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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主义与历史虚无主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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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科学研究和理论工作中,始终坚持历史主义亦即历史辩证法的思想路线,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原始社会是一个没有私有制,没有阶级,没有压迫和剥削的共产主义社会,而共产主义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终身为之奋斗的伟大事业。奴隶社会是人类历史上最野蛮的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阶级社会,而消灭阶级、消灭压迫和剥削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终身为之奋斗的伟大目标。但是,对于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跟着感觉走”,没有把它说成是“历史的误会”,“人类道德的堕落”,而是断言: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⑦。原始社会以十分低下的生产力为其存在的依据。当人类只有依靠集体劳动才能进行生产,其产品除维持人们最低需要而没有剩余的时候,私有财产和阶级决无产生的可能。由于生产力的提高,剩余产品的出现,个体劳动和社会分工的发展,私有财产和阶级产生了。所以,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反过来它又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正如恩格斯说的那样:“当人的劳动的生产率还非常低,除了必需的生活资料只能提供微少的剩余的时候,生产力的提高,交换的扩大,国家和法律的发展,艺术和科学的创立,都只有通过更大的分工才有可能,这种分工的基础是,从事单纯体力劳动的群众同管理劳动、经营商业和掌管国事以及后来从事艺术和科学的少数特权分子之间的大分工。这种分工的最简单的完全自发的形式,正是奴隶制”⑧。奴隶社会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是后来一切社会发展的基础和前提。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有理由说:“没有古代的奴隶制,就没有现代的社会主义”⑨。
    马克思和恩格斯为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终身,而无产阶级所面对的直接敌人正是资产阶级。他们对资产阶级不是简单地加以痛斥怒骂,而是冷静客观地分析了资产阶级的成长发展史及其历史地位,明确指出:“现代资产阶级本身是一个长期发展过程的产物”⑩,“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11),“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12)。他们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内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的生产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13)日益社会化的生产力。“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14)。“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15)。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是辩证唯物论,它的对立面是形而上学和唯心论。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把形而上学和唯心论的产生和流传看成是哲学史上的迷误,而是从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发展程度出发,说明它存在和发展的依据。恩格斯指出:古希腊的哲学家大都是些天生的辩证唯物主义者,他们在科学发展的初始阶段探索宇宙的奥密,从直观感受中认识到整个自然界“都处于永恒的产生和消灭中,处于不断的流动中,处于无休止的运动和变化中”(16)。这种在整体上虽然正确的世界观却包含了一个很大的缺陷, 即“不足以说明构成这幅总画面的各个细节”(17)。由于这一缺陷,它就难以战胜形而上学和唯心论。中世纪占统治地位的哲学是基督教神学,唯物论和辩证法根本没有立足之地。随着资本主义的兴起,近代自然科学发展起来了。自然科学要求按照世界的本来面貌认识世界,唯物主义首先在自然科学领域里恢复了它的权威。但是,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程度还不高,尚处于分门别类逐项研究的阶段。“把自然界分解为各个部分,把自然界的各种过程和事物分成一定的门类,对有机体的内部按其多种多样的解剖形态进行研究,这是最近四百年来在认识自然方面获得巨大进展的基本条件。但是,这种做法也给我们留下了一种习惯:把自然界的事物和过程孤立起来,撇开广泛的总的联系去进行考察,因此就不是把它们看做运动的东西,而是看做静止的东西;不是看做本质上变化着的东西,而是看做永恒不变的东西;不是看做活的东西,而是看做死的东西。这种考察事物的方法被培根和洛克从自然科学中移到哲学中以后,就造成了最近几个世纪所特有的局限性,即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18)。但是,由于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细胞学说,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达尔文的进化论--的完成,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再也不能和自然科学的发展相适应了。辩证法在黑格尔那里得到了精确的研究,但是黑格尔的庞大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扼杀了它的革命性。黑格尔唯心主义哲学体系的破产必然要导致唯物主义,但不是恢复十八世纪的机械唯物论,而是要发展到一个新阶段--辩证唯物论。它是作为已经登上历史舞台的现代无产阶级的世界观而出现的。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待自己的理论和学说,同样持历史主义的态度,从来没有把它看做人类认识发展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变革,而是看做历史的产物。一方面它继承了前人的一切优秀思想成果: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另一方面也是时代的产物,是资本主义充分发展,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充分暴露和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日益尖锐的时代的产物。它的光辉思想,必将被全世界的无产者所接受、继承,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获得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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