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寫本《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考校研究 (首發) 蘇芃 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 [摘 要] 敦煌寫本《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不見於傳世文獻,自從發現以來相關研究較少。本文重新校錄該寫卷,並在此基礎上圍繞其內容性質、留存神话传说的研究價值、俗字等問題展開探討。 [關鍵詞] 《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校錄;考證 一、《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概述 (一)、《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敘錄 《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不見於傳世文獻,在敦煌文獻中現存四件,分别是P.2652、P.4016、S.5505、S.5785。兹敘錄如下: 1、P.2652 首完尾殘,首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記一卷”,起於“昔者天地未分之時”,訖於“夏后氏姓”。殘卷爲卷軸裝,共計94行,行20字左右,其中13行有雙行小注,有界欄。寫卷下端有多處殘缺,平均隔兩行就出現一處圓形破損,每處破損約2——3字,據這種殘損情況,可以推斷是在卷成卷軸時被破壞的。該卷背爲“丙午年洪潤鄉百姓宋□□借券”及“諸雜謝賀”。有研究者依據該卷不避“民”字,定爲歸義軍時期抄本。[1] 2、P.4016 卷首殘缺,起於“皇生尊盧皇”,訖於卷末,尾題“天地開辟已來帝王記一卷”、“維大唐乾祐三年庚戌歲正月貳拾伍日寫此書一卷終”。因爲我們無法目見原卷,僅從圖版反應的裝幀形式上看,極有可能是敦煌文獻裡常見的一種冊子本。[2]按照傳統古籍裝幀的名稱定義來看,這種“冊子本”叫“粘葉裝”,流行于唐末、五代時期,宋代張邦基《墨莊滿錄》裡有相關記載。[3]現存8葉半紙,每葉中間有折痕,沿折痕將一葉紙分爲左右兩個半葉,每半葉7——8行不等,行14字左右,其中17行有雙行小注,殘卷共計209行。據尾題“乾祐三年庚戌歲”判斷,殘卷的抄寫時間爲公元950年。 3、S.5505 首完尾殘,首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記一卷”,起於“昔者天地未分之時”,訖於“十二頭作十二月變爲一歲,故有大小”之“大”字。從原卷圖版反應的裝幀形式上看,有可能是冊子本。現存1葉半紙,共計28行,行20字左右。第1葉中間有折痕,折痕左右爲兩個半葉,每半葉9行;第2葉僅存右半10行,末行爲雙行小注。有研究者依據該卷不避唐諱,定爲歸義軍時期抄本。[4] 4、S.5785 首尾俱缺,起於“望得甘美者”之“者”字,訖於“字重華”。現存1纸,正背連寫,各7行,共計14行,行23字左右,有界欄。因爲僅存一紙殘片,其裝幀形式很難準確論斷,從圖版反應出的這葉殘紙外觀看,很像是和P.4016形式相近的冊子本。有研究者判斷該卷抄於歸義軍後期。[5] (二)、前人研究情況述評 前人對《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的關注相對不多,筆者所見主要有以下的幾種。 1988年《敦煌學輯刊》第1、2期合刊上曾經發表郭鋒的《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成書年代諸問題》,這篇文章首次對《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的抄寫年代、原書成書時代及作者,原書的性質及內容特色等問題作了十分詳盡的考辨,並且全面系統地作了錄文和簡注,爲其後的相關研究奠定了基礎。 2001年吕微《神話何爲——神圣敘事的傳承與闡釋》[6]一書專闢一個章節針對敦煌文獻中的《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探討了“佛典之影響與伏羲女媧故事的轉變”;2004年柯楊發表《敦煌遺書中有關伏羲神話的記載與甘肅民間活態神話之比較》一文[7],該文結合甘肅地區現存民間神話中的伏羲、女媧故事與《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進行了比較研究。2006年陳斯鵬在《文史哲》第6期(總第297期)上發表《楚帛書甲篇的神話構成、性質及其神話學意義》一文,該文主要是考辨先秦時期楚帛書甲篇神話的構成和性質,其中利用《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的資料論證了“我國洪水遺民故事與印度文化”的關聯。這三種研究成果爲我們深刻地揭示了《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在神話學、民俗學領域的重要史料價值。 2002年,鄭阿財、朱鳳玉著《敦煌蒙書研究》[8],其中第三章探討了“敦煌寫本知識類蒙書”,在考察《雜抄》、《孔子備問書》時,與《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作了比較研究。 此外,張弓主編的《敦煌典籍與唐五代歷史文化》上卷“史地章”和馬培潔在《社科縱橫》2008年第2期上發表的《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淺談》都對《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形式、內容、性質、價值意義等作了考證論述。 比較以上一系列的研究成果,我們發現這些有關《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研究幾乎都是以郭鋒先生的錄文作爲基礎的,郭先生的研究可謂篳路藍縷功不可没。但是,由於當時使用的原卷膠卷或圖版不清晰等研究條件的限制,加之二十多年前國內敦煌文獻整理水平整體不成熟等因素的影響,郭先生的錄文也存留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並没有引起研究者的足夠重視。 于是,我們不揣淺陋,嘗試在郭先生錄文基礎之上重新作一校錄。校讀之餘,尚對殘卷性質、留存神话传说的研究價值、俗字等問題懷有愚見,今並附文後,淺嘗輒止,求正於方家。 二、校錄 凡例 1、新錄文以P.4016爲底本,參校P.2652、S.5505、S.5785,P.4016殘缺的部分用P.2652、S.5505補齊。底本的訛誤在錄文裡修正,出《校勘記》說明。原卷中使用的字形儘量保持原貌。原卷的抄寫不分段,爲了便於閱讀,錄文依照文義進行分段。 2、郭鋒先生的原錄文在《校勘記》裡簡稱“《錄文》”。 3、錄文中補充的文字用[ ]標示,脱文和未識字用□標示。 4、錄文正文使用宋體字,P.2652、P.4016、S.5505原卷中的雙行小注采用楷體文字,以示區分。 5、原卷中的重文符號用“=”標示。 昔者天地未分之時,若風若雲。既分之後,未有君臣,復無帝主。百劫始有聖帝,自稱配羅皇。乃有九頭十八眼,治經廿万年,遂即滅矣。其次復有九皇而治。九皇者,配羅皇生容成皇,容成皇生大庭皇1,大庭皇生赫頭皇,赫頭皇生雄隆皇,雄隆皇生平統皇,平統皇生尊盧皇2,尊盧皇生白馬皇,白馬皇3生粟隆皇,粟隆皇4生犁連皇,犁連皇5生漢中皇,漢中皇6生伏羲皇。伏羲7号為三皇而治8,伏羲為9天皇,神農為地皇,祝融為人皇。三皇之後,遂有五帝而治10者,少11昊、顓頊、高辛、唐堯、虞舜,此五帝。遂有夏禹、殷12、周、秦、漢、魏、晉。 校勘記: 1大庭皇:《錄文》據S.5505錄作“大達皇”,查考原卷S.5505作“ ![]() ![]() 2 尊盧皇:《錄文》據S.5505錄作“兽廬皇”,郭鋒先生簡注:“兽廬皇,諸書均作尊廬皇,當是。S.2652寫卷亦作尊盧皇。”今核S.5505、P.2652、P.4016皆作“尊盧皇”,無作“兽廬皇”者,S.5505字形作“ ![]() 3 P.4016無“白馬皇”三字,據S.5505、P.2652補。 4 P.4016無“粟隆皇”三字,據S.5505、P.2652補。 5 P.4016無“犁連皇”三字,據S.5505、P.2652補。 6 P.4016無“漢中皇”三字,據S.5505、P.2652補。 7 “伏羲”,P.4016無,S.5505有、P.2652作“伏羲皇”,據補“伏羲”二字。 8 《錄文》此句失錄。 9 P.4016“為”作“皇”,據S.5505、P.2652補。 10 P.4016無“而治”二字,據S.5505補。P.2652作“遂有五=常帝=者”,疑此處“常”爲“帝”字誤寫而衍。 11 少,P.4016作“小”, S.5505、P.2652皆作“少”,“小”可通“少”。 12 殷,P.2652作“慇”。 宗略錄䌉,宗顯在後1條問曰:伏羲已前,九皇之時,有何軌範2? 答曰:九皇之時,雖有3人民,復無日月,雖戴4光明,递相照曜而行。天子光照一千里,諸侯光照八百5里,卿6大夫光照五百里,大富長者光照三百里7,貧窮下賤人8光照一百里。無9光明者為地所使,今時奴婢是也。復逕10百劫,天遣神人,詣南海之中,採取明11月神珠及以12七寶合作日月,天13下如此始得明曉。尔時人民,正當抅樓14秦仏出現之世,壽命三千15年,飲風食露,乘空16而17行,自受18快樂。復逕19百劫,地遂生肥,甘甛殊美,香氣徹天。尔時人民,聞之香氣下來,相共食之,人身沉重,不得昇天。復逕20百劫,人民轉多,食不可足,遂相欺奪。強者得多21,弱者得少,地肥神聖22化為草棘。人民飢困23,递相食噉,天知24此惡,即下洪水蕩25除,万人死盡,唯有伏羲得存其命26,遂27稱天皇丞後。 校勘記: 1 宗略,P.2652作“守略”。宗顯,P.2652作“原顯”。P.4016“顯”下補“人”字,“在”下補“於”字,其餘各卷均無“人”、“於”二字。 2 範,S.5505、P.2652皆作“則”,P.4016作“範”。 3 P.4016無“雖有”二字,據S.5505、P.2652補。 4 雖戴,P.4016作“雖戴”, P.2652作“唯載”, S.5505作“唯戴”。 5 八,P.4016作“一”,S.5505、P.2652皆作“八”,作“一”誤。百,P.4016此段皆寫作“伯”。 6 卿,《錄文》誤作“鄉”。 7 三百里:《錄文》“三百” 誤作“二百”。 8 下賤人,P.4016無,P.2652作“下賤”, S.5505作“下賤人”,據補。 9 《錄文》“無”前有“黑”字,檢各個原卷均無。 10 逕,《錄文》作“遙”,誤,原卷字形作“逕”,據下文文例判斷亦當爲“逕”。 11 明,《錄文》失錄。 12 以,《錄文》誤作“次”。 13 天,《錄文》誤作“光”。 14 樓,P.4016作“接”, P.2652作“摟”。“抅樓秦佛”即拘留孫佛,又作俱留孫佛、鳩樓孫佛、拘留秦等,譯爲所應斷已斷、滅累、成就美妙等,是過去七佛中的第四尊佛名。 15 千,S.5505作“万”, P.2652此處殘缺。 16 乘空,《錄文》誤作“無定”。 17 S.5505作“如”,《錄文》從此。 18 受,P.2652作“愛”,當是“受”字之訛。 19 逕,《錄文》作“遙”,誤。P.4016作“自”,S.5505、P.2652皆作“逕”,據前後文例可知作“逕”爲勝。 20 逕,P.4016作“至”,S.5505、P.2652皆作“逕”,據前後文例用法知作“至”當爲“逕”之誤。 21 得多,P.4016作“多得”,誤倒。 22 地肥神聖,P.4016作“地配神農聖”,S.5505、P.2652皆作“地肥神聖”。 23 困,S.5505作“國”,P.2652作“忍”。 24 知,P.4016作“之”,P.2652作“知”,字相通用。 25 蕩,P.4016作“湯”。 26 得存其命,P.4016作“有得存命”,P.2652作“得存其命”。 27 遂,《錄文》誤作“進”。 問曰:太昊伏羲,是何處人,姓何字誰,有何軌範1? 自故開闢2變化,人誰為始? [答曰:]3劫燒以來,天皇為始4。 問曰:天皇之時,阿誰造作? [答曰:]天皇十二5頭,兄弟十二人,治化一6万八千年,遂即滅矣。卅日變為火,廿日變為水。已後7人法之,十二頭作十二月8為一歲,故有大小9,此之是也。 校勘記: 1 P.2652脱“有何軌範”的“何”字。範,S.5505、P.2652皆作“則”。 2 開闢,P.4016無,S.5505、P.2652皆有,據補。 3 據文例補“答曰”,下同。 4 始,S.5505誤作“治”。 5 二,《錄文》誤爲“廿”。 6 一,《錄文》脱。 7 《錄文》“人”字前多一“有”字,P.2652、P.4016皆無,當是衍文。 8 P.2652“為”前有“變”字,疑爲衍文,P.4016、S.5505皆無。 9 《錄文》作“□日大小”,P.4016作“故曰大小”,P.2652作“故有大小”,S.5505此處漫漶不清,字形似“有”。 問曰:天皇之後1,誰復治化? [答曰:]地皇丞之。地皇時2何所造3?地皇之始,山川初立,日出扶桑4,日月未明,星辰未置5,晝夜昏冥,此之是也6。 [問曰:]地皇之時,治化何似? [答曰:]地皇7,有8一身9一頭,兄弟十一人,治逕一万年,遂即滅矣,後人於是法之,以十一月為冬至。自此已來,法之不絶之時也10。 [問曰:]地皇之後,治化何似11? [答曰:]祝融為人皇丞後,此12之是也。 問曰:人皇之時,治化何似? [答曰:]人皇九頭,与日月合宿13。治逕三千六百年,遂即滅矣。兄弟九人,各住一州。已14後人因而此15立九州,取之治道。以三16百六十日為一歲,此之法者17也。 [問曰:]人皇之後,誰伏治化? [答曰:]伏羲為18天皇丞後,此19之是也。20 問曰:伏羲之後,治化何似? [答曰:]伏羲之時,未有礼儀,逢男為夫,逢女為婦,人無尊卑,走及禽獸。乳21毛食血,居無宅兆之地。22 校勘記: 1 P.4016“後”前有“時”字,當是衍文,P.2652無。 2 《錄文》脱一“時”字。 3 P.2652“造”後有“作”字。 4 《錄文》原作“山川□□出□□”,今據P.2652、P.4016知當是“山川初立,日出扶桑”八字。 5 置,《錄文》誤作“亮”。 6 P.2652無“此之是”三字。 7 地皇,《錄文》作“地皇之時”,P.2652作“地皇”, P.4016作“地之時”。 8 P.2652無“有”。 9 《錄文》“一”前有“十”字,P.2652此處殘缺, P.4016無“十”字。 10 之時,《錄文》作“是”。 P.2652無“之時也”。 11 治化何似,P.2652作“誰伏化治”。 12 P.2652“之”前有“此”字,據補,P.4016抄脱。 13 《錄文》作“□”處理,核P.2652、P.4016原卷,此爲“宿”字。 14 已,P.2652作“以”。 15 《錄文》作“因而出”,誤。P.2652作“因此始即”,P.4016作“因而此”。 16 三,P.2652抄脱。 17 者,P.2652作“是”。 18《錄文》作“□”處理,核P.2652、P.4016原卷,此爲“為”字。 19 《錄文》“此”前誤衍“若”字。 20 該句P.4016作“伏羲為天皇丞為後之也”,今據P.2652及前後文例校改。 21 乳,《錄文》作“茹”。 22 《錄文》作“居無宅□之地”,P.2652作“居無宅正是也”,P.4016“宅”後一字字形作“ ![]() 問曰:誰造佛像,漢土因何供養十二部經? [答曰:]漢武帝1宮中夜夢2,見一人身長一丈六尺,紫磨金色3。武帝驚覺,遂召諸臣百官,問曰:“此何謂也?”諸臣對曰:“此將是仏,在於西方天竺國4中。武帝即遣人至於5西方迎之。正見形6像千7万,復見十二部尊經,遂即將還漢土。自此已來,遂有經像8,供養如來不絶9也。 校勘記: 1 P.2652“漢武帝”後有“於”。 2 夢,《錄文》誤作“楚”。 3 《錄文》誤作“紫靡金色”,P.4016作“紫磨金色”,P.2652作“此金色磨”,原抄作“此金磨色”,“磨”後似有倒文符號。“紫磨”是上等黄金,漢孔融《聖人優劣論》:“金之優者,名曰紫磨,猶人之有聖也。” 4 天竺國:P.2652作“天竹”。 5 P.4016作“似”,不辭,當抄寫訛誤,《錄文》據此誤錄。今據P.2652校改。 6 形,P.4016作“刑”,P.2652作“形”,《錄文》誤作“尔”。 7 千,《錄文》誤作“上”。 8 像,《錄文》誤作“象”, P.4016、P.2652皆作“像”。 9 P.2652“不絶”後有“此是之”三字。 問曰:阿誰造酒,百姓忻1樂,供2飲同歡,或有忿怒也。 答曰3:昔杜康4家有一賤人5名吉利,在夜田營6作,殘餘并7麦飯8置於樹孔中,計於五六日,麦飯生衣9,變作麦麴10。遇天大雨得水淹之後,時黍11飯殘不盡者,寫著樹孔。後12計三五13日,樹下香14,遂即食之,合15迷荒。君子飲之,以得自將。小人飲之,闘亂16猖狂17。自尔18已來,遂成甘味,傳相効法,因此即有造酒。君子飲之,和顔悅色19。小人飲之,雄鹿牡力20。苦者21忘疲勞,樂者22忘息23。和昏定礼24,天下法則也25。 校勘記: 1 忻,《錄文》誤作“恰”。 2 供,P.2652作“共”。 3 答曰,P.4016無,據P.2652補。 4 杜康,《錄文》誤作“康桂”,P.4016原作“康杜”,“康”後有倒文符號,杜字右半邊從“圡”,絶非“桂”字。 5 賤,《錄文》誤作“賊”,P.4016字形似“賊”,實爲“賤”字。 6 營,《錄文》誤作“菜”,“營”P.4016字形作“ ![]() 7 并,《錄文》誤作“笄”。 8 飯,《錄文》誤作“餿”。 9 衣,《錄文》誤作“子”,P.4016字形作“於”,P.2652作“衣”,作“衣”義勝,疑“於”爲“衣”的音借字。 10 麴,《錄文》誤作“類”。 11 時黍,《錄文》誤作“沗”。 12 後,P.2652作“復”。 13 三五,P.4016作“五”,P.2652作“三五”。 14 樹下香,P.4016作“樹香”,P.2652作“樹下香”。 15 合,P.4016、P.2652字形皆作“合”,疑此字爲“令”字之訛。 16 闘亂,《錄文》誤作“閔亂”。 17 猖狂,P.2652 作“昌强”。 18 尔,《錄文》誤作“是”。 P.4016原卷字形作“ ![]() 19 和顔悅色,《錄文》誤作“和親治色”,P.2652作“和悅色”。 20 雄鹿牡力,《錄文》作“□□□□”處理。“牡”或是“壯”字。 21 苦者,《錄文》誤作“咎者飲之”。 22 《錄文》“樂者”後衍“飲之”二字。 23 P.2652“息”字後有空格,疑此處原有脱文。 24 和昏定礼,P.2652“昏”作“婚”,《錄文》誤作“初□廷礼”。 25 P.2652作“天下法則,此之也矣。” 問曰:須弥山高1下、廣長、周匝,里數幾許? 答曰:須弥山高三百六十万里2,下有海水,深3三百三十4六万里。金剛山遶周匝,團圓亦三百三十5六万里。東面有6天,日月遶7山運轉,一日一夜8照四天下。山上有五色雲9及金、銀、璧玉、瑠璃、水精,七寶奇10異之物,光曜天下。須彌山,北11斗12遊其上旋者也。 校勘記: 1 P.4016無“高”字,據P.2652補。 2 P.2652無“須弥”二字。“三百六十万里”原卷可能有誤,當是“三百三十六萬里”。 3 P.4016無“深”字,據P.2652補。 4 三十,P.2652作“卅”。 5 同上。 6 《錄文》誤作“者”,P.2652 、P.4016皆作“有”。 7 P.2652“遶”後有“須弥”二字。 8 《錄文》誤作“晝夜”,P.2652 、P.4016皆作“一日一夜”。 9 《錄文》誤作“玉色龍”,P.2652 、P.4016皆作“五色雲”。 10 《錄文》誤作“珍”,P.2652作“奇”,P.4016此字漫漶不清,字形與“奇”相近。 11 《錄文》誤作“比”,P.2652 、P.4016皆作“北”。 12 《錄文》作“□”處理。P.2652此字漫漶不清,P.4016字形作“ ![]() 問曰1:崑崙山復何似? 答曰:崑2崙山者,東面有水精3,南面有白玉,西面有水銀,北面有瑠璃,中央有金城九重,上下十二零4,是老5君遊戲之處,6誰人得到?亦有金銀玉闕,奇異珍寶,數千万種。上有一桑樹,=7上有一公鷄,日出而鳴,天下震動,衆雞悉從8而鳴應之,感也。 校勘記: 1 P.4016無“問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2 崑,P.2652字形作“ ![]() 3 《錄文》“精”後衍一“精”字,原卷皆無。 4 零,P.4016字形作“ ![]() ![]() 5 老,《錄文》誤作“光”,P.2652原字形作“ ![]() ![]() 6 P.4016此處當有脱文;P.2652此處殘,“誰人”前有字形似“几”,亦可能爲“九”,待考。 7 =,此處爲重文符號。 8 從,P.4016無,據P.2652補。 問曰1:山南是何天,廣長幾許,人民何似? 答曰2:須彌山南面有閻浮提國,縱3廣卌万里。中有十二小國,亦有大國十八。國中有八種人,惡口、兩舌、能闘戰,人長八、九尺,亦有五、六尺。受命4一百歲。言語不同,人死入嶽5。其日從東出,向西没,日中南,照6此國也。 校勘記: 1 P.4016無“問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2 P.4016無“答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3 縱,P.2652作“衆”。 4 受命,P.4016本作“受得”,“得”後有刪除符號“卜”,又在其下補“命”字。P.2652作“受得”。《錄文》作“受得命”,認爲“受”當通“壽”,或是。 5 嶽,P.2652作“獄”。 6 照,P.4016無,當脱,據P.2652補。“照此國也”,《錄文》脱。 問曰1:西是何天,廣長幾許,人民何似? 答曰2:須彌山西,有瞿3耶尼國,縱廣四十八万里,中有千種人,言語不同,人長五十尺,受命一千歲。衣食自然,有錢而薄食,用不可盡。其日4從南出,向北没。 校勘記: 1 P.4016無“問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2 P.4016無“答曰”二字,P.2652起此處至下文“山東是何天,廣長幾許,人民何似”大段文字抄脱,今據文例結合P.4016補。 3 瞿,《錄文》誤作“翟”。瞿耶尼,又名“俱耶尼”、“瞿伽尼”等,佛教須彌山西方之大洲名。 4 日,P. 4016原抄爲“人”,後加刪除符號,改作“日”。 問曰:山北是何天,廣長幾許,人民何似? 答曰1:須彌山北2欎單越國,廣長四十八万里,中有万種人,各長十丈3,受命一千歲,食衣自然。粳米長七寸,正似恒河沙,食不可盡。人死亦有葬埋。其日從西出,向東没,周而復始。 校勘記: 1 P.4016無“答曰”二字,今據文例補。 2 《錄文》“北”後有“有”字,P.4016原卷無。 3 丈,P.4016原作“仗”。 問曰:山東是何天,廣長幾許,人民何似? 答曰1:須彌山東,仏汙墜2國,縱廣卌3萬里。中有千種人,各長一丈八尺,受命一4百歲,衣食自然,無闘戰之心。其日從北出、向南没。 校勘記: 1 P.4016無“答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2 “仏”,P.2652作“仏”,P.4016作“何”。“仏”即“佛”,作“何”恐爲形訛。佛教須彌山東方大洲爲東勝身州,又譯作“弗于逮”、“弗婆提”、“毗提訶”等。 3 《錄文》作“四十”。P.4016作“卌”,P.2652作“四十八”。 4 一,P.2652作“二”。 問曰:日廣1長幾許,形皃2何似? 答曰:日是3火龍之精,有四頭,披金銀璧玉,烏4有十六5足,=長一千里,熱如火,周匝一万八百里,有金暖日光,是以天下熱。 問曰:月廣長幾許,中有何光? 答曰:月是6水龍之精,有四頭,披金銀七寶璧玉,周匝一万一千六百里,亦有十八足,=長7一千里,冷如冰,中有蝦䗫8及兔子,此之是也。 校勘記: 1 日廣,P.4016抄脱,今據P.2652及下文文例補。 2 形皃,《錄文》作“□□”處理。形,P.4016作“刑”,P.2652作“形”。 3 日是,P.4016無,據P.2652補。 4《錄文》作“鳥”,誤。 5 六,P.2652作“八”。 6 月是,P.4016作“月者是”,P.2652作“月是”。 7 足長,P.4016作“足下有”,P.2652作“足長”。 8 䗫,P.2652作“蟇”。 問曰:伏羲何所制作,受命幾許? 答曰:伏羲龍身,姓風,名王。能造衣裳1,定日月星辰,成立万物,推其陰陽,以成冬夏。尔2時人民,頑愚質朴,未能分别礼儀,未有五穀、衣裳、田宅、屋舍3,巢居穴處4,逢男為夫,逢女為婦。万物未俻,仰瞻5天下,以造天下八卦6。伏羲伏牛乘化馬7,受命一万八千8歲,乃則變為9天地、百䖝10、禽獸11、龍蛇、魚鱉、金銀、珠玉,政万物欲生12未祥13龍言,号曰伏羲也。 校勘記: 1 裳,P. 2652作“甞”。 2 尔,P.4016作“余”,當是“尒”字之訛,今據P.2652校改。 3 《錄文》誤作“室”。P.4016作“宅”,P.2652作“舍”。 4 巢居穴處,《錄文》誤作“穴居巢處”。 5 仰瞻,《錄文》作“□□”處理。 6 卦,P. 2652作“掛”。 7 伏羲伏牛乘化馬,P.2652作“伏羲牛乘馬”,《錄文》“乘”誤作“葉”。 8 千,P.2652作“百”。 9 為,P.2652作“化”。 10 䖝,《錄文》誤作“卉”。 11 P.2652 、P.4016皆作“禽獸”,《錄文》誤作“獸禽”。 12 生,P.4016無,今據P.2652補。 13 祥,P.2652作“詳”。“政万物欲生未祥龍言”,不明句意,或是抄寫有脱誤。 問曰:神農有何聖德? 答曰:神農皇帝,牛頭1、馬面、鳥足、人形2,手執精零3之杖,歷涉七十二山,口嘗百草,遇毒草者死4,近好草者5生。到上6黨牛7頭山農石之中,雜樹上得五穀,棗樹上得大小豆8,梨9樹上得大麦,杏樹上得小麦,桃樹上得稻穀,榆樹上得麻,荆樹上得粟。將來交人佃種10,傳世至今不絶。受命八千歲,遂即滅矣。其次復11有祝融,為人皇丞其後也。祝融為三皇,能銷石取鐵,造作鐺釜、鐤鑊12,因此出13熟食也。 校勘記: 1 牛頭,P.4016無,今據P.2652補。 2 形,P.4016作“刑”,P.2652作“形”。 3 《錄文》誤作“積零”。精,P2652作“ ![]() ![]() 4 遇毒草者死,P.2652作“遇毒即死” 5 近好草者,P.2652作“若值”,下有殘缺。 6 上,P.4016無,據P.2652、S.5785補。 7 牛,P.2652作“羊”。 8 豆,P.4016作“麦”,據P.2652改。 9 《錄文》誤作“犁”。 10 種,P.2652作“𧀑”。 11 復,P.4016、P.2652皆作“伏”,當是“復”的同音借字。 12 鐤鑊,《錄文》誤作“鑄錢”。 13 出,P.2652作“作”。 問曰1:三皇之時,伏羲為天皇,姓何字2誰,有何軌則? 答曰3:伏羲氏4,洛陽人,姓風,漢中皇帝之子。尔時人民死,唯有5伏羲、女媧兄妹二人衣龍上天,得存6其命。恐絕人種,即為夫婦。治在豫7州,水8王天下,治經一万捌千9年,遂有炎帝神農為地皇承後,自此已來,遂為10三皇也。 校勘記: 1 P.2652“問曰”前有“重”字。 2 《錄文》誤作“名”。P.4016作“自”,據文例知當是“字”之借字,P.2652作“字”。 3 P.4016無“答曰”二字,今據P.2652及文例補。 4 《錄文》脱“氏”字。 5 P.2652 無“伏羲氏,洛陽人,姓風,漢中皇帝之子。尔時人民死,唯有”此21字。唯,《錄文》誤作“惟”。 6 存,P.4016作“布”,應是“存”之訛字,今據P.2652改。 7 豫,P.2652作“預”。 8 《錄文》誤作“永”。 9 《錄文》“千”作“□”處理。一万捌千,P.4016“万”旁補“一”字,“捌“後有“治”字,旁加删除符号,P.2652作“一万捌千”。 10 P.2652 、P.4016皆作“為”,《錄文》誤作“有”。 問曰:神農氏何處人,姓何字誰,有何軌則? 答曰:神農姓姜,上黨人,治在冀州,水1王天下。尔時人=乳食鳥2獸,人民3轉多,食不可足。神農為人歷涉七十二山,口嘗百草4,望得甘美者,与百姓5食之。或值毒草者即死,脣6口破壞。一日之中,百死百生,後至上黨牛7頭山中神石峪𡺢8,遂得嘉禾,一株9九得10,嘗之甚美,教人11𧀑12之,甚美茂13,遂濟禽狩14之命。治經八十年,遂即滅矣。 校勘記: 1 《錄文》誤作“永”。 2 乳食鳥獸,《錄文》誤作“豺食鳴獸”。P.4016、P.2652原卷皆作“乳食”。鳥,P.4016字形似“鳴”,P.2652作“鳥”,作“鳴”不辭,恐爲“鳥”之訛字。 3 人民,P.2652作“民民”。 4 百草,P.4016作“百姓草”,P.2652無“姓”字,當據刪。 5 百姓,P.2652、S.5785皆作“人”。 6 脣,各殘卷字形皆從辰從肉,小篆的隸定字寫法。 7 P.2652脱“牛”字。 8 《錄文》誤作“側”,P.2652、P.4016、S.5785原卷皆作“𡺢”。 9 《錄文》誤作“秣”。P.4016字形作“ ![]() 10 《錄文》誤作“穗”。P.4016、S.5785作“得”,P.2652作“德”。 11 S.5785作“人教”。 12 P.2652作“種”,S.5785該字殘缺,右半作“重”。 13 甚美茂,P.2652、S.5785作“甚茂”。 14 禽狩,P.4016作“禽將”,“將”應是“狩”的訛字,P.2652、S.5785皆作“禽狩”。“狩”,《錄文》作“□”處理。“狩”是“獸”的同音借字,敦煌文獻習見。 問曰:五帝是誰? 答曰:軒轅一、顓頊二、帝嚳三、堯1四、舜2五,為五帝也3。 問曰:少4昊何處人,有何軌則? 答曰:五帝少5昊,字6青陽,号金氏,鳳凰之樹,瑞以鳥名。在河7南教人造作衣裳8、弓箭,置立倉庫,尊卑有别,治經一千年,遂即滅矣9,禪位与顓頊也。顓頊10,高陽氏,皇帝之孫、高昌意之子,治在雍11州上郡臺殷12。遭旱五載13,自責無德,將身投海,=14神不納,有一大15魚負頊而出,天感其心,須臾降雨,天下大豐。治經五年,遂即16禪位帝嚳。帝嚳,高辛氏17,姓姬名受,黄帝九18世孫,能分别五色,男女别19途,吊問日吉凶,迎送以特20,治經一千一百年,遂即禪位堯帝。堯21,陶虞,名放羆,黄帝之孫22,治在平陽,作法律,皋陶輔23之,并24造作刑25獄,治經七十年而禪位于26舜27。帝舜28,虞氏,高陽29之後,河東人,姓為30,字重華,治在蒲叛城。教31人恭順,四方歸湊,治五十年,遂即禪于禹。伯禹,夏32后氏,姓似,字文命,高陽之孫。安邑成33。能治水灾34,天下豐,子孫相丞十七王,四百四十年,遂于殷湯。湯35,姓36子,字涉方,雍州馮翊人37,治在分陰。尔時遭旱,為人燒乞香雨,積柴如山,湯登其上38,從下放火,未徹之間,水雨激流,湯即得活,因慈大39豐,子孫相丞三十一王,六百二十九年,遂禪周40。其次41復42有周文,姓姬名□43,歧州人。後治受九十七44而終,在位八十三年。 校勘記: 1 堯,P.2652、S.5785作“堯舜”。 2 舜,P.2652、S.5785作“帝舜”。 3 P.2652脱“為五”二字,S.5785脱“帝也”二字。 4 少,P.2652、S.5785皆作“小”,“小”可通“少”。 5 少,P.2652作“小”,S.5785作“少”,二字相通。 6 字,P.4016作“自”,P.2652、S.5785作“字”,據改。 7 河,P.2652、P.4016作“何”,據S.5785改。 8 裳,P.2652作“甞”。 9 滅矣,S.5785無,P.2652此處殘缺。 10 P.2652、S.5785“顓頊”後有“帝”字。 11 P.2652此處殘,P.4016脱“雍”字,據S.5785補。 12 殷,P.4016 、S.5785字形似“殿”,與P.4016下文“殷”字形完全相同,故知非“殿”,P.2652作“ ![]() 13 載,P.2652、S.5785作“年”。 14 P.2652“將”後爲“身”字,之後幾字殘泐。P.4016脱“身投海海”五字,據S.5785補正。 15 一大,P.4016作“丈”,P.2652、S.5785皆作“一大”,據改。 16 《錄文》“遂即”後有“滅矣”二字。 17 帝嚳,P.4016無,據P.2652補。S.5785無“高辛”。 18 P.4016“帝”和“九”字誤倒,據P.2652、S.5785改。 19 “别”P.4016無,S.5785有,P.2652作“分别”,“分”當是涉上文產生的衍文。 20 以特, P.4016無,P.2652、S.5785皆有,據補。《錄文》無。“特”或是“時”之訛。 21 堯,P.2652作“堯舜”,P.4016、S.5785皆無“舜”字,“舜”當是衍文。 22 孫,P.2652殘缺,P.4016作“子”,S.5785作“孫”。 23 輔,P.2652作“甫”, P.4016作“ ![]() 24 《錄文》誤作“井”。 25 刑,P.2652作“形”。 26 于,P.2652殘缺,P.4016無,據S.5785補。 27 舜,P.4016無,P.2652殘,據S.5785補。《錄文》“舜”後衍一“虞”字。 28 帝舜,P.4016作“舜”,P.2652、S.5785皆作“帝舜”。 29 P.4016原卷“陽”前有“奴”字,後有刪除符號,《錄文》“高”後衍“奴”字。S.5785脱“陽”字。 30 為,《錄文》作“□”處理。 31 教,P.4016無,據P.2652補。 32 此處P.4016“夏”“禹”二字倒文,據P.2652和文意改。 33 成,《錄文》作“氏”,P.4016原卷字形作“成”,疑此處有脱文。 34 《錄文》誤作“安”。 35 湯,P.4016無,據文例補。 36 姓,P.4016原卷作“性”,據文義和文例改。 37 人,P.4016作“之”,當是“人”之訛字,據文義改。 38 《錄文》誤作“里”。 39 《錄文》誤作“火”。 40 《錄文》誤作“國”。 41 《錄文》誤作“後”。 42 復,P.4016原作“伏”,當是“復”的同音借字。 43 □,此處當有脱字。 44 《錄文》“九十七”後誤衍一“年”字,P.4016原卷無。 問曰:三皇、五帝、夏、殷、周、秦、漢、晉,治政所□1月多少2,祚蒙開誤,未審伏羲因何得3續人位? 答曰:伏羲、女媧,因為父母而生,為遭水灾,人民死盡,兄妹二人,依龍上天,得存4其命。見天下荒亂,唯5金崗天神,教言可行陰陽,遂相羞恥,即入崑崙山藏身,伏羲在左巡行,女媧在右巡行,契許相逢,則為夫婦,天遣和合,亦尔相知。伏羲用樹葉覆面,女媧用蘆花遮面,共為夫妻。今人交禮,戴昌粧花,因此而起。懷娠日月充滿,遂生一百二十子,各認一姓。六十子恭慈孝順,見今日天漢是也。六十子不孝義,走入藂野之中,羌故穴6巴蜀是也。故曰:得續人位。其崑崙山,共天相連,名須弥山,盖當天地7之中正。尔時雖然禮未同,復可劫,漸始充俻。何名一劫?崑崙山上有神城,縱廣八万里,方圓正等。天上有聖人擲芥子,滿此城中,是8為一劫。此是須弥山也。 校勘記: 1 所□,《錄文》作“所成”。P.4016原卷作“ ![]() ![]() 2 疑该句有脱文。 3 得,《錄文》失錄,據P.4016補。 4 存,P.4016原卷作“在”,應爲“存”字之訛,《錄文》作“存”。 5 《錄文》誤作“惟”。 6 穴,《錄文》誤作“六”。 7 地,《錄文》失錄,據P.4016補。 8 是,《錄文》失錄,據P.4016補。 問曰:日月誰轉,江河誰涓,經年不絕? 答曰:阿修羅主,四手八脚,在須弥山,左手把日,右手把月。晨起之時,東照沛于墜國。日中之時,南照閻浮提國。日没之時,西照瞿耶尼國。夜半之時,北照欎單越國。一日一夜,照四天下。沛于墜國,土1縱廣四十八万里,中有海水深三十六丈,阿修羅王入裏,不没2脚踝。崑崙山者,天之主也,十万高,去地十万里,圓方正等。下有四洛池,皆是出水之源,自餘小水,皆出土底3地下,盤廽六十万里,還來相就4。山東有一石龍,一身兩頭,舉頭高百丈5,伏地飲水,江海竭。水從後入,向前吐山6,即為東海。初出三千7百道,流散入底8,下地盤廽六十万四千里,入於東海。山南有石馬,一身兩頭,形9長千尺,泉從背入,口中吐10出,即為南海。初出分為五百道,合流即為西河,三万四千里,入於西海。山北有石像,一身五頭,泉從背入,口中吐出即為河,亦入北海。有解云:不長高,百川歸海,周廽遶人,從遂向天流,復從而下,終而復始,若不而此即絕矣,豈得長流? 校勘記: 1 土,《錄文》失錄,據P.4016補。 2 《錄文》誤作“浸”。 3 《錄文》誤作“遠”。 4 就,《錄文》作“□”處理。 5 丈,P.4016本作“尺”,旁小字改作“丈”。 6 山,當爲“出”字之誤。 7 疑此處有脱文或衍文。 8 《錄文》誤作“座”。 9 形,P.4016原卷作“刑”。 10 吐,《錄文》失錄,據P.4016補。 問曰:天下有幾種人? 答曰:天下國土廣活,古者數亦難盡。其顯異國人,餘者不陳。其師子國政東壹万里有陰豪山,其中有女國,無元1男子,其國有聖水池,其人入中洗浴,便即有娠。其人大耳,身長二丈,本無衣裳,用耳盖其形2躰。服卧一耳鋪之,一耳覆之,起則左右掩帶,充為衣服。其人飲風食露3,不能言語。受命得一千載4。 校勘記: 1 元,《錄文》誤作“兄”。 2 形,P.4016原卷作“刑”。 3 《錄文》誤作“飲食風露”,P.4016原卷本作“飲食風露”,但“食”和“風”之間有倒文符號。 4 《錄文》誤作“歲”。 天地開辟已來帝王記一卷 維1大唐乾祐三年庚戌2歲正月貳拾3伍日寫此書一卷終 校勘記: 1 《錄文》作“唯”,P.4016原卷作“維”。 2 《錄文》誤作“戍”。 3 《錄文》作“廿”,P.4016原卷作“貳拾”。 三、相關問題的研討 (一)性質再判斷 《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一書的性質,前人曾有不少頗具見地的認識,如郭鋒曾斷言它“象是一本與《帝王世紀》一類雜史書有傳承關係的、講述天地開闢以來先民史記的通俗小冊子。”[9]鄭阿財、朱鳳玉的《敦煌蒙書研究》中更是直接把它和敦煌蒙書《雜抄》、《孔子備問書》、敦煌文書P.3155的相似之處作了對比研究。[10]馬培潔在比較它和敦煌蒙書關係後認爲“敦煌遺書中的《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以記述民間神話、傳說爲主,又夾雜了一些佛教知識,顯得比較淺顯通俗,具有啓蒙讀物的性質。”[11]我們基本同意以上觀點,《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應該就是通俗讀物,而且具有小類書的性質,這可以從另外幾點證據來證明。 第一,《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不僅和敦煌蒙書《孔子備問書》有許多相似的內容,它和敦煌文書P.3155、P.3665也有相似之處。 現將P.3155中與《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相類的部分摘錄如下,殘缺和漫漶不清處用□標示: ……得三千六百□,兄弟九人,各處九處,是以後人因此即立九州,取之治道,故以三百六十日爲□□ 孔子問曰:人皇之後,有誰承之? 老子答曰:有伏羲承之。 孔子問曰:伏羲之後,治化何似? 老子答曰:□有伏羲,逢男爲夫,逢女爲婦,無有尊卑,走及𤢌狩,乳毛食血,不立礼儀而治。 孔子問曰:伏羲之後,有誰承之? 老子答曰:神農代之。 孔子曰:神農之時,何以治化? 老子答曰:神農之時,□至甚明,囑夢天老授教,寤後遂祭羊頭山□山,親嘗百草,哲破脣口,得五內潰爛,一日之中,逢着七十二般毒藥,逢生草,往往相解,賴逢生草,往往解得,存大性命。擇得五穀,教人播種,以濟人命。 孔子問曰:神農之後,有誰代之? 老子答曰:神農没後,祝融承之。但祝[融][12]治化,𤢌狩轉少,人民漸多,食肉皆不得足,其中乃出七十二賢,竸修風礼,角造貢獻。有燧人鑚木出火,曜日之光。然祝融多識觀見,石間有鐵即燒石礦,鑄灌鐺釜吹作熟,救𤢌狩之命。後生勾龍,能平水土,立爲社稷,至今奉之,此祝融之德,化出其火,教人煮熟五穀,令人食之,濟活性命,亦令人少食肉,以救𤢌狩之命。 孔子問曰:祝融之後,有誰代之? 老子答曰:有軒轅代之。 孔子問曰:軒轅之時,何所造作? 老子答曰:軒轅號稱黄[13]帝,造置城墎,制立衣服,調牛耕種,乘馬代步,造立飲食,貯積穀財,擬後災儉。召人居城,去山就平,置立宅舍,尊卑有别,風化始存。黄帝没後,顓頊代之。 孔子問曰:顓頊之時,治化何似? 老子答曰:顓頊之時,造立殿堂。遭旱五載,沉身投海,海神不受,乃有大魚從海而出於堓側,天賜甘雨,以救帝命。以此論之,故稱其賢。顓頊没後,帝嚳治化,亦稱黄帝之後,始畫飾法,變衣五色,男女異路,弔凶問吉,迎送以時,人礼具備。帝嚳之後,帝堯代之。帝堯之時,始顓頊法律,天下巍巍如山,堂堂如岳之處,皆得成就。時有皋陶輔[14]之,始獄籬解約有事之人。帝堯没後,帝舜代之。 孔子問曰:帝舜之時,治化何似? 老子答曰:帝舜之時,敦厚教禮以義,風俗敬興,鳳凰來儀,又感聖瑞。帝舜没後,禹王代之。 通過對比,我們可以看出P.3155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行文、內容都如出一轍,只是P.3155是以孔子和老子問答的形式,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問答時大都省去了具體的人名。 從抄寫形式看,在問答體的敦煌文書P.3665中,答語皆用雙行小字,這和同爲問答體的《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P.2652、P.4016、S.5505十分相似。仔細閱讀其內容,我們發現這種看似問答形式的文書,實際上雙行小字的答語幾乎都是對正文大字所提問題的詮釋。 敦煌文書P.3155、P.3665,王三慶《敦煌類書》曾經收錄,分别定名爲“《節本珠玉抄》甲”和“《節本珠玉抄》乙”[15],把它們歸爲類書的範疇。《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和它們有許多相同的地方,應該和它們是性質相似的一類書。 第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不僅雜糅佛教知識,有段話中還提到了“老君”,原文如下: 問曰:崑崙山復何似? 答曰:崑崙山者,東面有水精,南面有白玉,西面有水銀,北面有瑠璃,中央有金城九重,上下十二零,是老君遊戲之處,誰人得到? “老君遊戲之處”的“老”,由於郭鋒先生的《錄文》誤錄成了“光”,一直被研究者忽視,顯然這應該就是道教奉爲教主的太上老君。這段崑崙山的描述多見於佛典中對須彌山的記載,這裡用中國的崑崙山替代了印度神話中的須彌山,强調“是老君遊戲之處”,下文又云“其崑崙山,共天相連,名須弥山”,可見“崑崙山”和“須彌山”發生了混同。《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雜糅了佛教和道教知識,其涵蓋的內容非常駁雜。 第三,從《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現存4個卷號中相對最完整的一部分P.4016來看,它的裝幀形式是“粘葉裝”,即唐末、五代時期一種方便攜帶和閱讀的冊子本,法藏敦煌文獻中習見。這種裝幀大都是個人所使用的文本,不會是正規的典籍。 综合以上這三個方面,我們認爲《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無疑就是一種帶有小類書性質的通俗讀物,很有可能被當作蒙書一類的民間教材使用。從現存幾個殘卷的字體來看,或許就是兒童習寫的抄本。 (二)留存神話傳說的研究價值 《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裡留存了大量神話和傳說,有的和傳世典籍有所吻合,有的不見於傳世典籍,有的可以在民間歌謠裡追尋其遺跡。比如對杜康造酒的描寫就非常細緻: 問曰:阿誰造酒,百姓忻樂,供飲同歡,或有忿怒也。 答曰:昔杜康家有一賤人名吉利,在夜田營作,殘餘并麦飯置於樹孔中,計於五六日,麦飯生衣,變作麦麴。遇天大雨得水淹之後,時黍飯殘不盡者,寫著樹孔。後計三五日,樹下香,遂即食之,合迷荒。君子飲之,以得自將。小人飲之,闘亂猖狂。自尔已來,遂成甘味,傳相効法,因此即有造酒。 我們知道,西晉時期的江統曾在《酒誥》一文中提出過發酵釀酒法,但是由於該文失傳,今天只能從《北堂書鈔》徵引的一段文字窺見其大略:“酒之所興,乃自上皇,或云儀狄,一曰杜康,有飯不盡,委餘空桑,本出于此,不由奇方。”[16] 《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對造酒過程的描述,與“有飯不盡,委餘空桑”非常相近,而且顯得更爲詳盡。 又如對伏羲女媧爲兄妹的記載,《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也非常詳實,其中有一段值得重視: 伏羲、女媧,因為父母而生,為遭水灾,人民死盡,兄妹二人,依龍上天,得存其命。見天下荒亂,唯金崗天神,教言可行陰陽,遂相羞恥,即入崑崙山藏身,伏羲在左巡行,女媧在右巡行,契許相逢,則為夫婦,天遣和合,亦尔相知。伏羲用樹葉覆面,女媧用蘆花遮面,共為夫妻。今人交禮,戴昌粧花,因此而起。懷娠日月充滿,遂生一百二十子,各認一姓。六十子恭慈孝順,見今日天漢是也。六十子不孝義,走入藂野之中,羌故穴巴蜀是也。故曰:得續人位。 這段文字,雖然雜糅了佛典掌故,但是其間有些記載,我們在現在少數民族傳唱的歌謠裡依然可以尋見相似的脈絡。 袁珂《中國神話傳說》轉引並轉述了《楚风》第四期李本賢、鄭德宏翻譯整理的湖南瑶族古歌“發習東奶”中有關伏羲兄妹婚配的一則故事: “……圍着大樹繞圈捉,若是哥哥追着我,妹拉哥哥把親合。……”(《發習東奶》) 哥哥追妹妹,從“日出追到日落”,“繞了一天没追着”。後來是烏龜獻計,教哥哥突然迎面攔截,這樣,妹妹自然就落入了哥哥的懷抱,兄妹二人成了婚配。[17] 這和“伏羲在左巡行,女媧在右巡行,契許相逢,則為夫婦”的故事結構異曲同工,二者之間跨越了千餘年的時空距離,但其間的淵源關係顯而易見。 以上僅舉兩例,實際上這類神話與傳說在《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裡還存留不少,它們對於神話學、民俗學、人類學等相關學科研究都有寶貴的史料價值,值得深入探索。 (三)寫卷所見敦煌俗字、訛字問題 現存的四個敦煌寫卷《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保存了大量的敦煌俗字,有的字形見諸黄征先生《敦煌俗字典》,可爲補充例證;有的字形很特別,《敦煌俗字典》未收錄;有的是抄寫訛誤造成的。針對其間幾個字形,羅列討論如下: 1、精: A、 ![]() ![]() ![]() 按:A字與“精”字大體一致。B字右半邊作“責”,蓋因“青”和“責”形近而混同。C字左半邊也發生了變化,字形幾乎已完全變成了“積”。 2、陶:A、 ![]() ![]() ![]() 按:A、B、C三字中“缶”這一構字部件的字形都發生了變化,尤其是B、C二字,完全變成了“米”和“𠃊”的组合。 3、崑:A、 ![]() ![]() 按:A、B兩字是兩個卷號抄寫同一處文字的異文。A字即從“山”從“昆”的“崑”,B字從“山”從“骨”,把“崑”字所從的聲符“昆”替换成了“骨”,從這點看,這個字應該不是抄寫者隨意爲之的錯字,而應該是“崑”的異寫,因爲從讀音上判斷,“昆”和“骨”讀音十分相近。“昆”,《廣韻》“古渾切”,屬魂韻;骨,《廣韻》“古忽切”,屬没韻。二者都是見母字,在《廣韻》裡“没韻”又正是“魂韻”對應的入聲韻,所以我們可以推斷抄寫的人“昆”、“骨”兩個音是不分的。此外,這個從“山”從“骨”的字不見于傳世字書。 4、飯:A、 ![]() ![]() 按:A、B兩字是兩個卷子可對讀的文字,A字形作“餅”,實際是“飯”字的俗寫訛變。“飯”有個異體字寫作“𩚳”,原本《玉篇》殘卷“食”部:“𩚳,……野王案:今並爲‘飯’字也。”[19]《集韻·阮韻》:“飯,食也,或從弁。”[20]而“餅”和“𩚳”字形非常接近,手寫時容易把“𩚳”寫成“餅”,因此“餅”和“飯”二字就出現了混同,如承襲了原本《玉篇》的《篆隸萬象名義》“食”部:“餅,扶万反,飤。”[21]由“扶万反”這個反切判斷,這個“餅”字應該就是“飯”。“弁”和“并”混同的例子,還有如“拚”和“拼”。 5、上:A、 ![]() ![]() ![]() ![]() ![]() 按:這一組“上”字字形很特殊。 6、奪:A、 ![]() ![]() 按:A字“奪”下面的“寸”訛變成了“木”,B字不僅“寸”變成了“木”,上面的“大”還訛變成了“ ![]() 7、后: ![]() 按:《敦煌俗字典》: ![]() ![]() (四) 待質錄 關於《天地開闢已來帝王紀》,我們在校錄時還發現一些疑難問題,尚未能完滿解決,臚列如下,以期方家指教。 1、行款中雙行小注的順序問題 在P.2652殘卷中,雙行小注的順序和我們通常所見大有不同。爲了方便討論,我們把雙行小注的左右兩行擬定爲在右邊的A行和在左邊的B行,把在起始行出現的A行叫A1,出現的B行叫B1,依此類推到第n行出現的A行和B行分別稱作An和Bn。古書雙行小注的文字排列順序一般都是A1B1→A2B2→A3B3→……AnBn,無論是寫本還是刻本,通常都是這樣一個順序。但是,在P.2652殘卷中雙行小注的順序是十分錯亂的,許多處是按A1→A2→A3→……An→B1→B2→B3→……Bn這樣一個順序排列,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該寫卷從字體來看,有可能都是兒童習寫的抄本,也許這只是抄寫的兒童隨意爲之的結果,也許這裡另有原因,這個現象值得關注。 2、P.4016尾题“大唐”的問題 P.4016尾题“維大唐乾祐三年庚戌歲正月貳拾伍日寫此書一卷終”,其中“乾祐三年庚戌歲”應該是後漢隱帝劉承祐在位的公元950年。郭鋒考證“大唐”應爲“大漢”之誤,並且指出乾祐三年時敦煌歸義軍節度使爲曹元忠(944——974),[23]後來研究者多襲用了這一說法。 我們推測“大唐”未必就是“大漢”訛誤,當時雖然使用後漢“乾祐”的年號紀年,但是很有可能抄寫者還是奉唐爲正朔的,“乾祐三年庚戌歲”距離唐代滅亡(公元907年朱温逼唐昭宣帝讓位)不到半個世紀,這其間政權頻繁更替,然而卻没有一個政權的“正當性”、“合法性”能和之前的“唐”相比。我們還發現P.4016的“民”字大都缺筆,這可能和當時仍奉唐爲正朔也不無關係。當然以上都是臆測之詞,没有足夠的證據,這個問題尚有待研究。 3、疑難字詞 (1)雄鹿牡力 原卷講造酒傳說有段話:“君子飲之,和顔悅色。小人飲之,雄鹿牡力。”此處文字P.2652較爲模糊,難於辨認,P.4016相對清晰,“鹿”或是“麄”字,“牡”或是“壯”字。這裡“雄鹿牡力”和“和顔悅色”是相對應的文字,從上下文判斷應該有剛强勇猛之義,但是該作怎樣確切的解釋,我們存疑。 (2)上下十二零 原卷對崑崙山的描述有句話:“中央有金城九重,上下十二零。”“零”,從字形上看,P.2652作“ ![]() ![]() (3)雍州上郡臺殷 原卷敘述五帝中“顓頊”時有句話:“治在雍州上郡臺殷。”“殷”,P.4016和S.5785字形作“殿”,P.2652作“ ![]() ![]() ![]() 附記:本文寫成後,與施謝捷師、趙鑫曄師姐、趙家棟兄都有討論,受啓發指正多處。近在“西南大學2009全國博士生學術論壇”上宣讀,又承蒙趙超、毛遠明二位先生指誨。今并致謝忱! [1] 參見張弓主編:《敦煌典籍與唐五代歷史文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第425頁。 [2] 參見榮新江:《敦煌學十八講》,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345頁。張弓主編《敦煌典籍與唐五代歷史文化》上卷“史地章”中認為该写卷是旋風裝,馬培潔《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淺談》襲用了這一說法(《社科縱橫》,2008年第2期),不知这种判斷的依據是什麽,值得商榷。 [3] 杜偉生:《中國古籍修複與裝裱技術圖解》,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3年,第58頁。 [4] 張弓主編:《敦煌典籍與唐五代歷史文化》,第426頁。 [5] 張弓主編:《敦煌典籍與唐五代歷史文化》,第425頁。 [6] 吕微:《神話何爲——神圣敘事的傳承與闡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 [7] 參見2004年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伏羲文化論叢》。 [8] 鄭阿財、朱鳳玉:《敦煌蒙書研究》,甘肅教育出版社,2002年。 [9] 郭鋒:《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成書年代諸問題》,《敦煌學輯刊》,1988年第1、2期合刊,第105頁。 [10] 鄭阿財、朱鳳玉:《敦煌蒙書研究》,甘肅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第一版,第214—216頁。 [11] 馬培潔:《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淺談》,《社科縱橫》,2008年第2期,第154頁。 [12] 原卷此處超脱一個“融”字,據文義補。 [13] 原卷作“皇”。 [14] 原卷字形作“補”。 [15] P.3665《敦煌類書》“研究篇”定名爲“《何論體類書甲》”,“錄文篇”、“校箋篇”、“圖版篇”皆將其定名爲“《節本珠玉抄》乙”,詳見王三慶《敦煌類書》,台灣高雄麗文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3年。 [16] 虞世南:《北堂書鈔》卷一百四十八,《續修四庫全書》第121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72頁。 [17] 袁珂:《中國神話傳說》,人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第85—86頁。 [18] 原卷“於”字當是“衣”字之訛。 [19] 參見《玉篇》殘卷,《續修四庫全書》第22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62頁。 [20] 丁度:《宋刻集韻》,中華書局,2005年第2版,第105頁。 [21] [日]空海:《篆隸萬象名義》,中華書局,1995年,第92頁。 [22] 黄征:《敦煌俗字典》,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155頁。 [23] 郭鋒:《敦煌寫本<天地開闢以來帝王紀>成書年代諸問題》,第103頁。 [24] 王念孫:《廣雅疏證》,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208頁。 [25] 李昉等撰:《太平御覽》,中華書局,1995年,860頁。 [26] 同上,3605頁。 [27] 同上,3022頁。 点击下载附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