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无需流血就能轻易获胜的时候不愿为正义而战;如果你在稳操胜券不必花太大代价的时候不愿战斗,那么有一天你就只好在极其不利的形势下,在只有一线希望的时候被迫战斗,甚至还可能有更糟糕的情况:你可能在毫无取胜希望的时候不得不奋起而战,因为战死沙场总比活着当奴隶强。
欧洲政治与地缘版图的重构,开始于1919年。从协约国集团利用一战的胜利,把20世纪最有生命力的国家排除在欧洲主流之外那一天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在旧列强们主导的凡尔赛框架内,欧洲的1919年到1939年虽然没有太多硝烟,但新工业化国家以各种方式突破旧时代列强主导欧洲秩序、版图的“冷战”,却从来没有停息过。
也许没有希特勒这个罪恶的撒旦,以综合国力消长为根本的角逐,未必会把整个欧洲带入大战的门槛。但希特勒,这个继承了亚历山大、菲特烈、拿破伦衣钵的武力冒险家(当然,他是其中最残忍的一位),虽然疯狂,但在政治斗争中并不缺少理智和手腕。
是谁给了他胆量和机会去侮辱整个欧洲呢?西方旧列强面对讹诈时的笨拙和怯懦(尽管本文的重点不在于此)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来自东方的纵容、姑息和短视,无疑也是纳粹能够以武力开始扩张的必要条件——这样的后果是,在奥德河以东最有实力的两个国家,波兰和苏联,在对自己最不利的情况下开始了战争,并且在后来的战争中,承担了极为惨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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