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2016年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中国第一(1)、第二批(2)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运行状况进行了评估。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系“以重要考古遗址及其背景环境为主体,具有科研、教育、游憩等功能,在考古遗址保护和展示方面具有全国性示范意义的特定公共空间”(3)。这一界定主要是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社会功能角度出发而做出的。这些社会功能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与遗产核心价值直接相关的功能,如科学研究、宣传、教育等。这些功能根植于大遗址本身的历史含义和当代社会的文化认同。其使用者主要是将探索、宣传考古资源自身“属性”价值作为工作的社会群体、接受社会—文化认同教育的人群以及遗产研究爱好者等。另一类,则是由遗产核心价值载体“公园”所派生出来的各类城市社会服务功能,如休憩、娱乐、社会活动等。这些功能所直接依托的不是遗产的核心价值,而是公园为城市所提供的舒适的文化空间、聚集场所、自然人文景观以及服务设施。准此,我们大致可以将考古遗址公园所具备的功能分为社会记忆功能和社会服务功能两个基础类别。两类功能相互依存。前者是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存在的内在依据,后者是其得以存在下去的社会基础。2010年以来,我国已经出现的24家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在这两类功能方面的发展态势是不平衡的,,也存在一些具体困难。本文将以截止至2017年底已经开园的20家(4)公园的发展状况为依据,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第一类功能的发展状况进行评述。 一、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核心价值及社会记忆功能 截止至目前,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是中国大考古遗址的最主要社会利用形式,是社会公众使用这批顶级考古资源核心价值的基本途径。其社会记忆延续功能的发挥主要依靠两项工作。其一是对核心价值的物质载体进行保护,以求将物质载体本身尽可能长久地留存下去。其二则是通过考古、文保、主题筛选与表现设计、形态化等环节,将遗产价值信息通过展示手段传递给受众群体,以期将基础信息和价值意义载入社会公共记忆。截止至2017年底,为了实现这一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核心价值功能,绝大多数已经“挂牌”的考古遗址公园都完成了一定数量的展示设计工作,并切实履行了一定社会宣传职责。为了较全面地判断公园核心价值展示利用工作的实际效果,我们对以下几个方面的具体指标进行了分项统计与分析:(1)遗址展点及其面积占比,即,公园实际展示了遗址的哪些部位,重要性如何,占规划面积比重几何。(2)可参观区域面积占比,即,公园开放程度。(3)遗址本体展示内容与核心价值内容契合程度,即,展示的内容是否涵盖了公园规划中所突出强调的核心价值载体。(4)核心展示区域参观量占比,即,核心价值承载区域的游客量占比。(5)博物馆等非遗址本体展示手段对于遗址格局、核心价值的阐释贡献如何,即,在遗址本体展示不足的情况下,是否能够通过其他方式来增强或弥补核心价值的传达效果。其中,第一项指标的设置,意在了解现有公园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代表所在遗址的内容、内涵,即,现有展示主题代表性有多大。第二项指标的设置,意在了解在现有开放情况下,参观者能够参观的区域占公园区域的比例有多大。第三项指标的设置,意在了解公园主题设置与核心价值点之间的对应关系,即,现有展示内容在多大程度上突出了遗址的核心价值载体。第四项指标的设置,意在了解有多大比例的参观者能够有机会参观遗址核心价值区域,即,遗址核心价值的传播率。第五项指标的设置,意在了解在遗址本体展示工作开展有限的情况下,其他手段能否帮助参观者了解遗址的核心价值和宏观结构。通过对上述五项指标的逐一了解,我们希望能够对本次评估研究工作所涉及的我国第一、二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核心价值”使用状况进行判断,以期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在保留社会记忆功能方面所达到的实际效果有所了解。同时,希望综合分析,究竟是上述因素中的哪些部分对公园这一基本功能的实现起到了较大的影响作用,又是如何发生作用的。 二、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核心价值使用状况个案分析 核心价值的传播与接受水平较高,即意味着参观者能够较大程度获得遗址核心价值信息———展示与阐释工作比较完善,观众获取核心价值渠道通畅,满意度较高。第一、二批公园中能够同时达到上述三方面条件的公园很少,且不同公园之间的实际建成水平差距也较大。在分析各公园前述五项标准的具体情况后,兹对其中20家已经开放的公园的具体情况分类陈述如下。 第一类,大遗址核心价值传播功能发挥较为顺利的公园。公园主要特征为,具有“核心抽样式”展示结构,即,抽取遗址最重要的部分来“以点带面”地进行展示。公园实际展示空间范围小,展示主题集中,核心价值载体直接凸显,阐释信息传递顺畅,博物馆作用突出。属于这类情况的公园包括阳陵、熊家冢、金沙、甑皮岩、殷墟、周口店6处。 阳陵遗址公园的规划面积为6.72平方公里。当前展示内容系以帝陵陵园及宗庙区为核心的部分(后陵封土作为陵园景观),占陵园面积的近30%。同时,近3成的公园区域已经开放,与核心价值承载区域直接吻合。遗迹馆与遗物馆对展示主题阐释较为明确,游人能够直接参观遗址核心区域,能够在遗物馆内通过沙盘及说明牌等设施了解包括奉陵邑(5)在内的全部陵区基础信息。熊家冢遗址公园规划面积约0.5平方公里,实际展示范围占比约15.3%,展示内容集中,主题清晰,由王陵景观及车马坑两部分组成,核心价值主题突出,信息传递直接。金沙遗址公园规划面积0.3平方公里,外围遗址分布区已为城市完全占压,但范围基本清楚。公园以遗迹馆内暴露遗存直接展示遗址核心部位。观众获取金沙遗址核心价值信息相对较为容易。甑皮岩遗址公园规划面积仅0.1平方公里,原址展示面积极为有限,展示内容基本覆盖“现阶段”核心价值载体。展示工作主要依托原有博物馆内的展示设施展开,价值信息体现手段较为直接。殷墟遗址公园的规划面积为29.47平方公里,实际展示范围1.3平方公里。当前展示工作以洹河南岸宗庙宫殿建筑区、洹河北岸王陵区为主要内容。虽然在公园规划中的洹北商城、后岗遗址等均无法在短期内纳入到展示系统中去,殷墟的实际边界问题也仍有待解决,但现有展示内容已经基本涵盖了当前考古学研究所认定的殷墟核心区域。公园借助博物馆等其他展示手段已经初步实现对殷墟古代文化风貌的阐释效果(6)。周口店遗址公园开放区域面积占比约25%,实际展示面积范围较小。其与前述公园的主要区别在于,现有展区核心区域并非来自于考古学研究对于真实核心区域的推测,而来自于发掘历史的实际顺序和展示可行性。故实际上,它应属于“构拟”核心展示。 第二类,大遗址核心价值传播功能受限的公园。在第一、二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中,一部分遗址的核心价值阐释与传播功能是发挥不足的。这些因素主要包括展示重心定位失当、参观制度建设问题、主题清晰度低或层次感差等。属于这类情况的公园包括秦帝陵、大明宫、三星堆、御窑厂、圆明园、铜官窑、钓鱼城7处。 其一,展示重心设置存在一定偏差的公园。这类情况主要包括秦始皇陵、大明宫、三星堆3处公园。出于不同原因,这三家公园的核心价值载体区域在利用率上都明显偏低,从而导致遗址的主体价值宣传不足,参观者信息接纳不足,无法形成对遗址宏观形态和布局结构的深刻认识。秦始皇陵遗址公园,规划面积2.44平方公里。实际展示分为两个部分,一为陵园主体,一为兵马俑博物馆。目前公园的开放率实际上已经达到100%,即,基本实现无隔离区域。除兵马俑坑之外,陵园封土周边及内城垣内南部也已可以参观。但由于秦帝陵长期以来即以俑坑为展示重点,力量投入和基础建设支出也以俑坑及博物馆为主,故在整个展示体系中,帝陵核心价值载体陵园并未在事实上成为展示框架的重心,其内部展示体系构建规模性差、阐释说明系统建设率低,保护与展示工程实施率低,展示条件不足,根据帝陵博物院统计,陵园部分的参观率仅为近20%,即,约每五个参观者中会有一个进入陵园参观。对公园核心展示区域的“错置”直接导致遗产核心价值的使用率偏较低。大明宫遗址公园,规划面积3.84平方公里。开放率已达到现有公园展区的100%。其中规划所设定的核心展示区主要包括从丹凤门向北至三大殿、太液池南岸的区域,大约占到全部公园面积的约1/3。这个区域中包括三个主要的场馆,即,丹凤门遗址馆、大明宫博物馆和考古体验中心,是大明宫考古遗址公园的核心宣教场所。截止至2017年底上述核心区域全部收费,连续三年的游人参观数量占比一直在10%左右徘徊,即,每十个参观者中只有一个人会去参观收费内容。这样,核心价值使用率即在10%左右。如果考虑到在满意度调查中所反映出来的情况,有一定比例的参观者即便借助导览和说明牌也无法看懂遗址,那么,对考古资源核心价值的接受率就要小于10%(7)。三星堆遗址公园,规划面积4平方公里,目前展示内容约占其面积的3.3%。其主要展示内容为三星堆博物馆,对于遗址整体格局的展示和阐释工作较为有限。目前遗址范围内,还无法实现系统参观。展馆内器物的展示力度远大于对遗址本身的阐释力度。 其二,展示结构完整性低、阐释结构层次不清晰的公园。这类情况主要包括御窑厂、圆明园、铜官窑、钓鱼城4处公园。御窑厂遗址公园,规划面积约0.22平方公里。目前,园区基本已经实现开放。由于展示具体内容和遗址格局尚存在空间关系上的不匹配,故御窑厂的展示工作仍缺乏必要的层次感。原址展示目前主要有三处,其中一处为遗迹馆内展示。整体上,阐释系统缺乏对于遗址功能分区的具体描述,同时,对于遗址边界、产业链、管理、居住、交通等内容也还无法给出明确的阐释说明。圆明园遗址公园,规划面积约4.59平方公里,是近期考察全部24家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中接待游客量最大的公园,其城市公园与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功能非常突出。但从考古遗址公园核心价值展示的角度来看,圆明园的考古遗址展示结构尚不清晰,展示方式尚不明确,现有展示内容基本系以地表废墟形态为主,在古建筑与园林阐释方面还很难以考古的方式进行“再现”。铜官窑遗址公园,规划面积0.24平方公里,其展示部分占公园面积约1%。现有展示内容仅包括一处龙窑遗址馆和一处龙窑模拟展示,距完整显现铜官窑的产业链、交通、居所、管理等内容还相去较远。钓鱼城遗址公园,规划面积为1.52平方公里,其中71.9%的面积用于展示。遗址展示内容相对驳杂,对核心价值的展示,仍有待进一步廓清。 第三类,核心价值展示难度较大的遗址公园。这一类情况主要是针对大型城址公园而言。其中一些城址与现代城市完全重合,其展示计划的编制本身即存在较大难度。针对这类情况,遗产的核心价值使用应当是一个长期拓展的工作过程。这类情况主要包括牛河梁、北庭故城、良渚、鸿山、隋唐洛阳城、渤海上京、高句丽7处公园。 牛河梁遗址公园,规划面积8平方公里。现有展示内容占公园整体面积的约4‰,主要包括一处博物馆和两处遗迹馆。由于遗址考古工作开展尚不全面,对于遗址范围内不同区域遗存的相对重要性还无法准确判断,即,还无法准确判定遗址的核心区位。同时,原址展示只占公园展示的一小部分,绝大部分的遗址是以自然景观形态出现的。现有展示框架对于这些自然景观所带有的仪式性含义以及不同遗址点在自然空间中的位置选择含义尚无法给出合理阐释。同时,在博物馆和遗迹馆内,对遗址功能的具体阐释工作也是开展不足的。简言之,牛河梁遗址公园展示主题的清晰度是相对较低的。北庭故城遗址公园,规划面积10.7平方公里,实际展示面积约3%。其核心价值载体主要包括两部分,即西大寺和城址。目前,西大寺遗址馆实际承担了对全部遗址进行讲解的功能,而城址尚无法进行原址参观。公园展示功能与核心价值阐释能力仍相对较低。良渚遗址公园,规划面积25平方公里,实际展示面积约1‰。目前,几乎全部的展示功能均系由良渚遗址博物馆所承担,遗址本体尚不具备实际参观展示能力。鸿山遗址公园,规划面积7.5平方公里。目前考古展示内容仅占规划面积的2‰。考古展示工作实际是以鸿山博物馆展陈结合墓葬复原展示开展的。此外,还有分布于稻田中的两处原址保护展示墓葬。其余分布于梁鸿湿地公园内的多数墓葬,并未被纳入展示系统之内。隋唐洛阳城遗址公园,规划面积28平方公里,实际展示范围约占0.4‰。实际展示的内容目前仅包括定鼎门、天堂与明堂景区两处。这两处遗址的保护性建筑部分地承担了遗址博物馆的功能,但隋唐洛阳城遗址公园的建设目标和展示逻辑目前尚未确定,且城乡建设与拆迁压力较大。从整体上来说,该公园的核心遗产价值阐释及使用率是较低的。渤海上京龙泉府遗址公园,规划面积62.75平方公里,实际展示面积不足8‰。除宫城范围内较为有限的展示内容之外,遗址整体价值基本上是通过博物馆展示进行宣传的。但馆内展示对于遗址结构、价值阐释的工作仍有待提高。高句丽遗址公园,是全部24家公园中规划面积最大的,达140平方公里。其计划展示面积约占公园面积6.4%。上述公园由于遗址空间尺度过大,短期内无法形成规模性的集中展示效果,只能优先选择建设遗址博物馆,对现有的发掘工作、出土物和考古历史进行分类阶段性阐释。整体上,城址类公园核心价值的展示利用工作难度是各类公园中最大的。 三、与考古遗址核心价值使用相关的两个形态问题 第一、二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正处于发展阶段。出于很多原因,其既定的遗产核心价值宣传内容尚未完全实现。以下,结合前述内容,对影响核心价值凸显的展示结构因素进行论述。 其一,单一主题公园的展示“核心”与展示“规模”问题。从以上论述不难发现,第一、二批公园中展示区域集中、展示核心主题突出、展示规模合理的公园,其核心价值的展示效果一般较好。实际上,阳陵、熊家冢等“单一主题”(帝王陵寝)遗址公园所展示出来的都只是核心区域的局部,但由于展示核心主题明确,展示区位与遗址功能核心区域完全吻合,展示规模控制合理,观众容易在较短的时间内领略到遗产的核心价值信息,信息供给形式较为直接。这种在可确知的遗产核心区域内进行“抽样”展示的做法,是到目前为止提高遗产核心价值利用率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无论目前所展示的内容是否是遗址的真实核心区域,但展示结构的核心已经明确。从“空间认知”的角度来说,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使参观者了解现有考古学对于被展示遗址核心价值的实际认识水平。应该说,遗址“核心”的明确性以及空间展示规模的合理性对强化展示效果有着重要的影响。 其二,城址等复杂主题公园与博物馆的利用问题。第一、二批家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在形态方面的差异是比较大的。其中,核心价值展示及利用难度最大的是具有超大规模、结构复合性高的古代城址(8)。除前述北庭故城、良渚、隋唐洛阳城、渤海上京、高句丽之外,尚未开放的鲁故城、汉魏洛阳故城、渤海中京也具有较大的展示难度。城址类公园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即现代城市下叠压的古代城址类型。这类城址公园主要是以点状或片区形式进行架构的。较为有利的一点是,现代城市分布将原有遗存进行了切分,而使得每一个具体的展示区域的空间跨度都不会过大。其不利之处在于,城址与现代城市叠压关系复杂,遗存分散,不易抓住“核心”价值载体,展示宏观结构也具有较大难度。第二种,则是位于郊外区域的大型古代城址公园。其主要困境在于,这些城址的空间跨度大,甚至已经超越了个体单日步行的承受能力,分布于开阔的农地区域,视线毫无遮挡,很难进行集中的主题展示。与帝王陵寝等拥有明确单一主题结构的公园不同,城址类公园很难在游人视野中构造出具有仪式性的景观核心主题,也很难利用遗址本体构造真正意义上的“核心—边缘”园区形态,其更可能采用以博物馆为核心、辐射各展点片区的展示形态,将更多的价值信息收归于信息集散地———博物馆。故从遗址核心价值利用的角度来说,博物馆则构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城址类公园“展示重心”。它除了在关键信息集散、“构拟”空间核心等方面起到作用之外,还与大遗址长期发掘及价值深入挖潜有关,无论是多元主题公园还是单一主题公园的博物馆都可以将遗址考古工作的最新内容持续公布出来,用以拓展对遗产核心价值的表现,提高核心价值的宣介和使用率。 四、结论 本文结合2016年10月至2017年底所进行的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评估调查资料,对公园形态、核心价值使用等问题进行了讨论。目前第一、二批公园中不少还处在发展建设阶段,在公园展示、核心价值使用等方面遇到了一定的难度。公园建设成熟度相对较低(第二批公园较突出),开放程度有限,设施条件尚不成熟。根据前述分析,我们不难发现,这一阶段影响遗址公园核心价值阐释与传播效果的主要制约因素包括4项,即,展示重心定位、展示规模控制、展示场馆建设及参观规则设定。 注释: [1]即,圆明园、周口店、大明宫、秦帝陵、阳陵、高句丽、鸿山、良渚、隋唐洛阳城、殷墟、金沙、三星堆。 [2]即,鲁故城、汉魏洛阳故城、南旺大运河枢纽、牛河梁、渤海上京、渤海中京、钓鱼城、熊家冢、御窑厂、铜官窑、北庭故城、甑皮岩。 [3]见《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管理办法(试行)》第二条。 [4]截止至调查阶段,渤海中京、曲阜鲁国故城、南旺大运河枢纽、汉魏洛阳故城4家公园尚未开放。 [5]奉陵邑在保护范围内,但不在公园范围内。 [6]但殷墟遗址公园对于遗址整体格局的阐释工作始终是较弱的,即,虽然在展示结构上初步形成了“核心-周边”的阐释方式,但外围需要填补的空白仍然较多。现有馆舍展示内容对于阐释殷墟结构的辅助作用是极为有限的,且多数考古工作成果尚未纳入展示之中,仍未从传统的器物、遗迹展示形式脱离出来。 [7]2016年对于免费区遗址接受程度的调查显示,能够基本看懂免费区遗存介绍的只占受访者的50%,同时,在全部受访者中,仅有18.6%的人关注历史文化内涵本身。 [8]第一、二批公园中城址类公园占40%以上的比重。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