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楚文》世傳共有三文,“其辭盡同,惟所以贄於神者,則隨其號以異”[1],因此三文就被稱之為《告巫咸文》,《告大沈厥湫文》,《告亞駝文》,其中《告大沈厥湫文》又可被稱為《大沈久湫》、《大沈湫文》、《湫淵》。三石均出土於北宋,嘉祐六年左右,蘇軾發現巫咸石刻,“碑獲於開元寺下,今在太守便廳,秦穆公葬於雍橐泉宮祈年觀下,今墓在開元寺之東南數十步,則寺豈祈年之故基耶?淮南王遷於蜀至雍道病卒,則雍非長安,此乃古雍也”[2]。此後,歐陽修、趙明誠等人相繼注錄、考釋,以趙明誠所注錄的碑石情況較為清晰,“《詛楚文》余所藏凡三本,其一祀巫咸,舊在鳳翔府廨,今歸御府,此本是也;其一祀大沈久厥,藏于南京蔡氏;其一祀亞駝,藏于洛陽劉氏”[3]。但趙明誠僅輯錄《巫咸文》一文拓本,只因“趙次公云數本中惟巫咸最精”[4],故而僅錄一文。趙明誠三本僅錄一本,這為日後《絳帖》、《汝帖》中將《巫咸文》、《大沈久湫》二文合一的埋下了伏筆。對於詛楚三石的獲得情況,以《古文苑•詛楚文》所附王厚之說更為詳盡,“《詛楚文》有三,皆出於近世。初得《告巫咸文》於鳳翔。東坡《鳳翔八觀詩》嘗記其事,舊在府廨,徽皇時歸御府。次得《告大沈久厥文》于渭,時蔡鋌帥平涼,攜之以歸,在南京蔡氏。最後得《告亞駝文》與洛,在洛陽劉忱家”[5]。但是,關於三石後來的收藏情況各家均沒有記載,容庚先生收集整理前人筆記注錄,才使大沈久厥文(石)的收藏情況得以明晰,“大沈久厥文,治平中,渭之耕者得之於朝那湫旁,熙甯元年,蔡鋌帥平涼,乃徒置郡廨,後攜以歸南京,藏故樞副敏肅蔡公主屋壁。後七十一歲,故第燔毀,武略大夫汶陽李伯祥來宰宋城,雅好古文,徒置郡廨。蓋紹興八年也” [6]。 由此可見,三石,至少是大沈久厥石在南渡之後還尚存於世間。但細考其三石淵源,巫咸、大沈厥湫兩石的出土均有疑點。一、巫咸石乃蘇軾所發,其詩云:“古碑埋不爛,詛書雖可讀”。此句看似蘇軾在誇耀自己的文才學問高深,詛楚文書字字尚可辨讀,然而就在這敘述“詛書可讀”的詩句中卻存在明顯的一大疑點。明人都穆首發其難,“疑其秦至宋千有餘年,當沈之於水,瘞之於地,其字畫纖細,理難完好”[7]。秦石鼓文出於唐代,尚有漫滅,不可辨者甚多,韓愈就有詩歎曰“雨淋日炙野火燎……辭嚴意密度難曉,字體不類隸與蝌,年深豈免有缺畫”[8],更何況巫咸石出於宋代。二、縱然原石不假,但“文總三百二十六字,滅及不可辨者三十四字。以大沈厥湫文相參,其滅完字適相補,而以古文字考之,盡可讀矣”[9](著重號為筆者所加),“可見《巫咸文》滅者《厥湫文》適完,《巫咸文》完者《厥湫文》亦有滅處。今三百一十八字既字字完好,亦可見原拓本也絕不是原石原拓了”[10]。“此文出於近世而刻畫完好”,原石完好的品相就不令人不產生懷疑,顯然宋時就有人有意作偽拓,宋時所作的偽拓本有流傳到坊間成為顯著版本之一。對這一問題,趙搢就曾懷疑過,“自宋徽宗取歸御府後,今世傳拓人間者未知仍是原拓否?”[11]。三、董逌所記載的“秦自文世有三石,初得大沈湫文於郅,又得巫咸文於渭,最後得亞駝文於洛”,三石的出土地點、次序不與蘇軾、趙明誠等本同。容庚先生認為是董逌的說法有誤,裘錫圭先生也認為董逌在造偽說,“董氏為了使晉的虖池跟秦國拉上關係,竟把虖池和又名滱水的漚夷這兩條河混為一談。其實晉的漚夷同樣不是秦人所應祭告的河川”[12]。我们認為,宋季誤說頻仍恰是當時世人紛紛作偽刻偽拓,然其地點、次序見解不一致所致。陳煒湛先生也認為北宋金石學頗炙,托古好古之風盛行,偽造幾方世上沒有的石刻自然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在許多作偽的人中,數蘇軾名頭最大,自然應以其說行世。郭沫若先生認為《亞駝文》是宋人偽刻,若《亞駝文》能做假石,難道《巫咸文》、《大沈厥湫文》宋人就偽刻不成麼?盛名之下,世人較難細心察之,郭氏對二石的真偽也產生過懷疑,但旋即又草草地予以否定。四、王厚之以為“大沈久厥得于渭”,畢造則說“治平中,渭之耕者得之於朝那湫”。《史記•封禪書》記“秦所祀名山大川之神,湫淵祠朝那”,《漢書•地理志》亦載“朝那有湫淵祠”,《史記》集解引蘇林曰:“湫淵在安定朝那縣,方四十里,停不流,冬夏不增減,不生草木”,《史記》正義引《括地志》曰:“朝那祠在原州平高縣東南二十里”,即在現在甘肅固原縣東南。[13]從史料上看,朝那地名確定,不存在紛爭之處,而王、畢二人何以說法不一?我們認為,應該先是王厚之作偽“得於渭”,後又恐人質疑大沈湫文為何不在原地發出,畢造又改為“得之於朝那湫”。然而,“渭”字不易輕改,恐露出馬腳,故而只能添改成“渭之耕者”,但“渭之耕者”為何要專程去百里外的朝那湫,[14]令人懷疑,甚至可以讓人理解成渭之耕者事先知道大沈湫石在朝那湫,專程發掘。如此說來,作偽的痕跡了然。楊寬先生所認為,“《告亞駝文》傳出於洛陽,或謂亞駝即滹沱,但滹沱水非秦地,何以又出於洛陽,當出仿刻而作偽”[15],正是運用此種證法。 原石(因稱謂之便,故而從衆人之說仍以原石稱之,然世竟無原石矣)尚且如此,更何況拓本,因原石在南宋末年不存,故傳世的拓本紛繁蕪雜,現試理之。拓本世傳以歐陽修的《集古錄》本、趙明誠的《金石錄》本為最早,然二本僅錄《巫咸文》一文。之後的《絳帖》本,《汝帖》本是宋人整理的《詛楚文》摹本,糅合《告巫咸文》與《告大沈厥湫文》兩篇,《汝帖》本較《絳帖》本字數略少,蓋又有刪節。郭沫若先生所引據的《元至正中吳刊本》,其實包含了兩個本子,其一是至正拓本,其一是中吳刊本。“(刊本)中有元時舊藏家周伯琦的《詛楚文音釋》一文,文尾署著‘至正己亥九月望日左丞周伯琦伯溫分省中吳識’。但現在所印的底本已是刊本了,所以藏家便推定為‘元至正中吳刊本’。然而,周文裏面卻說:‘此本乃先君鄱陽郡公所珍愛,家藏已五十年,較諸本差勝,暇日裝潢,因書音釋於後,以備書學之一’。可見他只是把原拓本裱裝,而題識在後邊的,題識時並未刊行”[16]。郭沫若先生又繼續考證至正拓本當又摹寫過一次。至正己亥在元順帝時,公元1359年,距南宋滅亡僅80年,“原拓本可知當是宋拓,但也不是原石原拓,而是摹刻的拓本”[17]。由此可見所謂的《元至正中吳刊本》至少是被翻刻摹寫了三次才被刊行於世,面目已經大變,郭沫若先生比對文本后認為,“(巫咸文)印本僅三百二十三個字,與‘文總三百二十六字’不合,第二十四行‘淤媇’之間奪一‘長’字,第二十四行‘奮士盛師’句奪一‘盛’字,又第二十九行‘幾靈’之上少一‘之’字,大沈厥湫文現印本三百一十八字也是字字完整,這也和原石的情況不相符”[18]。同時也形成了兩種拓本源流,一是糅合《告巫咸文》與《告大沈厥文》兩者合成一篇拓本;一是經過填補而後摹刻,字字完好的三篇均錄的拓本。1934年,容庚先生引據《絳帖》、《汝帖》兩本的《告巫咸文》編入《古石刻零拾》,並有考釋。後十年吳公望又影印《元至正中吳刊本》,1947年郭沫若也引據此本作《詛楚文考釋》。(見圖一)姜亮夫先生也曾引據吳公望藏本的影印本,“余所據為近人沈仲華據吳公望藏本影印,吳又得之豐潤張孟舉者也”[19],施蜇存也引過此本,“亡友沈仲璋得到一個元代翻刻的木版拓本,三文俱全。用珂羅版影印了一百部,於是此刻為較多人所得見”[20]。我们認為,沈仲璋與沈仲華乃為校勘之誤,實則為沈仲璋一人。細考施蜇存所引據的珂羅影印版,書風、筆劃與郭沫若所引據的版本相同,《秋淵》卷首右下的一方白文鐫印也相差無二,但珂羅影印版筆道更為纖細,“筆道纖細如懸針”,筆力較為柔弱,且有殘破,少“楚王”、“穆”三字。(見圖二)
無論是《絳帖》本、《汝帖》本,還是日後的《元至正中吳刊本》實際上同屬於同一注錄系統(或者說是“作偽”系統),書體近後世嶧山等諸石而不類石鼓籒文。姜亮夫曾對這一著錄系統概況源流,“自出土後,歐陽修《集古錄》最先收之,趙明誠《金石錄》亦收之,而黃庭堅、張先皆有注釋,東坡《鳳翔八觀篇》亦詠之,然多不載原文。周伯琦為之音釋,乃載原文,而諸法帖所收,則多合三篇裁為一,殊失其真。《文苑》所錄,《廣川書跋》所載,略相仿佛。自宋以來,多有論撰,如葉適、范成大……亦有題詠,如東坡為《八觀篇》長詩是也。又餘子如洪邁、王應麟、王魯齊(柏)最可參考,清世乾隆吳玉縉《金石存》,其音釋亦有可采之”[21]。 容庚、郭沫若、姜亮夫、楊寬等先生在考證、音釋《詛楚文》時均未提到清代馮雲鵬、馮雲鵷所輯錄的《秦詛楚文》拓本,不知道是何種原因。然馮本篆法奇古、筆力雄厚,原非《元至正中吳刊本》所能比(見圖三)。而且書體更近於石鼓文,與前人所云的“筆法簡古,在大小篆之間,其篆法將變時書歟”[22]相應。 細審馮氏拓本,馮氏自云的“篆法淳古侶鐘鼎”[23]之語不虛。溯其版本來源,應是王澍所載的文待詔本,“此其祀巫咸文也,歲久刓弊,廣川氏據舊本補完之。余借得錫山秦氏所藏文待詔本,與絳、汝二帖所刻校勘,毫髮不異。因據文氏本摹之”[24]。細考《金石索》、《元至正中吳刊本》兩本,《金石索》筆道粗勁,整體較矮胖,而《刊本》筆道纖細,整體更為瘦長,且轉折處多改圓為方。《金石索》本字形也較《刊本》為古,“ ”(《金石索》本),“ ”(《刊本》以下同);“ ”,“ ”;“ ”,“ ”;“ ”,“ ”;“ ”,“ ”;“ ”,“ ”;“ ”,“ ”;“ ”,“ ”;“ ”,“ ”;一些字《金石索》本也與秦公鍾、秦公鎛相近,如“秦”字,秦公鍾作“ ”,秦公鎛作“ ”,中間均有一短橫或者是一圓點,[25]學者在檢視秦公諸器,發現 組秦公器稍早於 組秦公器,至於“秦”字,西周早中期秦人就把他們族名秦字寫作“ ”,直至秦襄公時期,秦文公晚期“秦”字省臼變為 。[26] “ ”字之“秦”的早期仍保留著杵頭的形象,用短橫或圓點加以指事,如秦子戈、秦武公鐘等;此後“秦”字更為簡化,省掉短橫圓點,不再有杵頭的形象。因此,我們在《刊本》中隸定為“”頭的“秦”字,看不出有從秝臼省的初義的字形了。顯而易見,馮氏本中出現的字體較《刊本》更古。其次,在石鼓文時代之前的秦代文字中,“十”字作“ ”,“其”字作“ ”,與馮氏本相近。“無”字,秦公鐘作“ ”,秦公鎛作“ ”,侯馬盟書中第一零五:二條“無卹”之“無”作“ ”[27],絕不類《刊本》中很像漢隸的“無”字。[28]對上述所列字形的簡要分析,我們大致可以認為《金石索》本的《詛楚文》中的文字時代較《刊本》更早,更接近原貌。兩本比較之後,我們認為真正《詛楚文》的文字時代應該過吸收秦公簋、石鼓文等文字風貌,但不會太晚於石鼓文的時期。對兩種不同本子流傳的情況,我們大致可以推測:董逌所見到的《詛楚文》的本子應該是當時最好的本子,倘使真正的原石在宋時曾出土,董逌也應當能夠見到原石或是原拓,他所說的出土次序比王厚之所說的出土次序更加可信。董逌校廣川本所用的舊本是否就是文待詔的母本尚無法成為定論,但《金石索》本所摹寫翻刻的母本很有可能就是文待詔本。可見當時已經有兩個不同面貌的版本傳世之本和罕見的文待詔本(或是“舊本”),現在,我們所能見到的就只剩下《刊本》和《金石索》輾轉摹寫翻刻的本子,然《刊本》屬木刻本,《金石索》本屬石刻本,兩相對照,從刻字載體的材質上說《金石索》本更為接近原貌。[29] 從版本源流,以及整篇文章風貌來看,我們可以認為:戰國晚期秦國是曾作過類似的《詛楚文》去咒詛楚國,其刻石也沉之于水,埋之於土,但絕非是蘇軾、歐陽修、趙明誠等人所見之石,《絳帖》、《汝帖》、《元至正中吳刊本》等本改其面目太多,倒不如《金石索》本真確,“詛楚文的字體與石鼓文相似,其中約有三十字幾完全相同”[30]。近人“唐人所作而宋人刻石”[31]語並不確切,然其“宋人刻石”之說也不無道理。《詛楚文》原石真出於宋代雖然存在著很大的疑問,但從兩宋始就有人紛紛偽刻偽拓,傳至今時的拓本大多已經至少翻刻過三次,縱然是依照原石摹寫翻刻,三百餘字的文字中也難免羼入假字。從楊樹達先生的兩篇文章來看,亦認為《詛楚文》文本的文辭不偽。[32]以個別文字的演變來論及整篇《詛楚文》的真偽,考校年代的方法是靠不住的,細辨該文的詞句、文法、文風,並甄別當時的史實或許可以窺其本貌。《詛楚文》的文字本來面貌應如壁中書古文這類戰國時期通行的字體,而不類《元至正中吳刊本》中的“豐中銳末”、“豐中銳下”[33]的字體。趙搢稱《詛楚文》“別具一種筆意,與石鼓文可以抗衡,嶧泰諸碑俱當讓一頭也”[34]等語並不是指《刊本》而言。 圖三—1《詛楚文》石刻拓本(采自《金石索》) [1]董逌撰:《廣川書跋》,中華書局據津逮秘書本影印,叢書集成初編,1985年第1版,卷4第43頁。 [2]蘇軾:《鳳翔八觀篇•詛楚文•序》,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編:《全宋詩》,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卷786,第9105頁。 [3]趙明誠撰、金文明校正:《金石錄校正》,上海書畫出版社1985年版,第240頁 [4]趙搢編:《金石存》,中華書局據函海樓影印,卷第2第61頁。 [5] 據郭沫若:《詛楚文考釋》一文中所引。 [6] a容庚撰:《古石刻零拾》,影印暨鉛印本,考古學社民國23年(1934年)出版。 b陳世輝:《〈詛楚文〉補釋》曾引,《古文字研究》第十二輯(1985年),第367~406頁。 [7][明]都穆撰:《金薤琳琅》,中國國家圖書館縮微製品,二十卷 ,抄本,2冊。 [8] 韓愈:《石鼓歌》,《全唐詩》,中華書局1960年第1版,第10冊,卷240,第3810頁。 [9] 郭沫若引葉石林語。 [10] 郭沫若:《石鼓文研究 詛楚文考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郭沫若全集·考古編9》,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283頁。 [11] 趙搢:《金石存》,中華書局據函海樓影印,卷第2第61頁。 [12] 裘錫圭:《詛楚文“亞駝”考》,《文物》1998年第4期。 [13] 史黨社、田靜:《郭沫若〈詛楚文考釋〉訂補》,《文博》1999年第4期。 [14] 據《中國歷史地圖集》,中國歷史地圖編輯組編輯,中國地圖學社出版,1974年版。《中國歷史地圖集•宋、遼、金時期》,中國社會科學院主辦,中國地圖出版社,1982年版。渭,有渭源、通渭、渭南、渭水之濱等名稱,均距固原縣較遠,距固原縣最近的渭州也有百里之遙。 [15] 楊寬:《戰國史料編年輯證》,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版。 [16] 郭沫若:《石鼓文研究 詛楚文考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郭沫若全集·考古編9》,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280~281頁。 [17] 郭沫若:《石鼓文研究 詛楚文考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郭沫若全集·考古編9》,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280~281頁。 [18] 郭沫若:《石鼓文研究 詛楚文考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郭沫若全集·考古編9》,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280~281頁。 [19] 姜亮夫:《秦詛楚文考釋——兼釋亞駝、大沈久湫兩辭》,《蘭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0年第4期,第54~71頁。 [20] 施蟄存:《先秦金文與秦石刻文》,《北山談藝錄》,文匯出版社1999年版,264頁。 [21] 姜亮夫:《秦詛楚文考釋——兼釋亞駝、大沈久湫兩辭》,《蘭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0年第4期,第54~71頁。 [22] [宋]董逌:《廣川書跋》,中華書局據津逮秘書本影印,叢書集成初編,1985年第1版,卷4第43頁。 [23] [清]馮雲鵬、馮雲鵷輯:《金石索》,書目文獻出版社1996年版,第957~964頁。 [24] [清]王澍著、錢人龍訂:《竹雲題跋》,中華書局據海山仙館本排印,1991北京第1版,叢書集成初編。 [25] 吳鎮烽編著:《陝西金文彙編》,三秦出版社1989年版,第56~77頁。 [26] a王輝:《也談禮縣大堡子山秦公墓地及其銅器》,《考古與文物》1998年第5期,后收入《一粟集——王輝學術文存》,藝文印書館2002年版,第237~248頁。 b陳昭容:《從秦系文字演變的觀點論詛楚文的真偽及其相關問題》,《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62輯第4分。 [27] 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侯馬盟書》,文物出版社1976年版,334頁。 [28] 對於一些字的考訂可詳看趙平安:《詛楚文辨疑》(《河北大學學報》1992年第7期)第一部分的“詛楚文文字方面的問題” 。 [29] 關於詛楚文石質、形制可參看趙平安:《從“箸者石章”的解釋看詛楚文刻石的形制》,《學術研究》1992年第1期。 [30] 錢存訓:《中國古代書史》,香港中文大學,1995年3月初版,第61~62頁。 [31] 歐陽輔編輯:《集古存真續編》(江西集古山房主人,石印本).,民國22年(1933)鴻寶齋出版,8卷。 [32] 楊樹達:《讀容庚君古石刻零拾》,《積微居小學金石論叢》,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卷五第三五五~三五七頁。楊樹達:《詛楚文跋》,《積微居小學述林全編》(下),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卷七四三八~四四一頁。 [33] 可參考何琳儀:《戰國文字與傳鈔古文》,《古文字研究》第15輯,中華書局出版,第101~135頁。 [34] 趙搢編:《金石存》,中華書局據函海樓影印,卷第2,第61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