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艺术与其他史前时期和地域的艺术风格不尽相同。的确,它借鉴了其它同时代的艺术,特别是在它的后期阶段,但是这种借鉴通过爱琴匠人的双手,烙上了鲜明而独创的特点,即现实主义的风格。而从这点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希腊艺术的先行者。克里特的壁画艺术、陶器主题、浮雕、独立雕塑以及金属浮雕工艺都提供了实例,能够进一步加深希腊大陆上(如迈锡尼、瓦斐奥、梯林斯等)已经发掘的金饰和绘画作品所给我们留下的这一印象。[1] 爱琴地区的宫殿有两种布置: 爱琴文明 一种(可能也是较早的)形式是所有的房间围绕着一个中心方形院落设置,互相之间以迷宫般复杂的通路连接,而这个更大的方形是从长边进入,以许多立柱纵向切分。而第二种中,主要的房间为所谓正殿(“megaron”)形式。它独立存在,同其余部分用走廊隔开,可以从短边的一个门厅进入。它有一个中央的壁炉,由立柱环绕,并可能可以直接通向天空;不存在中央院落,其余的居室组合成不同的独立区间。这种双重结构的形成可能有地理上的原因。虽然许多埃及、巴比伦以及赫梯宫殿被发掘,还没有其他地区现存的遗迹显示出爱琴地区拥有的这些结构。 一种圆顶或称“蜂窝”形的墓葬(tholos),最著名的例子在迈锡尼。克里特岛的“拉耳那克斯”(larnax)棺材,同样在爱琴海之外无人能比。 编辑本段历史由于书面记录的匮乏,我们只能主要从纪念建筑和考古发掘中梳理出大致的历史进程。当然,最近对文字材料的解读工作也增加了不少认识。存在了至少三千多年的爱琴文明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认为是持续的?考古发掘提供了许多证据以回答这一问题。爱琴文明的根可以追溯到漫长的原始新石器时代,这一时期代表为克诺索斯将近6米厚的地层,它包含了石器以及手工制作打磨的器皿的碎片,显示了从底层到顶端持续的技术发展。 这一米诺斯文明层可能比希沙立克(Hissarlik)的最底层年代更早。它的结束标志为对陶器上白色充填的锯齿状装饰的引进,还发现了以其单色颜料对其主题的复制品。在这一阶段的结束后,紧接着的是青铜时代的开端,以及米诺斯文明的第一阶段。因此,对于分层的仔细观察可以辨认出另外八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标志有陶器风格的重要进步。这些阶段占据了整个青铜时代,而后者的终结,标志为铁这一更为先进的材料的引入,也宣告了爱琴时代的落幕。 约前1000年铁在全爱琴范围内获得使用,这种材料或可能是一批北方的入侵者赖以成功的手段,他们在早期定居点的废墟上建立起了自己的统治。同时,对于新石器时代之后的九个克诺索斯时期,我们可以贯穿其中观察到一种非常鲜明的、有序而持久的陶瓷艺术的全方面的发展。从一个阶段迈向另一个阶段,装饰的组织、形式以及内容逐渐发展。因而直到这两千多年之久的演化末期,原初的影响仍然清晰可辨,这一涓涓细流没有丝毫被打乱的迹象。这个事实可以进一步说明整个文明一直在其基础和本质上沿承着自己的脉络。 虽然在其他艺术种类的遗存中这一论断的例证不够丰富,壁画艺术起码在晚期显示了同样有序的发展;而对于宗教,我们至少可以说没有突变的迹象,从统一的自然崇拜通过各个正常的阶段直至晚期发展出拟人神。没有迹象表明有传入的神祇或宗教理念。 爱琴文明是土生的文明,深深植根于这片土壤,顽强地在整个新石器时代以及青铜时代延续和成长在自己的土地上。 然而有少量证据表现出一些变化,例如外来的小型部落的入侵,他们接受了文化上更占优势的被征服者的文明而融入了后者。克诺索斯王宫的多次重建可能提供了可信的证据。相似的重建也在同一阶段发生于斐斯托斯,可能也发生于圣三一(Hagia Triada,地名)。 我们在爱琴海北部地区迈锡尼、梯林斯以及希沙立克的宫殿中所发现的“正殿”布置可能说明它们是晚期的作品,因为没有一个显示出类似克里特的那种独有的设计。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