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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录》作者蒋良骐评传(3)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云南教育学院学报(社 朱桂昌 参加讨论

三师友交游
    蒋良骐是科甲出身,一生为官,其时重师友同年,交游定不在少。因资料不足,今已不能详述。但知他与云南某些文士有相当深厚的友谊。
    在蒋良骐考中举人时,广西乡试正考官为国子监司业陈世烈,云南建水人。按古代传统,考官与所取士即形成师生关系,终生不渝。陈后来升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晚年主讲昆明五华书院,造就了不少人才。大约是由于这种机缘,蒋良骐和云南文士交往密切。其中,关系最深的当推云南{K1B302.jpg}峨人周于礼。周于礼也是陈世烈的晚辈,和蒋良骐同年中进士,同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散馆以后,又同授为编修,两人共事多年。后来,云南名士钱沣中乾隆三十六年进士,得到周于礼的提携,亦得与蒋良骐相识。钱沣晚年曾为陈世烈写过一篇墓志铭,追忆说:“比沣官都下,得从前辈少廷尉周公于礼、粤西大银台蒋公良骐游,杯酒谈往,廷尉于先生为后进,距先生挂议仅一年,银台则先生丁卯乡试所得士也。”(19)由此可证蒋周过从之密。
    另外,周于礼与清宗室爱新觉罗·敦诚、敦敏父子兄弟交谊深厚。敦氏兄弟是《红楼梦》作者曹雪芹最好的朋友,有许多赠雪芹的诗,敦诚的《四松堂集》以此知名于世。(20)由于周于礼和敦氏兄弟的多年交往,所以周的友人也多与敦氏兄弟相识,因此蒋良骐便也和敦氏兄弟诗酒酬唱,时相往还。在敦诚的《四松堂集》中,录有一首寄谢蒋良骐赠茶的诗。原诗如下:
    蒋千之(原注:良骐,又号螺峰)编修
    赠六峝茶小诗寄谢叠前韵
    篛裹筠封出故乡,六峝山下晚云黄,
    岂因内翰小团月,早为南丰一瓣香。
    蟹眼沸汤鸣石鼎,松风如雨落山房,
    久辞水厄缘多病,三椀依然故态狂。(21)
    关于这首诗的写作年代,可以推知是在乾隆三十七年。因敦诚的诗集是按年月编次的,此诗之前有“我亦忽忽三十九”的诗句,敦诚生于雍正十二年,三十九岁当为乾隆三十七年。蒋良骐号螺峰,也是从这首诗中知道的。另外,直到乾隆三十七年,蒋良骐仍是翰林院编修,正与上文所述仕宦经历相符。到乾隆四十年,敦诚又有一诗,题为《仲夏宜闲馆池上置酒螺峰盂岑嵩山兰庄暨子明兄汝猷贻谋两弟见过兼送盂岑南归》,由此诗可知,蒋良骐和敦诚的友人及兄弟有时聚会饮酒赋诗,以叙朋友之乐。其中,子明兄即敦敏。蒋良骐虽一生为官,但似乎不甚热衷,故能与虽贵为宗室但失意而不显赫的敦氏兄弟为友。从这里似也可以窥见蒋氏生活中的某些旨趣吧。
    除上述之外,蒋良骐和师友同年以及共事的僚友,当有酬唱交游之作,限于资料,只能俟异日再补充了。
    四诗文著述
    关于蒋良骐的著作,除《东华录》外,均未见刻本。收录清人著作最多的武作成《清史稿艺文志补编》、孙殿起《贩书偶记》等均无蒋氏诗文集的踪影。
    据《[民国]全县志》转引《广西近代经籍志》:“《东华录》,清蒋良骐编……此其官内阁时所录也。清内阁在东华门内,以所录为内阁之档案,故以为名。起太祖天命,讫世宗雍正。王益吾(按即王先谦)以高宗、仁宗、宣宗、文宗、穆宗五朝,是为《东华续录》。朱氏寿朋又增德宗一朝,是为《十一朝东华录》。而其例实先生发之。闻诸故老言,初稿有触讳多条,后皆削去矣。桂林有刻本。”(22)其中说“初稿有触讳多条”一语,颇令人惊异。清代康雍乾三朝文网严密,尤忌对明末清初真实史实之披露,蒋氏敢于私撰《东华录》,已具相当的胆识,如书中有“触讳多条”,则更可谓得古史臣之遗风。可惜“后皆削去”,今巳不可考。
    另外,据谢启昆《[嘉庆]广西通志》蒙起鹏《[民国]广西通志稿》、曹文深《[嘉庆]全州志》、唐载生《[民国]全县志》所载可知蒋良骐生平有著作《下学录》、《京门草》、《覆斧纪游》、《伤柳杂詠》数种,其内容推测如下:
    1《下学录》,此应是蒋氏手订之文集。“下学”语出《论语·宪向》:“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其意为作学问从浅近处下功夫,不断进步,天知我即可,不必求闻达,即使默默无闻,亦不必怨天尤人。蒋良骐用“下学”名集,亦可见其志向。
    2《京门草》,此当是在京为官时的诗稿,其中必有酬唱之作。 如此集能重见天日,可考知其交游者必多,或有重要之发现。
    3《覆斧纪游》(按:作《夏斧纪游》者误),覆斧,山名,在全县西八十里,形似倒置之斧,故名,有七十二峰,为全县著名之风景区。此当为游记文字。
    4《伤柳杂詠》(按:作《伤神杂詠》者误),此当为詠柳诗集,有感而发。
    上列各种,均无刻本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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