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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域”到“东海”(4)

注释:
    ①参看张广达:《文书、典籍与西域史地》卷首《自序》,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
    ②尽管有刘应(Claude Visderou,1656-1737)这样很早就注意研究塞外民族历史和语言,注意到汉文史料中关于匈奴、突厥、契丹、蒙古的记载的人,但是,大多早期的历史研究仍然“东方是东方,西方是西方”,对于中国历史、文化和语言,主要还是借用传统中国文献来描述,例如,冯秉正(Joseph Anne Marie de Moyriac de Movilla,1669-1748)的十二卷《中国通史》基本上是以中国的《通鉴纲目》、《续通鉴纲目》为基础,尽管“此书一出,为不识中文之欧人增添了无数有关中国史的知识,推动欧洲中国学日新月异”,但他的中国史认识仍然是依据了汉族中国的角度和立场来观看的。即使是他们超出汉族中国描述蒙古历史,如宋君荣(Antoine Caubil,1689-1759)编纂的《蒙古史》,仍然是借用清代邵远平之《元史类编》(即《续宏简录》)。参看石田乾之助《欧人の支那研究》(现代史学大系第八卷),东京:共立社,1932年,第206页。
    ③如1826-1828年出版的Heinrich Julius von Klaproth(1788-1830)的《亚细亚文学、历史、语言杂稿》中,就有关于《蒙古源流》的研究,有关于满族、台湾、阿富汗等语言的研究,有关于琉球、和阗、日本的研究;1829年巴黎出版的《新亚细亚杂纂》(Nouveaux Melange Asiatiques)中,就出现了对周达观《真腊风土记》的研究,出现了根据《文献通考·四裔考》对西藏的研究,出现了对蒙元时代的畏兀人塔塔统阿、蒙古人速不歹的研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还出现了根据伊斯兰文献进行的蒙古史研究等等。参看莫东寅《汉学发达史》七《十九二十世纪》,第93-110页,北京:北平文化出版社,1949年;上海:上海书店重印本,1989年。此外,人们熟悉的如雷慕沙(Abel Remusat,1788-1832),就著有《塞外民族语言考》、《法显传译注》等。参看石田幹之助《欧人の支那研究》、莫东寅《汉学发达史》等论述。
    ④“西域”虽然是汉代文献中就已经有的地理词汇,但是,作为一个有意识地连接各国历史、语言和宗教来研究的历史世界,却是近代的事情。
    ⑤日本学者三宅米吉、宫崎市定等人在追忆那珂通世的时候曾经指出,从来中等学校的中国史教科书,多是《十八史略》、《元明史略》、《清史举要》等等,这些史籍一方面是中国史,一方面又是汉文学,固然十分重要,但是它们与欧洲的历史教材相比,体裁和编纂旨趣大相径庭。参见三宅米吉:《文学博士那珂通世君传》,《文学博士三宅米吉著述集》上卷,东京:目黑书店,1929年,第295-296页。
    ⑥参看《宫崎市定自跋集》,东京:岩波书店,1996年,第32页。又,参看中见立夫《元朝秘史渡来のころ》,载《东アジア文化交涉研究(别册4)》,关西大学文化交涉学教育研究据点,2009年3月,第3-26页。
    ⑦[日]吉川幸次郎编:《东洋学の创始者たち》,东京:讲谈社,1976年,第22-23页。羽田亨在《白鸟库吉の思出》中也说,“振兴我国之东洋学,使之达到甚至超过世界水准,乃是白鸟库吉博士的心愿”,见《东洋史研究》第七卷第二、三号,京都:京都大学,1942年,第83页。
    ⑧江上波夫编:《东洋学の系谱》(一),东京:大修馆书房,1992年,第29-30页。
    ⑨参见《宫崎市定自跋集》,第24页。这是一个学术大趋势,像藤田丰八(1869-1928)就在大正年间(1912-1925),关注重心由“南海史”向“西域史”转变,因此,稍后更出现了像石浜纯太郎(1888-1968)、和田清(1890-1963)、神田喜一郎(1899-1984)等学者。
    ⑩正如魏源《圣武记》卷九“嘉庆川湖陕靖寇记一”所说,“国家极盛于乾隆六十年,版舆生齿倍雍正,四夷宾服逾康熙”。
    (11)例如康熙年间,图理琛假道俄罗斯出使土扈尔特,撰《异域录》,乾隆年间,七十一赴新疆,撰有《西域闻见录》等等。
    (12)参看郭丽萍《绝域与绝学》一书的描述,此处用她的书名,北京:三联书店,2007年。
    (13)参看杜维运:《屠寄传》,《历史的两个境界》,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5年,第118-120页。
    (14)突厥三大碑即暾欲谷碑、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据说是1890年芬兰人A.Geikel在蒙古鄂尔浑河东岸和硕柴达木(Khoshoo-tsaydam)发现的,另一种说法是1889年俄国学者雅德林采夫(N.Yadrintsev)发现的,由丹麦哥本哈根大学教授、比较语言学家汤姆森(Vilhelm Thomsen,1842-1927)根据A.Geikel的报告在1892年最先解读,并出版了《鄂尔浑碑铭译解》(Deciphered Orkhon Inscriptions)。中国学者如沈曾植,虽然不懂突厥文,但根据西洋的释读,加上自己丰富的唐代文献知识,给予历史的解释,也作出了贡献。
    (15)如何秋涛、张穆、李文田、沈曾植对于《皇元圣武亲征录》的校正等。
    (16)火祆教(Zoroastrianism,即波斯琐罗亚斯德教)研究,在中国,最早曾有文廷式《纯常子枝语》中偶有道及,也许是看到外国的研究。摩尼教的研究,最早是蒋斧在1909年发表的《摩尼教流行中国考略》,参看林悟殊:《摩尼教研究之展望》,《新史学》(台北)第七卷第一期,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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