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现代民俗学在现代语境下把握民俗或民间文化时面临着方法论的转变。其中,最重要的是对“民俗”的再认识。杨·巴雅尔认为:“‘民’指的是社会民众,它包括不同民族的大小群体,是民俗产生的主体和本源。‘俗’泛指社会群体的一致行为与习惯,它是一切同质性社会群体自发的无意识产物。……民俗不能是指传统的遗留物,也是不断推陈出新、去伪存真的活态文化。”(杨·巴雅尔:《当代社会与民俗复兴》,《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3月,第35卷第2期,第126页。)就是说,为了把中国民俗学树立为“当下之学”,民俗学者对“民俗”内涵进行了转换,将“民”定义为包括农民、劳动人民的社会群体,“俗”定义为社会群体创造的生活文化。高丙中也在《中国民俗学的新时代:开创公民日常生活的文化科学》中将“民俗”定义为:“民俗可以既是社会群体、社会整体的公共文化,也是具体的普通人的生活文化。民俗就是公民作为群体的日常生活,有待专业工作者去挖掘(调查)、去书写(民族志文体的民俗志)。公民的日常生活,在调查与书写之前是生活,写出来就是文化。生活是公民自己的,公共文化要借助专业知识分子的工作才被看见,被认知,被承认,有时候还要经过政府的介入和认可。由此而论,民俗学就可以是关于公民日常生活的研究文化科学。”高丙中:《中国民俗学的新时代:开创公民日常生活的文化科学》,《民俗研究》,2015年01期,第14页。从此可见,民俗已经不是“遗留物”、“古俗”,而是公民(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文化。值得注意的是,公民的日常生活通过学者的深入调查和政府的参与才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于是,民俗学者在现代社会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2]请参阅施爱东:《中国现代民俗学检讨》,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5月版,第95—101页。 [3]例如“口述史研究方法的引入,赋予普通民众发声的权利,开始关注个体对亲历事件的表述。”胡金旭:《浅谈口述史在现代民俗学研究中的意义和价值》,《文艺生活》,2012年1月版,第159页。对于口述史与民俗学的关系,请参阅初雪:《口述史学与民俗学基本理论管窥——性质、对象、目的、方法比较》,《国外社会科学》,1997年第1期,曲彦斌:《略论口述史学与民俗学方法论的关联——民俗学视野的口述史学》,《社会科学战线》,2003年第4期,尤育号:《口述史、生活史与民间文化研究》,《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报》,第26卷第5期,2013年9月。 [4]为省略篇幅,敬称略。 [5]赵世瑜:《田野工作与文献工作——民间文化史研究的一点体验》,《民俗研究》,1996年第1期,第8页。 [6]﹝英﹞保尔·汤普逊著;覃方明、渠东、张旅平译:《过去的声音:口述史》,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3月版,第73页。 [7]﹝英﹞保尔·汤普逊著;覃方明、渠东、张旅平译:《过去的声音:口述史》,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3月版,第7页。 [8]﹝英﹞保尔·汤普逊著;覃方明、渠东、张旅平译:《过去的声音:口述史》,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3月版,第24页。 [9]定宜庄等主编:《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导言(第3页)。 [10]﹝美﹞唐纳德·里奇(DonaldA.Ritchie);王芝芝、姚力译:《大家来做口述历史:实务指南:第二版》,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1月版,第2页。 [11]定宜庄等主编:《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导言(第1页)。 [12]杨雁斌:《口述史学百年透视(上)》,《国外社会科学》,1998年第2期,第5页。 [13]﹝日﹞樱井厚、小林多寿子编著:《ライフストーリー?インタビュー:质的研究入门》,东京:せりか书房,2005年12月版,第7页。 [14]定宜庄等主编:《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导言(第4页)。 [15]定宜庄、徐新建、彭兆荣、刘小萌:《口述与文字:谁能反映历史真相》,《光明日报》,2002年7月18日,第2页。 [16]﹝英﹞约翰·托什(John·Tosh)著;吴英译:《口述史》,载《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第11页。 [17]杨祥银:《口述史学基本理论与当代美国口述史学》,载《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第46—47页。 [18]杨祥银:《口述史学基本理论与当代美国口述史学》,载《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第47页。 [19]MichaelFrisch,ASharedAuthority:EssaysontheCraftandMeaningofOralHistoryandPublicHistory,转引《口述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第47—48页。 [20]﹝美﹞唐纳德·里奇(DonaldA.Ritchie);王芝芝、姚力译:《大家来做口述历史:实务指南:第二版》,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1月版,第23页。 [21]曲彦斌:《略论口述史学与民俗学方法论的关联——民俗学视野的口述史学》,《社会科学战线》,2003年第4期,第130页。 [22]曲彦斌:《略论口述史学与民俗学方法论的关联——民俗学视野的口述史学》,《社会科学战线》,2003年第4期,第130页。 [23]曲彦斌:《略论口述史学与民俗学方法论的关联——民俗学视野的口述史学》,《社会科学战线》,2003年第4期,第131页。 [24]﹝英﹞保尔·汤普逊著;覃方明、渠东、张旅平译:《过去的声音:口述史》,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3月版,第252页。 [25]施爱东:《中国现代民俗学检讨》,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5月版,第97页。 [26]《罗生门》是日本黑泽明编导的一部电影(1950年),是围绕一个杀人事件,描写了当事人与目击人等几位人物的不同叙事,从而揭示一个事件的“多面性事实”。据了解,﹝英﹞奥斯卡·刘易斯(Oscar·Lewis)撰写《桑切斯的孩子们》时,主要采用了这个方法。因此,他按照电影名命名“罗生门技巧”。请参阅奥斯卡·刘易斯著;李雪顺译:《桑切斯的孩子们:一个墨西哥家庭的自传》,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年7月版。 [27]访谈对象:A先生,上海日侨,访谈时间:2015年9月24日,访谈地点:A先生家,访谈人:中村贵。 [28]﹝日﹞柳田国男著;王晓葵,王京,何彬译:《民间传承论与乡土生活研究法》,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年1月版,第84—85页。 [29]“副语言”指的是受访者在访谈中的语调、手势、表情等因素。口述史家按照采访记录做抄本时,“副语言”不能完全再现或在抄本上难以保持原貌。另外,口述史的口头性是它的主要特点之一。然而,研究人员发表研究成果时,口述史料应该从录音到文字化,这样才在学术界有价值(这即是“文本化”问题)。请参阅纳日碧力戈:《作为操演的民间口述和作为行动的社会记忆》,《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5卷第3期,2003年5月版,第8—9页。 〔作者简介〕中村贵(1979—),男,日本福冈人,华东师范大学民俗学研究所博士后,文学、国际文化博士,电邮:zhongcungui@126.com,从事现代上海日侨生活史研究。 (本文转发自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主办的微信公众号“城市文化论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