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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主义与历史虚无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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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年浩劫中,我国第一代马克思主义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受到迫害,他的主要“罪状”就是“用历史主义对抗阶级分析”。历史主义被批“臭”了,它的对立面--历史虚无主义自然就泛滥成灾了。我们已经看到,历史虚无主义总是和政治极端主义联系在一起。思想上的历史虚无主义,必然表现为政治上的极端主义。换句话说,政治上的极端主义,必然拿历史虚无主义做武器,蛊惑人心,兴风作浪。林彪、“四人帮”如此,“政治精英”们亦如此。
    其实,历史虚无主义并不是一种什么系统的理论,没有任何一个理论家创立过历史虚无主义的理论或自称历史虚无主义者,只不过人们习惯于把那种否定历史、否定前人、否定传统的行为或思想表现称为历史虚无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是人们不能(或不愿)深刻理解历史的发展这一肤浅观念的产物。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前,唯心史观曾长期统治着人们的头脑,人们不理解自己的历史,不了解历史发展变化的规律。在社会激烈动荡急剧变化的时候,一些有为之士,为了救国救民,使整个社会摆脱困境,提出了各种各样改造社会的方案,并对现存社会制度加以无情的批判。由于不了解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因而他们就不能正确说明现存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当然也不能说明它灭亡的必然性。他们只能把现存社会制度当作坏制度加以简单否定,把它的形成和发展说成是“历史的误会”。对旧制度的这种批判虽然是革命的,但其方法是不科学的,是历史虚无主义的。
    如果说,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历史虚无主义有它存在的理由,在某些时候,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一点革命性的话,但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后,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日益为广大群众所掌握的时候,历史虚无主义就成了一种反马克思主义的反动思潮了。历史虚无主义不能引导群众认识自己的历史、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历史使命,而只能引导群众偏离正确的轨道而趋于极端。否定历史,否定前人,目的是为了在政治上进行一番既没有历史的根据,又缺乏现实的基础的惊人的、全面的、根本性的变革。这种变革可以表现为极右,也可以表现为极“左”。虽然表现不同,但风格却一。那就是其势汹汹,来势甚猛;鼓吹时激昂慷慨,活动时十分猖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险风恶浪面前,人们往往一时茫然失措,或随声附和,或犹豫观望。但是,由于这一变革既没有历史的根据,又缺乏现实的基础,因而必然不能持久。它对革命事业的破坏是非常大的,多少年后,人们还能感觉到它的消极影响。它给无数曾被卷入浪潮的人造成了心灵上的创伤,多少年后,人们回顾起来,总觉得自己当初好象发了疯,既可笑,又可悲。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上,搞历史虚无主义的老祖宗大概要算伯林大学的讲师杜林先生了。一百多年前,“杜林先生作为社会主义的行家,同时兼社会主义的改革家,突然向当代挑战”①。他为了标新立异,推销私货,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树立自己的理论权威,就把前人--包括几乎所有德国古典哲学的代表人物和全部空想社会主义者--都说得一塌糊涂,自然,他更把满腹怒气发泄在马克思身上,对马克思进行了恶毒攻击甚至谩骂。当时,杜林先生的影响可谓大矣,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主要领袖都成了杜林分子,甚至奥·倍倍尔也受了他的影响。但是,曾几何时,恩格斯《反杜林论》一出,只不过短短七、八年光景,当《反杜林论》1885年准备第二版的时候,杜林先生就“几乎已被遗忘了”②。
    我们中国人吃大搞历史虚无主义和政治极端主义人的亏实在太多太大了。以极“左”面目出现的有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他们为了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就要力图打倒一大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因而极力污蔑我们党的历史,特别是建国后十七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史,诬之为“黑线专政”,胡说我们党内混进了大批叛徒、特务、走资派,由这些人组成了一个“资产阶级司令部”,专了无产阶级的政。因此,他们要把“被颠倒了的历史再颠倒过来”。以极右面目出现的有自“文化大革命”结束以来就一直在猖狂活动并终于发动了1989年北京动乱和反革命暴乱的“政治精英”们。他们极力污蔑中国的传统文化和近代一百多年的革命史,宣扬社会主义失败论,胡说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是“历史的误会”,主张“全盘西化”,主张中国再搞三百年任帝国主义宰割的殖民地、林彪、江青和“政治精英”们可谓殊途而同归,其反革命手法是完全一致的。
    因此,为了提高广大群众的理论水平和辨别是非的能力,剥夺林彪、江青和“政治精英”们的思想武器,保证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顺利进行,必须开展对历史虚无主义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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