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以技艺传授为核心,推进生态文化实践形式创新 生态文化在日常生活中主要以生态知识和技艺的形式表现出来,各种生产生活实践正是生态文化再生产的重要方式。生态文化创新的最终落脚点,就是要推进其在日常生活中的实践,而实践形式的丰富和创新,扭转当前外部市场力量造成的民族村寨整体文化生活实践异化,则是生态文化创新的关键。 一是强化乡民日常生计与村寨整体生态环境之间的关联性。打工经济和农业产业带来的乡民生计变迁,使得乡民与村寨生态环境之间的联系日益松散,乡民很难意识到自身生态环境责任。对外出打工的乡民,可以将其所承包的山林以转包或委托管理方式,继续履行人对自然的生态责任,防止山林出现水土流失、火灾蔓延等问题;对留守的乡民,可以由农技站等部门进行技术下乡,传授现代林业和农业管理知识,帮助其提升生态意识和能力;对种养大户,除了由乡镇不定期进行环境达标检查,更重要的是要让其随时接受村寨监督,并积极吸收乡民就业,共享农业产业发展成果。 二是加强对特色农产品、手工艺品的产业化生产和生态康养价值宣传,有机农业是当前农业领域生态价值最高的农业类型,也是产品附加值最高的产业类型。当前的生态文化实践,就是要将生态价值转化为产品附加值,提升产品品质和商业价值。因此,发展特色农产品生产,以产业化方式实现生产过程和产品品质的标准化,以此凸显产品的生态价值内涵,是黔东南地区生态文化实践和地区整体脱贫的有效途径。同时,依托于生态旅游而发展起来的手工艺生产,也要强化其生态价值的宣传。尤其需要将特色农产品、手工艺与本地森林资源结合起来,开发现代康养产业,实现产业融合,创新生态实践方式。 三是加强对传统节日仪式的引导和扶持,形成地方生态文化品牌效应。传统节日仪式是地方文化再生产中的重要节点,也是外人理解当地文化的重要符号。如广西各地由政府引导大力发展“三月三”节庆文化,对当地文化生态康养产业起到了极大促进作用。黔东南各地苗侗等民族也拥有丰富的节庆文化资源,通过政府力量引导和扶持,不仅可以丰富当地民众精神生活,传承生态文化理念,也可以促进当地生态康养产业发展,提升其生态文化品牌形象与知名度。 参考文献: [1]尹绍亭.基诺族刀耕火种的民族生态学研究[J].农业考古,1988(1):318-334. [2]罗康隆.论民族文化多样性与人类生存环境问题[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0(6):12-19. [3]杨庭硕.释“沤榔”——对古苗瑶民族生态智慧的再认识[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1):70-75. [4]马宗保,马清虎.试论西北少数民族传统生计方式中的生态智慧[J].甘肃社会科学,2007(2):201-206. [5]洲塔.崇山祭神——论藏族神山观念对生态保护的客观作用[J].甘肃社会科学,2010(3):159-164. [6]刘敏.生计“脱嵌”生态——内蒙古科尔沁地区水资源问题的社会学考察[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75-80. [7]常丽霞,袁峥嵘.藏族生态伦理观的当代变迁——生态习惯法文化的视角[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7(6):71-74. [8]付广华.论传统生态知识对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影响机理[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32-36. [9]王东昕.解构现代“原始生态智慧”神话[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7):40-44. [10]苏庆华.黔东南少数民族地方性生态知识及其现代价值研究[J].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2(2):17-23. [11]王毅,陈烨.落后生计方式还是保护生态神话——关于蒙古族游牧文化的一种认识[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6(2):66-70. [12]王景迁,于静.《格萨尔》史诗中的生态文化及其现代转换[J].管子学刊,2012(2):92-98. [13]方松林.环境伦理学视域中的民族地区生态文化建设[J].贵州民族研究,2014(7):146-149. [14]孙秀民,高维峰.融合与共生:世界生态文明视域下的草原生态文化创新理路[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9(1):154-159. [15]李霞.原生态智慧的“他者”想像与文化多样性[J].青海民族研究,2010(2):60-63. [16](美)克利福德·吉尔兹.地方性知识:阐释人类学论文集[M].王海龙,张家宣,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3-27. [17]卡尔·波兰尼.大转型:我们时代的政治与经济起源[M].冯钢,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41-57.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