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如果确是如此,那么很自然会有下列现象:特别激起原始人兴趣的题材,或其中某些题材,对于人的某些根深蒂固的本能,仍然应该有种共鸣。我不是说这些题材将永远激动我们,而是说这些题材将来激动我们时,我们看出其方式将是特别深刻和有诗意的。这部分是由于它们原来的质地;另外,我想因为只是重复的缘故。我们都知道,有名的和亲切的词汇与名字有一种情感上的魅力,即便有些人不了解这些词汇,不知道这些是谁的名字,它们也有这种魅力。我想这些故事和背景中有一种类似的魅力;我不能完全回避比喻的说法;这些故事和背景深深地插人人类的记忆里,像在我们的肌体里打下了印记。我们已经忘却了它们的声音面貌,它们对我们是陌生的。然而我们一看到它们,内心便有一个东西跳将出来,这是一种来自血缘的呼喊,它告诉我们:我们是一直认识它们的。 当然,整个传统发展中还有一个主要部分,那就是:神话的材料与现实生活对照之下,常常得到修正和纯化。现实主义、文学技巧和想象就是打这儿来的。无疑的,甚至在开始时,就有来自现实生活的成分。最初的神话创造者绝非在真空里创造。他的确是想——用亚里士多德有名的话说——说出“那种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他这个“将要发生”的概念,拿我们的标准来衡量,有点虚妄。后来,人的生活经验更广泛、更稳定、更客观了,他“那种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概念也就更为可靠。它越来越接近自然的真理,接近它的丰富性、合理性和无限的微妙之处。 ·书影·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