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施事话语可重复、可引用 对于奥斯汀的文学偏见,德里达提出针锋相对的批评。他指出,任何施事话语都可以在许多种不同的情形下使用, 也即是说,它是可以重复的,而且是应该能够重复的。德里达进而声称,“可重复性”是施事话语行为的根本特征。他说,“一个施事的话语如果不是重复一个‘编码’的或者说可引用的话语能成功实现其功能吗?” 在德里达看来,根本就不存在完全“适切”的、一次性发生的、唯一的施事话语。因此,我们不能够将戏剧、诗歌等文艺作品中的施事话语排除在外。他说,“从根本上讲,奥斯汀所排除的,所谓反常、例外、不适切的引用(舞台上,诗歌里或者独白中),难道不是对一种总体引用性的坚决修正?其实,奥斯汀所排除的仍然包含在一个总体的可重复性当中,没有了它那么‘适切的’施事性根本无从谈起。” 表演性不仅是德里达用以解构奥斯汀话语行为理论的工具,更是他自身哲学思想的一个基本点。在希利斯·米勒看来,德里达晚期著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表演性的气息,而且他的“延异”理论也与表演性密切相关。“引用”、“重复”、“断裂”等德里达用来解释表演性的术语也是他“延异”理论的关键词。 巴特勒:性别是风格化的重复表演 巴特勒最早在《表演性行为与性别建构:关于现象学和女性主义理论》一文中,讨论性别是如何通过身体和话语行为的表演构建的,以及这种性别表演性观念对于文化变革具有的潜在意义。巴特勒说:“身体不仅仅是物质的,而是身份持续不断的物质化。一个人不单单拥有身体,而更重要的是他执行(do)自己的身体”。在《性别麻烦》中巴特勒借助对美国易装表演的分析,指出:“性别不应被解释为一个稳定的身份,或者能导致各式各样行为的代理场所。性别宁可被看做在时间中缓慢构成的身份,是通过一系列风格化的、重复的行为于外在空间里生成的。性别的效果通过身体的风格化而产生,因而必须被理解为身体的姿势、动作和各种风格以平常的方式构成了一个持久的、性别化的自我的幻觉。” 巴特勒的性别表演理论一开始受到表演研究的启发,而在后来的著作中则比较系统地运用德里达和奥斯汀的理论。在《身体的重要性》和《消解性别》中她主要接受德里达表演性理论的影响,而在《容易兴奋的言辞——表演性的政治》中,她运用奥斯汀的话语行为理论对美国种族仇恨语言等现象进行文化分析。 表演研究:表演性成为普遍现象 与前面不同的是,当代表演研究中对于表演性的定义相当宽泛。谢克纳在《表演研究》一书中则似乎用表演性来统称各种类型的表演,不仅包括仪式、戏剧、体育、大众娱乐、表演艺术,也包括社会、职业、性别、种族和阶级角色的扮演,甚至包括医学治疗、媒体和网络等。在谢克纳看来,表演性意味着,“媒体与现实事件之间、原始的存在与数码影像或者生物克隆之间,以及舞台表演与日常生活之间的差异瓦解了。社会、政治、经济、个人和艺术的现实越来越具备表演的特征”。表演性已经成为当代社会和文化的一个普遍现象。 表演性的多重意义往往并不孤立存在,在具体语境下使用“表演性”概念时,可能不限于某一种定义或者理论框架,而是其中两种或者以上意义的组合。不论表演性的意义有多么不同,一个基本的理解是:话语或者符号可以施事,或者说“表演”。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