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舞者从何处来,他是孩子的父亲,还是父亲的孩子?哑神舞靠粗线条的勾勒,甚或是手打不直、脚抬不稳的动作,在无法明晰的情节里,如品无量山茶,解渴之后才能回甘淡淡禅意,说不上优雅,却是一个彝人村庄百年时光里的淡淡哀愁与忧伤。 一位演员的面具被风吹落,在他急于追回被风卷走的面具时,我看到他瘦骨嶙峋的双手。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泪流满面,因为我知道,他紧紧裹着的毛草,与唯恐落地的面具,就是他创造微薄收益的工具。以至在离开无量山的许多日子里,我仍然为哑神舞难眠。 ![]() 哑神舞也在被人包装着,走到了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经过专业编舞校正的动作失去了粗犷,在种种规定和格式化的动作中,也就失去了哑神舞作为原生态舞蹈的价值。有人来到盖瓦洒,试图用金钱请哑神舞进入象牙塔,与其说是让这出源于无量山间的乡土舞剧安放上现代元素,不如说是往本来很民间的精神食粮上贴上市侩和浮躁的标签,从某种意义上砍伐掉哑神舞该有的尊严。 就在演出结束演员们卸妆时,我看见一位舞者嶙峋的骨骼,好象就在胸部,刹那间联想到无量山,供许多人寄存想象之剑的千仞悬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