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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行唐县故郡东周遗址

http://www.newdu.com 2020-01-16 《考古》2018年第7期 张春长 等 参加讨论

    张春长 齐瑞普 常怀颖 闫炜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石家庄市文物研究所 行唐县文物保护管理所
    摘 要:故郡遗址发现了丰富的墓葬、车马-殉牲坑、房址、水井、灰坑、窑址、灰沟等遗迹, 出土一大批金、铜、玉、石、骨、角、蚌、贝、陶等各类遗物。遗址年代自春秋晚期延续至战国中晚期, 可能与鲜虞和中山国文化密切相关, 特别是车马-殉牲坑形制独特, 为国内首次发现, 为研究北方族群与华夏系统的融合与嬗变提供了重要资料。
    关键词:河北行唐县; 故郡遗址; 东周; 积石墓; 车马坑
     
    行唐故郡遗址位于河北省行唐县故郡村北, 地处太行山东麓的山前地带。南距行唐县城约10公里, 东邻大沙河, 西、南侧1.5~2公里处有曲河环绕 (图一) 。
    一、发掘经过
        2015年春节期间, 故郡遗址所在田间发现盗坑,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受省文物局委托进行现场勘查, 并于4~10月对被盗墓葬进行了抢救性考古发掘。经勘查确定遗址面积超过50万平方米, 方圆两公里内调查发现尚有多处遗址, 年代跨越新石器时代至隋唐时期。2016年3月至2017年12月, 经国家文物局批准,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石家庄市文物研究所、行唐县文物保护管理所联合对故郡遗址进行考古工作。目前, 累计发掘面积达8000平方米。发现的遗存主体属东周时期, 城址、墓地与居址共存。
    图一故郡遗址位置示意图
    二、遗迹
        目前已发掘东周时期墓葬37座、车马坑7座、水井50眼、灰坑520余个、窑址2座、灰沟2条、城垣1段、壕沟1段。
    (一) 城址
        在故郡村东北部村下覆压。据调查, 城址为方形, 边长约400米。试掘城址南垣, 未发现夯土城墙, 但发现了壕沟。壕沟挖建于生土上, 仅解剖南侧部分, 长约11.5、最大残深约3米, 斜壁;填土硬而分层, 夯筑痕迹不明显, 夹杂大量战国中、晚期的绳纹陶片、筒瓦、板瓦等。结合勘探可知, 该壕沟南北宽约22、东西长约400米。据调查, 在此壕沟南侧10米处, 20世纪70年代尚存夯土城垣, 现已破坏。据史料记载, 故郡村应为战国晚期赵惠文王八年 (公元前291年) 至北魏熙平年间 (约公元517年) 的“南行唐”邑、县治所之地。
    (二) 墓葬
        分布较为稀疏, 但也存在相对集中的墓组, 每组各有3~5座墓葬, 有的墓组有1或2座车马坑。葬式除M71侧身直肢外, 其余均为仰身直肢。葬具有一棺一椁、单棺或无棺之分。随葬品有青铜器、玉石器、金器、骨角器、陶器等。随葬品数量多寡不一, 多者有40多件 (套) , 少者仅有1件。部分墓葬设壁龛、腰坑, 内置青铜器、陶器。墓葬形制分积石墓和土坑墓两类。
    1.积石墓28座。依积石堆积状况, 分为三型。
    A型:7座。葬具为单棺, 棺四周积石, 有的仅有数块象征性积石。
    M71墓向78度。现存墓坑口长2.35、宽1.18米, 棺外有熟土二层台, 填充少量积石。棺内男女二人合葬, 侧身直肢。男性在左, 头东脚西;女性在右, 头西脚东。二层台上有陶罐1件, 男性随葬带钩1件, 女性右臂随葬角棒1件 (图二) 。
    B型:2座。葬具为单棺, 棺底及四周积石。
    M18墓向75度。破坏严重, 墓壁部分坍塌。墓底长约2.6、宽1.36~1.55、墓深4.96米。墓圹底部平铺卵石一层, 四壁垒砌宽0.3~0.4、高1.3米的卵石形成石椁, 大部分塌毁;中间置单棺, 残长约1.92、宽0.66米。人骨呈朽末状, 仰身直肢, 头向东。棺内存有青铜器、玉器等随葬品10余件 (图三) 。墓圹东侧壁龛内放置羊头4个及羊蹄8只 (图四) 。
    图二M71 (上为西北)
    图三M18 (上为西北)
    图四M18壁龛内殉牲 (西南→东北)
    图五M53及周边积石墓、车马坑
    C型:19座。葬具为单棺或一棺一椁。棺、椁顶部及四周积石。一般现存墓坑口长2~2.5、宽1~1.5米;较大者如M2、M28、M53、M54、M58等, 坑口长3、宽2米以上。
    图六M53顶部积石 (上为北)
    图七M53墓室 (西→东)
    M53与M46、M47、M71、M79四座积石墓及车马坑CMK3形成一组 (图五) 。墓向83度。现存墓坑口南北长5.07~5.34、东西宽4.96~5.58、残深3.8~4.6米, 坑内上部夯土厚2~2.5、中部积石厚1.1~1.6、底部夯筑垫土厚0.4~0.6米。用鹅卵石砌筑出五个墓室, 内置棺、椁, 并以积石覆顶 (图六;图七) 。主室居中靠东, 葬具为一棺一椁, 未见人骨。随葬青铜兵器、鎏金铜牌饰、铜扣、玉石饰品、磨石及漆木器等 (图八) 。主室四角各有一侧室, 葬具为单棺, 各葬年轻女性1名, 仰身直肢, 头向东, 随葬水晶项饰、绿松石珠串饰、陶豆等。南壁东侧积石上方设长方形壁龛, 以石封口, 龛内有鼎、敦、壶、鉴、匜等青铜器7件 (图九) 。
    2.土坑墓9座。皆长方形, 东西向3座, 南北向6座。
    M27墓向60度。现存墓坑口长2.3、宽1.8、深2.9米, 口略大于底部。葬具为一棺一椁, 人骨呈朽末状, 仰身直肢, 头向东, 有铜耳环1件。棺上放置动物肩胛骨1块 (图一〇) 。墓壁东北角壁龛内放置羊头、羊蹄 (图一一) 。
    图八M53主室内部分随葬品 (上为北)
    图九M53壁龛内青铜器 (北→南)
    图一〇M27 (上为西北)
    图一一M27壁龛殉牲 (西南→东北)
    M80墓向355度。现存墓坑口长约2.25、宽1.15、深1.8~2米。墓底略长于墓口。四周有熟土二层台。葬具为一棺一椁, 仅存残迹。棺内人骨腐朽严重, 仰身直肢, 头北脚南。墓主腿部左侧随葬1件陶鬲、1件陶豆和2件陶罐 (图一二) 。
    (三) 车马坑
        共7座 (CMK1~7) 。均位于墓葬东侧, 分别对应积石墓M5、M58、M53、M40、M33、M34和M28。除CMK1外, 其余六座东侧附设有单独的殉牲坑。
    1.CMK1位于M5东侧约5.5米, 方向72度 (依照东西两壁中线计, 下同) 。现存坑口东西长约3.85、南北宽2.42~2.62米, 西端略宽于东端, 坑深2米, 坑内葬有一车三马 (图一三) 。马头向东, 马头处有角镳及石贝编串的络辔, 中间马有铜衔, 左右两马颈部有青铜珠串饰。独辀车仅存残底。车轮放置在轮槽内, 表面髹红漆, 轮外径约1.22、轨距约2.1米, 南侧车轮残存轮辐15根。车轴两端有軎、辖, 軎间距2.4米。车舆残存底部轸板, 保存较差, 前轸、左右轸弧形转角。依车舆左右轸内缘计算则面阔1.1米, 依右侧前后轸内缘计算则车舆进深0.8米。独辀, 压在中间马身下, 暴露长度2.6米。车舆左后方有殉犬1只, 车舆右前侧放置有海贝、骨管、角镳等。
    2.CMK2 (勘探编号M31) 西北角距M58东北角约24.3米, 与周围积石墓M19、M30、M37、M41形成一组 (图一四) 。方向68度。车马坑平面近长方形, 现存坑口长约20.85、宽3.9~4.2、深2.7~2.9米。车马坑东部有殉牲坑 (M25) , 二者共用一条生土隔梁, 中部留槽相通, 槽内填砌卵石。
    图一二M80 (上为西)
    图一三车马坑CMK1 (上为西北)
    图一四车马坑CMK2及周边墓葬
    车马坑内东西纵列摆放五辆车, 辀东向, 坑底中部两侧各有一壁龛, 龛内各殉一人, 为35岁左右的男性 (图一五) 。五号车置于坑内最东端, 未见系驾马匹, 车轮卸下后放置在车舆下。自西向东一至四号车皆为驷马车, 16匹马都带有全套络辔, 杀死后摆放在车辆系驾位置, 车轮皆卸下扣置于车舆上, 但未见青铜车器。从辐条间暴露的部分车舆构件可知, 一号、二号车的车舆以红黑两色漆绘装饰;三号、四号车的车舆贴饰金箔 (图一六) ;五号车的车舆出露金箔和红黑白三色漆绘。一至四号车平行于车辀位置发现数量不等的彩绘皮质车靷 (图一七) 。车马坑内同车所配马匹装饰基本相同, 异车则差别明显。其中, 一号车骖马、服马以铜构件编串的鞁具和挽具装饰;二号车骖马、服马以各式骨泡、骨贝编串的鞁具和挽具装饰;三号车骖马、服马以海贝、包金铜泡、铜构件编串的鞁具和挽具装饰;四号车则以各式铜构件、海贝、骨贝编串的鞁具和挽具以及多层皮条编串的辔头对马匹进行装饰。各车的车舆结构略有差异。
    图一六四号车左侧车舆栏间的金箔 (北→南)
    图一七四号车的车辀与皮质车靷 (东南→西北)
    图一八三号车 (西北→东南)
    三号车为车马坑内西数第三辆车 (图一八) 。车轮拆卸下扣置在车舆上。左轮变形不大, 直径约1.38米 (以外径计算, 下同) , 可见轮辐25根 (图一九) 。右轮变形较严重, 直径约1.42米, 可见轮辐22根, 因撑土遮挡及变形部分未清理, 实际轮辐可能为25根左右 (图二〇) 。
    图一九三号车左轮 (西北→东南)
    图二〇三号车右轮 (东南→西北)
    车舆仅出露右车门和部分前栏。右车门略有变形, 保存较好, 可看出遮栏, 车门当作弧边长方形 (图二一) 。可见右侧栏转角立柱、右车门左侧竖柱和部分横栏。右车门竖柱高0.22米, 可见横栏两根。右转角立柱立于车轸木之上, 顶部横截面近圆形, 顶面直径约0.09、高约0.3米。车轸右后部可见长0.63米。右后轸下可见横截面为半圆形的垫木。前栏变形严重, 仅见右前栏上角、右前转角立柱和两根竖柱, 以及数根横栏 (图二二) 。
    三号车的车辀中后部被车轮撑土和车舆叠压, 出露部分自至軓长约2.02米。车门附近疑似车踵部分横截面近长方形, 宽0.04、高0.025米。
    三号车发现两根皮质车靷, 皆与车辀平行, 叠压于右服马上, 皆髹红漆 (图二三) 。两根车靷相叠压, 在靠近车舆部分伸入舆下。其中靠上的一根有较明确的黑色窄长方形柄。
    图二一三号车右车门 (西南→东北)
    图二二三号车前栏 (东北→西南)
    三号车的车衡近南北向, 衡长约1.6米, 中部略粗于两端, 末端直径约0.03米。衡末有骨管作为衡末饰。衡上有4轙, 分列车两侧, 似为木质 (图二四) 。
    三号车所配四匹马皆为公马, 年龄为5~7岁, 推定体高为1.3~1.38米。马匹装饰繁复, 以海贝、铜珠穿饰编串络辔。四匹马口鼻上端有包金铜泡 (图二五) , 据现场观察当是缝缀在皮革上并有布帛衬垫, 利用背后横梁与马络系联。左、右骖马装饰似较服马更为华丽, 络辔与前胸装饰缀海贝的革带, 肩部另有缀以海贝的革质“披肩”, 海贝缝缀编组做十字花形 (图二六;图二七) 。
    图二三三号车的车辀与皮质车靷 (东南→西北)
    图二四三号车的车衡与车轙 (东北→西南)
    图二五三号车右骖马口鼻部包金铜泡 (东→西)
    附设的殉牲坑 (M25) 位于车马坑东侧, 坑口近方形, 东西长2.85、南北宽3.35米, 坑底略高于车马坑底部, 距地表深约2.8米。坑内分三层埋放牛、羊、马的头蹄, 每个头左右两旁放置一对蹄, 以此代表一具动物个体。第一层有2牛17羊;第二层有1马6羊;第三层目前初步可确定至少有290个以上的羊头, 牛头至少34个, 马头27个 (图二八) 。动物头蹄每层埋放的方式皆有变化。殉牲坑最下一层动物头蹄间有凌乱卵石, 且在西侧头蹄之上发现有辔靷类皮条一根, 一端有涂朱骨环与包金骨管饰。底层的4个马头部还有用骨贝编串的络辔装饰及铜泡、铜衔、铜镳等 (图二九) 。从目前现场鉴定情况看, 羊有绵羊、山羊两类, 羔羊较多。
    (四) 水井
        共50眼。在遗址东部较为集中。按开口形状分长方形、圆形两种。圆形井分无井圈、陶井圈 (图三〇) 两类。长方形水井分为无井圈、陶井圈、木井圈 (图三一) 、石井圈 (图三二) 四类。水井深度一般均在6米以上, 穿凿至底部河流砂石沉积层, 井壁多已坍塌。部分井可能是夏天存放食物的“凌阴”或祭祀坑。
    (五) 灰坑
        图二六三号车右骖马 (东南→西北)
    图二七三号车左骖马头颈部 (西北→东南)
    图二八殉牲坑第三层的动物骨骼 (西南→东北)
    图二九殉牲坑底部带配饰的马头 (东南→西北)
    图三〇J7 (上为北)
    图三一J16 (上为南)
    左.井口右.井底部
    图三二J44底部 (上为东)
    图三三H315 (上为南)
    图三四Y2 (上为北)
    共520余座。集中在遗址中部南侧, 坑口形状有圆形、椭圆形和不规则形三种, 斜壁或直壁, 平底或圜底, 壁面未见加工痕迹。个别灰坑有瘞埋人骨现象 (图三三) 。
    (六) 窑址共2座。Y2仅存窑床底及操作坑。窑床呈不规则圆形, 直径1.2米, 上有七个圆角长方形火眼。操作坑位于窑床东部, 南北长1.84、东西宽2.24、深1米, 坑壁逐渐内收呈台阶状 (图三四) 。
    三、出土遗物
        出土遗物千余件 (组) , 主要包括铜器、陶器、金器、玉石器、骨角器、蚌器和海贝等。
    (一) 铜器
        包括生活用器、兵器、车马器、生产工具、货币等, 主要为墓葬、车马坑的随葬品。居址内发现少量货币、带钩、环首刀等。纹饰有龙纹、蟠螭纹、蟠虺纹、云雷纹、绹索纹、菱格乳丁纹、蝉纹、蕉叶纹, 以及红铜铸嵌的龙纹、凤鸟、云纹, 线刻人物、鹿纹等。部分器足、耳、钮部为兽头、鸟首等动物形象。少数器物镶嵌绿松石或贴金。
    1.生活用器有鼎、甗、豆、匏壶、圆壶、鍑、鉴、匜、舟、勺、带钩、牌、扣、耳环等。
    鼎6件。M2∶38, 盖较平, 中部有一方形钮, 周列三禽鸟形钮。鼎身子口内敛, 鼓腹, 圜底, 三兽面纹蹄形足。附耳外撇, 上部外折饰兽面纹。腹部饰蟠螭纹带及云纹、菱格纹复合凸棱纹。通高 (不含钮、耳, 下同) 20.4厘米 (图三五) 。M2∶39, 弧形盖周列三个圆环形钮。鼎身子口内敛, 深弧腹, 圜底, 三蹄形足。盖钮饰勾连云雷纹, 盖饰三组蟠螭纹带。附耳饰变形龙纹。腹部饰勾连雷纹, 中部以一周绹索纹隔开。通高18.7厘米 (图三六) 。M53∶5, 弧形盖周列三个圆环形钮。环钮及器耳饰卷云纹, 通身饰蟠螭纹。通高22厘米 (图三七) 。
    豆3件。M28∶1, 盖顶周缘布列三个圆形钮。盖上四组蟠虺乳丁纹带, 以弦纹相隔。器身子口内敛, 深腹, 环形附耳, 豆柄高细束腰, 喇叭形圈足。器身饰蟠虺乳丁纹和蝉纹。通高约22厘米 (图三八) 。M2∶44, 盖顶喇叭形捉手内凹。凹底饰弦纹一周, 内有龙纹一条, 云雷纹作地。豆盘口内敛, 平沿, 圆唇, 深弧腹, 腹部环形附耳, 豆柄高细束腰, 喇叭形圈足。器身饰云雷纹、菱格乳丁纹、绹索纹、蟠虺纹、蕉叶纹等。通高26.7厘米 (图三九;图四〇) 。
    图三五铜鼎 (M2︰38)
    甗3件。M28∶2, 明器。甑直口, 口沿处立耳, 斜直筒形腹, 底有箅孔4个。鬲子口近直, 深弧腹, 三柱状足略外撇。通高13厘米 (图四一) 。M2∶40, 甑敛口, 平沿, 方唇, 附耳, 深腹, 箅孔细密。附耳饰云雷纹, 腹部饰蟠螭纹, 中部用绹索纹隔开。鬲敞口, 束颈, 鼓腹有两周凸棱纹, 环形附耳, 圜底, 三兽面状足。有修补痕迹, 烟熏痕迹明显。通高35.6厘米 (图四二) 。
    图三六铜鼎 (M2︰39)
    图三七铜鼎 (M53︰5)
    匏壶1件 (M2∶41) 。鸷鸟形盖, 尖喙下部固定, 上部可自由开合, 双爪各抓一蛇, 蛇身扭曲。鸟尾下有环钮。鸟形盖母口与壶身扣合紧密。壶身倾斜, 子口微外侈, 束颈修长, 溜肩, 垂腹, 平底。扁平桥形鋬手, 上下端圆环套接腹中部横向圆钮。鋬手两端饰蟠螭纹, 之间饰以云雷纹。链条连接鸟尾下部钮与鋬手, 链条分四段, 底端绳索纹大圆环, 其上为三个带杆双连环。壶颈下部饰蕉叶纹, 腹部四组蟠虺纹带以三条素面宽带相隔, 底有绹索纹一周。通高31.5厘米 (图四三) 。
    图三八铜豆 (M28︰1)
    图三九铜豆 (M2︰44)
    图四〇铜豆 (M2︰44) 盖捉手底部纹饰
    图四一铜甗 (M28︰2)
    圆壶2件。M53∶3, 弧形盖顶置4个鸟首形环钮。壶身侈口, 平沿, 长颈, 鼓腹, 平底, 高圈足, 肩部有对称铺首衔环耳。盖顶中心饰四叶纹, 外侧四弦纹分隔四组勾连云纹。壶身有六周纹饰带, 上下用连三角纹相隔。第一、二周为凤鸟纹, 第四周为凤鸟勾连纹, 第三、五周为龙形纹, 第六周为鹿纹。圈足饰连三角纹。铺首浅浮雕兽面纹。通高41厘米 (图四四) 。
    图四二铜甗 (M2︰40)
    图四三铜匏壶 (M2︰41)
    敦2件。M53∶2, 器盖与器身相同。扣合成卵形。器盖母口, 顶部三环钮, 近口处有对称双环钮。盖顶铸嵌花叶纹, 盖身第一周为勾云纹, 第二、三周为龙形纹, 之间用连三角纹隔开。器身子口, 饰龙形纹和凤鸟纹, 以连三角纹相隔。通高15厘米 (图四五) 。ZJ∶12, 弧形器盖周缘有三个圆环形钮, 盖面饰蟠虺乳丁纹、菱格纹、绹索纹及动物纹。绹索纹中间有动物7只, 中间为蛙形动物;其外为双蛇, 分别咬蛙右前腿、左后腿;最外为四龙, 两龙正面, 咬住蛇身, 两龙侧面, 咬住前面两龙身体。器身椭圆形, 侈口, 圆唇, 小折肩, 深腹, 圜底, 三蹄形足。器身饰蟠虺乳丁纹、弦纹及蝉纹。通高13厘米 (图四六;图四七) 。
    图四四铜圆壶 (M53︰3)
    图四五铜敦 (M53︰2)
    图四六铜敦 (ZJ︰12)
    图四七铜敦 (ZJ︰12) 盖顶部纹饰
    鉴1件 (M53∶7) 。敛口, 弧腹, 平底。近口沿处有对称双钮, 套接活动圆环。腹内壁线刻有羽人、鹿纹等。高10.3厘米 (图四八) 。
    鍑1件 (ZJ∶4) 。口部残损, 上腹较直, 下腹斜内收, 圜底。圈足似豆柄, 向下渐宽外撇呈喇叭状, 接地处有一周凸棱。口沿有双长方形耳, 两耳间腹部有两道纵向铸缝。高7厘米 (图四九) 。
    带钩20件。有琵琶形、兽面形等 (图五〇) 。
    铜牌1件 (M53∶39) 。整体呈“凸”字形, 内区镂空透雕龙、虎纹, 表面贴金。长约30.5厘米 (图五一) 。
    2.兵器
        有剑、戈、、镞等。
    剑10件。分扁茎剑与圆茎剑两类。
    扁茎剑8件。剑茎扁平, 斜肩或直肩。M5∶4, 中脊两侧内凹形成血槽。长2 9厘米 (图五二, 1) 。ZJ∶9, 剑茎至剑尖有棱脊。长30.8厘米 (图五二, 2) 。M18∶1, 至剑身约三分之二处曲弧内凹。长38.5厘米 (图五二, 3) 。M53∶19, 木鞘腐烂, 原嵌有金丝圈六组12个。剑长37厘米 (图五三) 。
    图四八铜鉴 (M53︰7)
    图四九铜鍑 (ZJ︰4)
    图五〇铜带钩
    1.M17︰1 2.M40︰DD1 3.M33︰DD1 4.M5︰6
    图五一铜牌 (M53︰39)
    图五二铜扁茎剑
    1.M5︰4 2.ZJ︰9 3.M18︰1
    图五三铜扁茎剑 (M53︰19)
    图五四铜圆茎剑 (M53︰17)
    圆茎剑2件。M53∶17, 圆首有格。剑身铁质, 木质剑鞘保存较好, 连鞘长约47厘米 (图五四) 。
    戈5件。M 5 3∶24, 器表有错金云纹。长10.6厘米 (图五五, 1) 。M53∶23, 中部雕成一鸟似鹰隼, 昂首蹲立, 利爪紧扣凸棱, 瞠目, 尖喙, 通身有翎羽纹。銎部饰卷云纹。器身下部为一兽首。长10.6厘米 (图五五, 2) 。CMK5∶31, 器表有一兽首。眼部鼓突, 粗壮双角向后、向下回卷抱耳。上吻回卷, 下吻略上卷。长11.7厘米 (图五五, 3) 。
    戈10件。直内, 有胡。M46∶1, 舌状锋援上扬呈弧形。侧阑三穿, 长方形内有一长方穿。长19.5厘米 (图五六) 。
    镞20余件。有铤。镞身分双翼、三翼及柱状平顶式 (图五七) 等几类。
    3.车马器
        除当卢为M5出土外, 余皆为车马坑出土。有軎、辖、当卢、带扣、镳、衔、铜泡、环、铜珠、小腰、铃、合页等。
    軎、辖2套。CMK1∶1, 軎作圆形直筒状, 外端近缘处饰绹索纹两周, 内端有外折宽沿。軎满身饰勾连雷纹。辖首作兽头状。軎长5.9、辖长8.8厘米 (图五八) 。
    当卢1件 (M5∶4) 。圆形, 正面用贴金弦纹分隔内外两区, 内区为交互盘绕贴金龙纹两条, 一饰卷云纹, 一饰鳞纹, 两龙交汇中心及龙爪部镶嵌绿松石。外区镂空透雕交互盘绕的龙纹二十八条。外缘突出四个兽面衔环, 环上套接可活动方穿, 前端为鸟形首。圆形主体直径8.5厘米 (图五九) 。
    图五六铜戈 (M46︰1)
    图五七铜镞 (M53︰35)
    图五八铜軎、辖 (CMK1︰1)
    方扣10余件。CMK1∶10、11, 前端鸭形首, 中部长方形环, 后端连杆弧形上翘, 近銎部一侧有一固定圆环, 环上套一可活动大环。连杆顶端为柱状銎部, 銎孔有残木痕。通长15厘米 (图六〇) 。CMK2∶121, 前端长吻兽首, 中部长方形环, 后端长吻兽首头顶立一柱, 柱端有一圆环。长吻顶端接柱状銎部, 残存木痕。通长15.8厘米 (图六一) 。CMK2∶27, 前端长吻兽首。后端虎形兽首, 咬方形环。扁椭圆状銎孔, 残存木痕。固柲穿孔内有榫钉。通长9厘米 (图六二) 。
    图五九铜当卢 (M5︰4)
    图六〇铜方扣 (CMK1︰10、11)
    镳10余件。CMK4∶27, 镳体造型如“C”形, 两端兽首回望, 背面有两个方形横钮。通长15厘米 (图六三) 。
    衔20余件。形制相同。CMK4∶28, 两节“∞”形直杆相连, 内环为圆形, 外环为椭圆形, 内环小于外环。通长20.7厘米 (图六三) 。
    铜泡8件。见于CMK2三号车及殉牲坑底部马头口鼻部。CMK2∶110, 圆形泡, 正面中部凸鼓, 周沿有细密小穿孔。背有二横梁。表面包带纹金箔, 中间饰圆圈纹, 周边有放射状线纹, 外围分两周饰十一条交互盘绕龙纹。直径11.9厘米 (图六四) 。
    图六一铜方扣 (CMK2︰121)
    图六二铜方扣 (CMK2︰27)
    图六三铜镳和铜衔 (CMK4︰27、28)
    4.生产工具
        有斧 (图六五, 1) 、凿 (图六五, 2) 、锥 (图六五, 3) 、环首刀 (图六六) 、刻刀、针等。
    (二) 陶器
        图六四铜泡 (CMK2︰110) 下载原图
    图六五铜器1. 斧 (CMK5︰5) 2.凿 (CMK5︰6) 3.锥 (CMK5︰8)
    多为居址出土, 墓葬内随葬少量陶器。以泥质灰陶和夹砂灰陶为主, 有少量夹砂褐陶及夹蚌、夹云母陶等。陶器大多有纹饰, 以绳纹为主, 还有少量弦纹、暗纹、附加堆纹等。器类包括生活用器和建筑构件。生活用器有罐 (图六七) 、鬲 (图六八;图六九) 、豆 (图七○) 、釜 (图七一) 、瓮 (图七二) 、水槽、碗、盆、尊、量、纺轮等。鬲为宽折沿, 束颈, 鼓腹, 裆近平或略外鼓, 乳足根。建筑材料有板瓦、筒瓦和云纹半瓦当 (图七三) 等。
    图六六铜环首刀
    上.M17︰1下.CMK5︰4
    图六七陶罐 (M80︰3)
    图六八陶鬲 (M80︰1)
    图六九陶鬲 (J47︰2)
    图七○陶豆 (M53东南室︰1)
    图七一陶釜 (J37︰6)
    图七二陶瓮 (J7︰13)
    图七三瓦当 (J1︰12)
    (三) 金器
        盘丝耳环7件。M2∶17、19, 盘成七圈。耳环直径约3.3厘米 (图七四, 1、2) 。
    金箔片10余片。均为M2出土。圆形, 周缘向下弯折。直径3厘米 (图七四, 3、4) 。
    (四) 玉石器
        质地多为玛瑙、绿松石、玉及水晶。包括绿松石串饰 (图七五) , 水晶项饰 (图七六) , 玛瑙竹节形管 (图七七) 、环 (图七八) , 玉虎形佩 (图七九) 、觿 (图八○) 、长条形饰件 (图八一) 、璜 (图八二) 、环以及石贝、磨石等。
    (五) 骨角器
        骨器有簪、轭首、包金管、扣、小腰、骨贝等。角器有鹿角棒形器 (图八三) 和镳。镳有两个穿孔, 表面烫烙花纹 (图八四;图八五) 。
    图七七玛瑙竹节形管 (M2︰1)
    图七六水晶项饰 (M53东北室︰1)
    图七五绿松石串饰 (M2︰18)
    图七四金器1、2.盘丝耳环 (M2︰17、19) 3、4.金箔片 (M2出土)
    图七八玛瑙环 (M53︰32)
    图七九玉虎形佩
    上.M2︰6下.M53︰16
    图八○玉觽
    左.M2︰2右.M2︰23
    图八一长条形玉饰件 (M53︰7)
    图八二玉璜 (M53︰27)
    图八三鹿角棒形器 (M76︰1)
    图八四角镳 (CMK1︰26)
    图八五角镳 (CMK1︰20)
    图八六海贝 (CMK2出土)
    图八七铜钱币X光影像图 (TN32E23第4层出土)
    (六) 海贝
        用于车马坑内马头、身的装饰。背面磨平, 表面残留红色痕迹 (图八六) 。
    (七) 钱币
        共发现6枚。皆出土于TN32E23第4层, 铜质。其中刀币3枚, 可辨“明”刀一枚。布币3枚, 平首, 平肩或耸肩, 平足或尖足, 钱文可辨有“平阳”、“武安”等 (图八七) 。
    四、初步认识
        行唐故郡遗址是近年来河北地区东周时期考古的一次重要发现。遗址的文化内涵丰富, 城址、墓地、居址等各类遗迹共存。
    根据遗迹、遗物特征, 并与周邻地区同类文化遗存对比, 可初步将此次故郡遗址发掘的东周时期遗存划分为三期。
    第一期以南北向土坑墓M23、M57、M80以及J39、J47等为代表。出土的典型器物如粗绳纹夹砂灰褐陶鬲, 折沿, 鼓腹, 裆近平或略外鼓, 三乳足根, 其形制特点与新乐吴家庄[1]、唐县淑闾[2]、徐水大马各庄[3]、唐县西城子[4]、中山灵寿城一号居住遗址[5]、燕下都东沈村六号遗址[6]等地的陶鬲风格相近, 相对年代为春秋晚期, 应不晚于春秋战国之交。
    第二期以积石墓、车马坑为代表, 遗物种类丰富, 有铜器、金器、玉石器、骨角器及少量陶器。青铜鼎 (M2︰39) 的形制与新乐中同M2︰3[7]、山西定襄M2︰3[8]铜鼎风格相近。兽面三蹄形足鼎 (M2︰38) 的盖中部有一方钮, 周缘有三鸟形钮, 形制与唐县北城子铜鼎M2︰4[9]相近, 纹饰与燕下都铜鼎66LJ0175[10]相同。盖豆 (M2︰44) 的圆形捉手内凹, 形制及纹饰与曲阳大赵邱[11]、山西原平县刘家塔岗梁M1︰1[12]及燕下都75G︰08[13]的同类器几乎相同。铜鼎 (M53︰5) 与唐山贾各庄M18︰7[14]相近, 铜壶 (M53︰1) 与山东临淄辛店二号墓M2Q︰17[15]几乎相同。鸟形盖匏壶 (M2︰41) 、青铜鍑 (ZJ︰4) 与山西太原金胜村M251[16]所出同类器相近。CMK1所出铜铃、辖、軎与中山国灵寿城M8102[17]的同类器物非常相似。第二期遗存的相对年代为战国早期。
    第三期以J1、J6、J7、J35等带井圈的水井及居址第4层为代表。典型器物有陶釜、罐。筒形釜 (J37︰6) 与镇江营遗址H742③︰4[18], 盆形釜 (J6︰29) 与燕下都LJ10T57H354︰4[19], 罐形釜 (TN38W03④︰5) 与邢台南小汪遗址M4︰5[20], 鼓腹罐 (J1︰20) 与燕下都郎井村10号作坊战国中晚期同类器分别相似[21]。第三期遗存的相对年代为战国中期, 或可延至战国晚期。
    城址位于居址南部。城墙的调查和壕沟的发现, 为探寻和研究东周至北魏时期“南行唐”邑、县治所, 以及早期中山国都城——武公所居之“顾”提供了重要线索。
    近几十年来在太行山东麓滹沱河至唐河流域的满城、顺平、唐县、曲阳、行唐、灵寿、新乐以及平山中山国灵寿城周边等地, 不断发现东周时期墓葬, 形制多为积石墓, 随葬器物以青铜器为主, 出土器物造型、风格相似。一般认为, 它们同属于春秋中晚期至战国早期的鲜虞和中山国文化。故郡遗址从时代、地望和文化内涵来看, 应与这些墓葬代表的文化遗存密切相关。
    故郡遗址的文化面貌既有鲜明的北方族群特色, 又深受华夏系统文化影响。墓葬既有华夏系统文化的车马陪葬制度, 又有北方族群特色的动物头蹄殉牲习俗。M58、M53、M40、M33、M34和M28东侧的车马坑和殉牲坑, 为两种文化融合的具体反映。车马坑东侧辟出单独的殉牲坑, 二者共用一生土隔梁并以填砌卵石的沟槽相通, 车马坑内葬车马或车, 殉牲坑内分层埋葬马、牛、羊等动物头蹄, 这种独特的车马坑和殉牲坑系首次发现, 填补了考古空白。墓葬随葬品既有晋、燕、齐等华夏系统文化因素的青铜器、兵器、车马器等, 又有具备鲜明北方族群特色的青铜鍑、盘丝金耳环、铜泡及玛瑙、绿松石饰品等。
    故郡遗址的主要文化遗存自春秋晚期延续至战国中、晚期, 遗址包含城址、墓地、居址等多种遗存, 文化内涵丰富, 遗迹类型多样, 多种文化因素共存, 强烈地反映出北方族群文化与华夏系统文化之间的融合与嬗变。其考古发现与研究, 填补了冀中地区同时期考古及历史研究的空白。不但可以补充和完善春秋战国史的缺环, 而且为北方族群历史文化研究拓展了新的视角, 为研究戎狄等北方族群的华夏化进程与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 提供了极为珍贵的实物资料。
    注释:
    [1]滹沱河考古队:《河北滹沱河流域考古调查与试掘》, 《考古》1993年第4期。
    [2]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唐县淑闾东周墓葬发掘简报》, 《文物春秋》2012年第1期。
    [3]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河北徐水大马各庄春秋墓》, 《文物》1990年第3期。
    [4]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唐县西城子城址发掘简报》, 《文物春秋》2005年第3期。
    [5]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战国中山国灵寿城—1975~1993年考古发掘报告》第26、27页, 文物出版社, 2005年。
    [6]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燕下都》第484、486页, 文物出版社, 1996年。以下凡引此书, 版本均同。
    [7]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新乐中同村发现战国墓》, 《文物》1985年第6期。
    [8]李有成:《定襄县中霍村东周墓发掘报告》, 《文物》1997年第5期。
    [9]郑绍宗:《唐县南伏城及北城子出土周代青铜器》, 《文物春秋》1991年第1期。
    [10]《燕下都》第818、819页。
    [11]王丽敏:《河北曲阳县出土战国青铜器》, 《文物》2000年第11期。
    [12]山西忻州地区文物管理处:《原平县刘庄塔岗梁东周墓》, 《文物》1986年第11期。
    [13]《燕下都》第818、821页。
    [14]安志敏:《河北省唐山市贾各庄发掘报告》, 《考古学报》第六册, 1953年。
    [15]临淄区文物局:《山东淄博市临淄区辛店二号战国墓》, 《考古》2013年第1期。
    [1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晋国赵卿墓》, 文物出版社, 2004年。
    [17]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战国中山国灵寿城—1975~1993年考古发掘报告》第285、289页, 文物出版社, 2005年。
    [18]北京市文物研究所:《镇江营与塔照》第408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99年。
    [19]《燕下都》第347页。
    [20]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河北邢台南小汪周代遗址发掘简报》, 《文物》2012年第1期。
    [21]《燕下都》第339页。
        (图表略,详见原文)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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