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要创新,便于表述。历史总是在不断地发展演变,撰史者也不能落于窠臼。《史记》是传纪体的典范,而《资治通鉴》又领编年体的风骚,这是就体例而言。经济学家写史,关于经济的成分不免偏重,政治家写史,典章制度更为突出。各人站的角度不同,写出的东西自然千差百异。史书志书,编修不断,在体例、结构、文风等方面都希望能在旧史书,旧方志基础上有所突破。如果毫无创新,一味泥古,那史书志书的生命力将会受到摧残。“文而有式则面目雷同,性灵固蔽,而古人立意之旨晦矣”。(28)实斋反对作文循规蹈矩,千篇文章,如出一辙。毛泽东在批判八股文章时,议论所至,八股定式纷然瓦解,可见为文不必有式。关于拘泥古人,实斋写道:“故学古而不敢曲泥乎古,乃服古而谨严之至,非轻古也”。(29)实斋反对泥古,这是主旨,至于实斋是否真正“服古”,涉及到政治、时代、阶级等许多因素,暂不在本文论证之列。学习古人,并非越古越好,也不是摸仿的越象越好。借鉴先贤长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一条宗旨。史家如果既能尊重客观历史事实,又能在写法上有创新,在立意上有拓展,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真史家,写出的作品,才是真史书、好史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