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胎救回母命 法慈 先父生前,虔诚信佛,尝谆嘱家人及亲友多念观世音菩萨。余弱冠从军,家书中常示以:‘汝置身军旅,自不免于冲锋陷阵,应常念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定可逢凶化吉,解厄消灾。’民国二十七年参与抗日战役,军次安徽六安,父谕:‘汝今岁流年欠佳,应切记吾言,默念观音圣号,临阵时,尤不可忘。’此后平时虽偶或忽忘,而作战与敌机轰炸时即默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不已,忆余从军以还,历经剿匪、抗战、戡乱诸役,大小战斗不下数百余次,目睹伤亡不可计数,余虽屡遇艰险,不惟出生入死于枪林弹雨之中,且身无丝毫伤痕者,胥皆菩萨庇护之德也。四十五年承同事李君告知观世音菩萨灵感事迹,使余信心益坚,自兹不论行住坐卧,凡有空闲,即虔心默念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圣号。 四十六年三月十三日余梦见彪形大汉闯入余宅,一惊而醒,当时神志清新,虽明知为梦,惟情景逼真,直如实事,知非佳兆。翻阅详梦玉闸记有‘强贼入宅主家破’句,不禁忧心忡忡,耿耿于怀,讵不幸事果旋踵而至,长女于翌晨患麻疹,次女、长子、次子亦相继染患,先后凡二旬,居间次女并发肺炎,幸抢救及时,未遭意外,次子忽亦高烧至四十度,恐亦有并发症象,乃由余夫妇相偕送医诊治,途次卵石坎坷不平,所乘三轮车归途忽受剧震,竟伤及余妻孕已八月余之胎身,初不及查,迨感不适而赴院诊察,始悉胎盘早期剥离,因受伤至就医时达四十八小时之久,孕妇失血过多,成休克状态,医云‘胎儿已无救,孕妇能否救治,院方唯竭尽其力。’余闻斯言,不啻晴天霹雳,盖当时余之子女四人,长者不足八岁,最幼仅及岁半,余幼年饱尝丧母苦况,回忆前景,惶恐万分。闻医言后,余即趋赴医院一空室中,跪地哀祷观世音菩萨,更于余妻手术进行之二小时内,痛苦哀念菩萨圣号,恳求怜念稚龄子女,庇佑其母平安,待手术完毕,医师告以病人之血压呼吸一切正常,认为以余妻手术前之状况,而能获此良好结果,诚属奇迹。主任医师聆讯后颇表惊奇,当即谓余:‘尊夫人实死里逃生也。’ 余妻于手术之第三日凌晨,梦狂风大雨,黑暗不辨天日,雨如杯口,人潮汹涌,有被践踏之势,危急呼救中,忽攀一白衣人之上衣而苏,按详梦玉闸记云:‘狂风大雨人死亡’,余妻梦此,原难保全性命,幸后获攀白衣人上衣乃能转危为安,此白衣人即白衣大士是也。同事李君告余,遇危难时求观世音菩萨能如婴儿之求慈母,必得菩萨救助,至此已得应验,胎儿夭折,是为其母代死,亦已应‘强贼入宅家破’之兆矣。余鲜修行,殃及未出世之骨肉,实深痛疚,幸菩萨怜悯,使四子女之母得庆更生,并以梦兆示感,促余辈虔心修行,每念及此,即不胜感激涕零,不能自己。因于是年六月,发心终身茹素,并于同年九月皈依三宝,以报菩萨宏恩,余自长斋以后,子女即甚少患病,余迄今已素食四年余,不惟健康无碍,躯体且较前更为粗壮,是皆菩萨之赐也。 读者至此请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百声!(五十一年八月四日菩提树月刊一二二期) 逃难遇险,菩萨解围 李孟泉 二次大战结束以后,东北虽告光复,但长春以北地区,政府并未能及时派兵接收,复原重建。茫茫塞北,全由俄军和共军占据着。 吉林省榆树县城的崔振维老居士,家资钜万,治产甚丰。中年时代曾任团旅长官职。他知道匪党盘踞,不久必遭斗争清算。所以早于三十五年间,就带着夫人和幼子,逃避长春去了。 后来时局日紧,三十七年夏东北告急,长春重重被围,高粮米涨至‘东北流通券’一亿元一斤,而尚有价无货。国军内乏粮弹,外无援兵。平民则断炊病疠,日有死亡。崔老居士一见情势危殆,须作最后挣扎,乃与夫人幼子于旧历七月初三日,追随着亡命的大群人,向着南郊的大道上逃生。 他们走出国军的防线以外,到达洪熙街(孟家屯附近)地带,前面便是匪军的重围据点了。匪兵奉命对于所有的行人,一概不准通过。他们再想返回市区时,国军防线,因恐匪徒混进,也不准许他们回头了。 一群群的难民,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万般无奈。只好困在洪熙街的街头巷尾,坐以待毙。一连多日,不知道在那两不管的‘真空地带’聚困了几万人,每天只见东倒一个,西倒一个,病死饿死,横尸满地,悲惨的哭声,不绝于耳,活着的人们渴饮血水,饥时便抢些尚未成熟的‘玉蜀黍’吃,但是能够走动的空间太小,没有几天就抢光了。 崔老居士合家三人在那里困了十一天,孩子已饿得失明。旧历七月十三夜的月亮,惨淡的挂在薄阴的天上。夜已深沉,苦难的人们,都陷入了半死的状态。崔老居士和夫人幼子偎卧在路旁的檐下。他不觉一阵心酸,很怕没有办法逃出这一次大难。于是他坐起来,捧着从家乡背出来的观音菩萨铜像,含着冷泪哀哀的说:‘老佛爷!(东北民间有称观世音菩萨为圣宗古佛者),我从家乡逃出来的时候,万贯家财,全未携带一草一木,只是把你老人家的圣像背了出来。弟子信佛一生,诵经(金刚经)半世,敢说不算不诚恳了。今天弟子和家眷,遭了劫难,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眼看死期临头,老佛爷!你老人家也该救我们才是。纵然弟子年老,死不足惜,我的孩子年幼,死了未免冤枉……’老居士说罢伤心的话,擦擦眼泪,似睡非睡之中,忽见一位老僧,向他嘱咐着说:‘浩劫当前,众生可悯,老居士奉佛虔诚,当得救脱。明午汝向西北方行,自可出险。’说罢合掌诵大悲咒,老居士随之持念而醒。他醒来对夫人述说梦境,老夫人哭笑不得的说:‘眼看就要饿死了,你还说梦话哩!唉!真罢了!’话刚说完,忽觉身边发热,顺手一摸,竟是一包高梁米粉做的大饼子,他们惊讶不已,但不敢立刻吃用,怕是别人放置的。等过一些时间,不见有人来取,又知道这遭劫的地带,没有做生意的人。心知这一定是菩萨以神通妙用,救饥救难,于是便饱餐了一顿,精神渐渐恢复起来,孩子的眼睛也复明了。不过老居士怀疑着:自己需要向安全的南方逃走,何以梦中的指点,教他向北背道而行?朦胧之间,又看见了那位老僧。老僧说:‘居士莫疑。明日此行,自有吉兆。切记!切记!’飘然醒觉,虽信还疑。翌日起身,直沿石虎沟村西,向北逃窜。走了半晌,忽被匪军哨兵喊住盘诘。老居士答是难民,眼看被困饿死,不得不冒险逃生。并说自己是一个真实的佛教徒,平生忠厚作人,希望能够获得谅解放出,莫相留难。正在问答之间,匪军一个连长走了过来,这个人姓张,名已忘记,中等身材,稍显瘦削。他望了老居士们。就命令那名兵士说:‘我看这个老先生面带善容,没有问题。让他们先进“岗楼”(守卫的小房子)里来,对别人就说是我的父母,等到夜间再把他们送出去。’说完了这话,他并转过头来,叮咛老居士们说:‘你们得留心一点儿,如果有人看见,问起你们来,你们得把话说得圆满一些,知道吗?’老居士一听他肯相救,真是喜出望外,感激万分。然而一转念间,他想起了昨夜的梦,这才知道,还是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威神之力,冥冥加护,才得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当夜,那个连长把他们的干粮—黄豆,赠给老居士们吃饱。十点钟左右,便派了那个士兵,把他们送出重围,一直到达长春南方的大屯。到大屯时,天已微明,那个士兵喊开农会的门,吩咐农会的人员办好‘通行证’,交给老居士们,彼此便分手而别,各奔前程去了。 老居士带着夫人和幼子,一路经过沈阳和锦州,辗转到达北平,不久就找到了他的长公子。他的长公子那时是在我军第十三军石觉将军(军长)麾下,担任着团长的官职。 老居士后来随军撤至江南。三十八年春,华中局势逆转,他们又得走向逃亡之路了。三月下旬,他离别了‘京沪保卫战’中的长公子,随着大批的官兵眷属,搭乘着撤运的军车,经过浙江省境,直奔福州而行。那一列成百的车队,通过蛮荒险障的山区,餐风沐雨,长途跋涉,在路上遭遇了许多变故。 在浦城和建阳两地之间,矗立着一座最险峻的‘十八盘山’。车辆经过那里,必须向上爬行十八次的回折山路(盘道),才能到山顶。然后必须从背面再向下爬行十八次回折的山路,才能到达平地。崎岖颠簸,惊险万分。在那段路程里,汽车有的机器故障了,有的汽油用罄了,有的翻落深谷去了。有的遭遇了土匪的袭击。有的在穿行野火燃烧的夹路时,被焚毁了……。资财人命,损伤甚重。 老居士所乘的车子在山腰间爬行时,在一个急转弯处,车身左侧猛然碰上了山崖的巨岩,巨响一声,车子刹住,车上的人们看老居士正坐在左侧,双腿垂在车外,以为他的腿一定会碰碎了,可是奇怪的是,车厢木板虽已碰碎了,但他的腿毫未受伤,大家问他怎样?老居士说:‘我正在闭目诵经,还不知道发生车祸了呢!’全车大众睹此奇事,莫不感叹佛法的奥妙与利益。 以后大陆沦陷,老居士们于三十八年五月间逃来基隆,当时手无分文,住在车站前的商店廊下,几乎沦为乞丐。幸赖少数友好的资助,渡过艰苦。不久又蒙菩萨示梦,先作卖烟摊贩,然后转营其他生意,乃得渐获大利,又成富翁。现在老居士除了开设一家当铺外,并已购得三层楼房一处,座落基隆市孝三路福明巷一号。他的幼子中藩,已由台湾大学毕业,并已在社会上找到了一个相当好的职位,结婚数载,生了一男一女,可谓一门清苦,否极泰来了。 老居士今年已是七十四的高龄,但是精神愉快,身体健康,比我这等中年人,还显得有朝气。相识十载,每逢见面,他都要把菩萨感应的事讲给我听。我很惭愧,迟到今天才把它记录出来。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在浩劫当前四方多难的今天,愿我敬爱的教友们,要更多更多的持诵观音菩萨的圣号。 五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于基隆居士林客次。(五十三年一月八日菩提树月刊一三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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