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已经打开了锅,越军看我前卫班退入树林,便停了下来,似乎想撤,这时我们三面同时开火,越军转身就逃,二排长不甘寂寞,在我们身边支起一挺苏制大口径机枪,居高临下,向敌人的后队猛扫(直线距离300—400米),敌人眼看冲不出去,便四散向草丛里乱钻,被我两翼埋伏的部队把子弹、手榴弹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有的越南兵双手把枪举过头顶,用云南话高喊“缴枪喽—缴枪喽”可我们是不要俘虏的,照打不误。唉!倒霉孩子,谁让你们惹上我们了呀。 不到半个小时,战斗结束,队长吹了三声哨子,同志们从隐蔽的地方跑出来打扫战场,卫生兵忙着给伤员敷云南白药和包扎。我们也下山归队,看看敌上躺着的越南兵,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挂的破破烂烂,有人连鞋子都没有,领章后面记载的番号也不一样,最大的军衔是中尉,看来是一群临时纠集起来的散兵游勇。 “啪啪”两声枪响,不远处一个战士发现了一个越军伤兵,送他上路了。没想到运输民工不高兴了: “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兵,投降的给杀球喽,伤兵也给杀球喽!” “我们没带多少医药,救不了他们,也没人往后方押送,只好给他个痛快了。”队长解释道。 “留给我们嘛,抓一个俘虏,我们还有点奖金呢!” “那好,你们自己去找吧,我们不打了。”队长挥了挥手。 没想到这帮民工连抬带轰,竟搞来十几个越南兵,还有一点伤没有,躺地下装死的,几个人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会,把四个重伤的抬到一边,对队长说:“你们打了吧,这几个活不过来了。” “不打不打,谁愿意打呀,留着你们领奖金去吧!”H连长不耐烦的说。 “啥子了不起呦!老子们也是吃过军粮的,你们不打我们自己打!”几个民工从背后顺过枪来(民工们也有枪,还是冲锋枪!),一阵乱响,居然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眼睛都不眨,硬是厉害呦!再看其他的俘虏,全跪到地下练抖功了。 经过清点,共击毙敌人28名,民工们俘虏敌人13名,我军牺牲3人,重伤两人,轻伤3人(身上进了子弹的,其他擦伤、碰伤不算)。 队长让我们去砍些毛竹,用背包带绑成担架,再把棉被铺在上面,把烈士和重伤员抱到担架上放好,然后把民工们请了过来: “前面有人接应我们,你们回去吧,带上烈士和伤员,还有你们的俘虏,出了山大路上有来支援我们的部队,你们告诉他们没事了,请他们回去吧,你们就搭他们个便车。这里有两包中华烟,弟兄们拿着抽,可是要又快又稳的把我们的人抬回去,到了前边我用电台给你们请功。五个担架,你们人不多,我再派五个人帮你们。” “首长太客气了,烟我们收下了,人就不要派了。” 他指了一下俘虏:“有的是抬担架的。我们也能保护自己,你们有没有会越南话的,我得给龟儿子们上上政治课!” 队长叫过一个侦听组的同志,跟运输班长走到俘虏跟前,就看他痞了痞气地用云南话说: “龟儿子们听起:有没有走不动的?有了举举手,老子我送他到胡伯伯那里做检讨去(越南人称胡志明为胡伯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玩着枪保险,还用脚踢着刚才打死的越军尸体。俘虏们吓的边比划边说着什么,看来没有走不动的。 “乖乖的跟着老子走,我们这边有吃的,有喝的,有耍的。那个抬的动担架举一下手,老子现在就给他饼干吃。” 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在手里颠着。俘虏们都举起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压缩饼干,看来有几顿没吃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