——廖先生与其太太把业务整理好,正准备吃晚饭时,忽然感觉到后门有一庞然大物冲进后院来,因为时值黄昏看不清楚是什么;廖先生吓了一跳,赶快放下碗筷,点亮了庭院的灯去看个究竟,原来是只梅花鹿,紧张地在后院跑来跑去。奇怪的很,当梅花鹿看到廖先生夫妇时居然跪下来,泪眼潸潸,似求救的样子。夫妇俩看清鹿已怀孕且腹部旁被刺伤了,正汨汨不断地流出血,夫妇俩正怜愍地在商量如何来为鹿止血时,前门跑进来一位山地青年问是否看到鹿的踪影,此时他们才知道鹿是被该青年射伤的。因为已决定要解救鹿的生命,夫妇俩当然不肯交出来,只说没看到,那青年也不肯罢休,山地同胞是嗜酒如命的,他们就办了一桌酒席招待该青年,待他喝得颇有醉意时,夫妇俩趁机拿了两百元放在年青人的手上说:“这只梅花鹿是你猎到的,本来应该交还给你,但因鹿怀有身孕很可怜,如果还你也是捉去卖掉,我们就以微薄的钱买下来,你愿意卖吗?”年青人心想,吃了人家一顿丰盛的酒菜,又给了二百元,加起来也不算少了,于是答应了这桩买卖。 山地青年走后,廖先生请了一位兽医来为鹿医治,并在后院搭个棚子供鹿静养,打算等鹿伤口痊愈时再送回山上。这件事很快传遍整山,有的人称赞他们的善举;有的人却笑他们傻,竟然对兽类花了那么多精神。不管别人怎么说,夫妇俩始终是很小心地照顾那头受伤的鹿。 邻居有吴、陈二人,整天只知计划如何来发横财,如何占别人的便宜,是属于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人。当他们知道梅花鹿的事情后,吴对陈说:“难道天下有那么傻的人吗?为了一头鹿,请人吃了一顿饭又给二百元,还特地花钱去请兽医来医治?如果是我才不那么傻呢!”陈说:“要是我,就干脆卖掉,还可以赚到一笔钱呢!听说鹿肉很补又好吃,而廖先生只要等鹿伤口痊愈就要放它回山上去,我们不妨等在鹿的后面,只要廖先生把鹿一放,我们就赶快把鹿捉回来好吗?” 梅花鹿的伤口在廖先生夫妇细心照顾下很快的痊愈了,廖先生就开放后门要送它回山上,但鹿要走时还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频频转过头来看廖先生夫妇俩。想不到夫妇俩一离开鹿就被躲在树下的吴、陈二人捉去杀了,还各分一半,事后还故意跑到文山旅馆,得意洋洋地告诉廖先生说:“昨天我们猎到一只怀着身孕的鹿,鹿肉很嫩很好吃呢!”廖先生夫妇听了很难过,也很后悔,知道他们所说的正是昨天才送回山上那只鹿,如果当时留在家里饲养就不会置于死地了。时间一久,这件事也渐渐被人们淡忘了,唯有廖先生夫妇还会常怀念着那只既可爱又可怜的梅花鹿。 有一天黄昏,吴、陈二位刚从工寮赌博回来,因整夜没睡,山路又不好走,两人累得在路旁的一棵树下休息,正巧这棵树下就是以前他们杀鹿的地方,不料这个时候,当他们才刚坐下,顿时闪电雷雨交加,他们正庆幸躲得快,怎知雷来势凶凶的将树劈断,结果二人都被树给压死了。据附近的村民推算,这一天正是鹿被杀死的周年忌,所以村民们都非常相信这是恶有恶报的下场,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廖先生因做了善事,事业一直都很顺利,凡是去阿里山游玩的人都喜欢住在他们的旅馆,不但生意兴隆,家庭又美满,子女孝顺,成长后,目前都已是社会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 (1983、6、30,慈云杂志七卷一二期) 9、鸡贩鱼贩 恶报三则 俞仁溥 在东北仙台的地方,有一个开业不久的医生,医道很高明。一天,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咽喉有病,请求疗治。 医生仔细瞧着她的容态,这病者像鸡似地发出一种“皮鼓!皮鼓!”的声音,同时身体猛烈地颤动,两手像鸡翅膀一样艰苦猛烈地向左右扩张着。医生再诊察她的咽喉,并没有什么异状,他感到很奇怪。这位医师是浓尾人,而且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佛化家庭。他看患者的样子,很像绞杀鸡时的状态,或者可以这样猜想,她可能是位商人。请教之下,结果正是这个地方上有名贩卖鸡商的太太,于是他拒绝了她的求诊。这位太太听了以后,两手如翅般地颤动,“苦呀!苦呀!”地叫着,诚如鸡被杀时的苦状,回到家里倒地便死了。 在本乡汤岛附近的街上,也有一件相似的事情发生;一个鸡贩,在日本桥边做生意,起初是与人合伙,但过了不久却成了资产者。五十岁时妻子死了,遗下男女五个孩子,长女和次男在母亲死后不久也死了,主人自已也有难治的毛病,从此对金钱的看法,渐渐不重视了。过了几年,当他五十七岁时病状极度转恶,每天辗转病榻,将要临终时,把长男夫妇叫到枕边来说:“苦呀!赶快把我身边那些鸡儿赶快驱走。”说时显得非常痛苦,孩子们想问理由,他艰苦地又说道:“你们没看见吗?我以前所杀的鸡,统统集结到我身上来了,拿鸡爪蹴我的身体,还用嘴啄我,苦呀!有什么办法把这些鸡赶走呢?苦呀!可怕呀!赚了很多钱有什么用,不要再做这种生意了!”说完气就断了,儿子夫妇俩从此也停止了这买卖。 还有在芝街,有个卖鳗鱼的商贩,赚了很多钱,可是金钱虽然多,家里的灾害却不断,病痛缠身,百治不愈,在临终的前几天,很艰苦地对家人说出自己病痛的情形,他说:“苦呀!你们快替我想个办法,把那些咬我颈项的鳗鱼赶走吧!”就要断气时,他有气无力地对儿子们说:“我……我死了……你们……要……要停止……这买……买卖。”说完便死了,从此他的后辈再没有人敢做这行生意了。 (1999、3、11,觉世旬刊三一八期) 第三章 祸殃子孙的报应 “祸殃子孙”的事,一般人多认为没有道理,因为祖先父母作恶,无辜的子孙却要受连累而遭殃,这样的因果法则未免有失公平。其实,所谓“祸殃子孙”只是一句惯用语,也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它的背后有更深的道理在。 佛在《出曜经》说:“作罪自受其殃,无能代者。”这句话告诉我们,“自作自受”是一条因果的铁则,不可能自己作恶,却由子孙代受恶报。 依佛法因果理论来看,这种“祸殃子孙”的现象之形成,根本原因乃是由于“同业相引,共业召感,后报转为现报”所致。 所谓“同业相引”是指往世造了相同种类的善业或恶业的人,彼此间有互相成为眷属的趋向。例如往世勤于布施济贫的二人,今世成为父子,父亲赚钱致富,儿子出生于此,同享富报。所谓“共业召感”是指往世共同参与,造作同一件善业或恶业的人,有互相成为眷属的趋向。例如往世两人共同偷盗,今世一人成为贫穷乞丐,一人则生为乞丐之子,共同承受贫穷之果报。所谓“后报转为现报”是指原本是未来世才要承受的恶报,由于环境中遇到相关的缘来促发,使其恶果提早成熟,而于今世就受到恶报;或者是本应于年纪较大时才受的恶报,提早于年纪较小时就受报。 在本章的许多例子中,造杀业的人本身未见到受恶报,是因应享的福报尚未享尽,恶报的缘尚未成熟所致。这时子孙受到连累而遭殃的情形和原因有二种:(一)犯了杀生恶业之后,生的孩子有残废、畸形、多病、短命情形之时,这是因当事人犯了杀业,藉由“同业相引,共业召感”的缘故,召感到往世犯了严重杀业,应受残废畸形等果报的人,来投胎做他的子女。这时子女的遭遇实由于往世造恶业今世应受报所致,绝非代父母祖先受罪。(二)生了孩子以后才造杀业的人,若是他的孩子今生福报较薄,而且往世曾造杀业,这时父母的杀生恶行,会促使孩子的杀生果报提早成熟,本应于未来才受报,却提早于现在就受报,而发生多病、短命、灾横的情形。就孩子来说,他的遭遇只是“后报转为现报”,仍是自作自受,并无不公平之处。 由上可知“祸殃子孙”乃是因果律中重要的一环。它可使令生作恶,但因福报大而看不见今生受恶报的人,藉由子孙的不幸遭遇而知所警惕戒惧;也可使“因果报应”的事理,在隐微难明之下,仍有蛛丝马迹可循。智者见微知着,可不谨守杀戒,预为子孙明日绸缪乎? 1、屠牛酷残 三代不安 慧深法师 不久前,有位蔡明聪先生,他告诉我他家的因果报应事实。他的曾祖父,有很多田产,用牛耕种。有一天曾祖父为了替一只小牛钻鼻洞,在小牛的鼻子里摩擦,此时小牛由于鼻粘膜被刺激得又痒又痛。就把脚一踢,踢死了主人。蔡明聪的祖父看见父亲被踢死,很气愤地拿出槌子来要打死小牛,母牛见小主人持武器,马上跪下来哭叫,意思是求小主人不要杀小牛,但他祖父怒气难平,无情地对着小牛头上打了一槌,小牛马上头破血流地倒地。又将牛脚一只一只地砍断,身体挂在树上,先将牛皮剥掉,然后肉一块一块地切下来,因为农人是不吃牛肉的,所以割下来的肉丢在地上,任它生蛆长虫。总之,要使小牛慢慢痛苦而死,结果小牛真的被虐待了三天才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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