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刮骨疗伤”保住左臂 不让截肢,医生只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粟裕感染了的伤口,还是得马上开刀排脓。
军医院比救护所也好不到哪里去,麻药依然是稀罕东西,有也都在国军的仓库里。主刀医生没见过华佗,但治疗的方法和华佗有得一比。
他的设想是,搬一条凳子,用粗麻绳将粟裕的左臂紧紧绑在上面;医护人员则死死按住粟裕的右臂、头部与肩膀,自己霍霍磨刀后,就上来动手。 粟裕比关羽“差劲”的地方,就是认可了医生的办法,而且不喝酒不吃肉,也不找人来下棋。 手术开始了。粟裕痛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牙齿咬得格格响,浑身冷汗如雨,却始终不出一声。 从这一点看,他虽然不曾谈笑自如,但还是不输于关羽。 手术做完后,伤口的护理还远远没完。
为防止再度感染化脓,这家“叫花子”军医院没有药品,倒很会就地取材:将破蚊帐剪成布条子,两指宽,五寸长,先在盐水里浸泡好一阵,将头天早晨从子弹进口处捅进去的布条子,次日一早从子弹出口处抽出来,再捅进一条新布条,循环往返,周而复始。 许克祥大概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没打死“命硬”的粟裕,也要弄点神通,活活整死他。 伤口被布条捅来捅去,不仅没长拢,还奇怪的“无中生有”,长出了一层顽固的肉芽。
医生无法可想,又只有“诸葛亮会”上得来的“笨”办法:找来一个小耙子捅在伤口里,不停地转圈抠耙,直到把“不请自来”的肉芽子一点点耙掉。
整整五个月,一会儿布条子捅,一会儿小耙子耙,关羽这样的铁汉不用说喝酒谈笑,恐怕想“痛快给一刀”或者“申请安乐死”的心都有了。 粟裕却坚持下来了,依然不哼不叫,被折磨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到阎王殿门口打了几个来回。 漂亮的女护士们见过英雄,但没见过这样的英雄,纷纷转过身去,不忍细看,还一边“梨花带雨”,落泪不已。 粟裕却微笑着宽慰说:“只要能保住左臂,我能受得住。” 好在折磨总算挨了过去,军医院忽然“开了窍”,爽快地放弃了这
“高科技”医术的“试验品”,把粟裕送到了红一方面军司令部手术队,用上了从国军仓库搬来、当时苏区最好的外科药品碘酒治疗,粟裕也就很快重见天日,痊愈出院了。 不过,粟裕虽然保住了手臂,但还是留下了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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