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士院与皇权的距离:金末益政院设立的制度史意义(3)
而元代的翰林国史院(翰林学士院与国史院合一后的机构)则继承了金代翰林学士院的这一发展趋势。《南村辍耕录》记载姚枢在任翰林学士承旨之时,“玉堂设宴,歌妓罗列。中有一人,秀丽闲雅,微操闽音。公使来前,问其履历。初不以实对。叩之再,泣而诉曰:‘妾乃建宁人氏,真西山之后也。父官朔方时,禄薄不足以给,侵贷公帑无偿,遂卖入娼家,流落至此。’公命之坐,乃遣使诣丞相三宝奴,请为落籍。丞相素敬公,意公欲以侍巾栉,即令教坊检籍除之。公得报,语一小史曰:‘我以此女为汝妻,女即以我为父也。’史忻然从命。京师之人相传以为盛事云。”[17](271)元代的学士院官员可以在玉堂中设宴欢饮,甚至狎妓娱乐,表明这一机构的政治色彩和政治严肃性已经相当淡化,这和唐宋时期翰林学士院位重地近、管理严密的状况有着相当大的差别。这也正说明了到了元代,翰林国史院政治重要性的进一步下降,以及与中枢政治的进一步疏离。 原文参考文献: [1](宋)李之仪.姑溪居士文集[M].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 [2]杨果.中国翰林制度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6. [3][日]三上次男.金代政治制度の研究[M].东京:中央公论美术出版,1970. [4](金)元好问.中州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 [5](元)王鹗.汝南遗事[M].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9. [6](元)脱脱,等.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7](金)刘祁.归潜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8](金)元好问.遗山集[M].四部丛刊本. [9]董克昌.大金对待知识分子政策管窥[J].黑龙江民族丛刊,1995(1). [10](宋):宇文懋昭,撰.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1]国家图书馆善本金石组,编.辽金元石刻文献全编(第二册)[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 [12](元)杨奂.还山遗稿[M].台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98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1988. [13](宋)曾巩.南丰先生元丰类稿[M].宋集珍本丛刊第10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14](宋)洪遵,编.翰苑群书·翰苑遗事[M].知不足斋丛书本. [15](后晋)刘昫,等.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6](金)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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