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景观的出发点非常简单。过去的人们在遗址上不只是生活、抛弃物品、建筑房舍,他们还与周边的景观相互作用。景观考古学也就是要去研究一直周围的情况。 当代考古学中思考景观的动力主要来自于实践的观察,考古学家发现越来越多的遗迹具有景观考古学的意义。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许多大型的建设项目,让众多的考古遗址暴露出来。而且这些遗址不只是地图上一个个小点。许多遗址是线性分布的,规模巨大——土地边界、灌溉遗迹、田地网格、堤坝沟堰,如此等等,年代古老。考古工作中发现众多遗址相互叠压,而且/或是通过线性的遗迹联系起来。 只是把遗址看做地图上有限的原点,信息量有限,而结合整个景观来思考则要有意义得多。许多考古学家,尤其是那些研究景观的考古学家注意到有些地方如欧洲已经为人类持续稠密地居住了数千年,他们把自己的任务视为“阅读景观”的一种方式,在发掘过程中逐层揭露,每一层作为一个分析单位,不断向过去追溯。为了实现其目的,考古学家运用各种遗址周边调查技术,包括田野踏查、航空摄影,以及利用税收记录与土地测量的文献。甚至记录土地边界与聚落形式的标准地图如OS地图与IGN地图(布图设计地图)都能用上。这种形式的考古学与历史地理学的关系密切。 这些有关景观的观点受到两个方面的影响而发生改变:一是18世纪后期浪漫主义运动的发展,它强调景观的审美,把景观看做风景;二是19世纪的地质学,它证明我们今天看到的景观实际上是缓慢变化过程的最终结果,而且这些过程在不同地方与时代具有可比性。景观审美/情感观念与地质学研究方法称为当代景观考古学的主要推动力。 考古学家以多种多样的方式理解景观:1、景观是一系列经济资源,或是遗址资源域/利用区域分析;2、景观是社会的反映,这与复杂社会及国家的形成理论相关联;3、景观是文化意义系统的表达。随着考古学中强调认知与后过程的观点的发展,不少考古学开始把景观解释成人们思考外界与作用于外界方式的表达。 仍有一些考古学家固守着克劳福德的传统,研究景观的方法显然没有什么理论视角。这是一个很强的传统,尤其在历史考古学领域,研究者对所研究的景观有着情感的依恋,把对特定地方的理解本身就看做研究的目的。这个传统目标太狭隘了,很容易受到批评,但是我们又不得不承认它依旧是某些地区考古学家研究的主要动机。 参考文献:[英]科林•伦福儒 保罗•巴恩主编 陈胜前译:《考古学:关键概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3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