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杨维节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2厘米,宽11.7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辛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杨以任著。按杨以任,字维节,江西瑞金人,崇祯四年进士。以任淡于进取,辞县职,改应天教授。升国子博士,卒于官,年止三十五。所为制义,海内传诵,与陈艾章罗齐名。著述有《读史四集》四卷。事具《江西通志》卷九四《人物志》二九赣州府下小传等传记。此《杨维节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昔千子与大力、大士树帜豫章,吴中忌之,为驳四家文以解,二公不悦,故四家之交,合而不终。杨维节与五隽为友,四隽死难,节哭泣不已,建祠购田。由是澹于仕宦,与二公相去远甚。盖大力、大士以气胜,气久则衰;维节以情胜,情久则固。三人交谊见于文。夫四隽之死,天厄其遇,维节犹为通悼,令其见千子之死,情更何如?而吴中名士,失节遗羞,使大力、大士尚存,更置颜奚地?呜呼!朋友之交,重于五伦,而贤者犹不能尽,况世俗乎?余观维节全稿,缠绵且挚,君臣父子之间,三致意焉。然则,不求进取,尚当别有所见,岂仅为九原数友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杨维节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陈大士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4厘米,宽11.7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甲戌”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陈际泰著。按陈际泰,字大士,江西临川人,崇祯七年进士。除行人。初,其父流寓汀州武平,际泰生于其地,后返临川,与艾南英軰以时文名天下。史称际泰“为文敏甚,一日可二三十首,先后所作至万首,经生举业之富,无若际泰者”[91]。另有《四书读》、《五经读》、《易正义》等书行于时。事具《明史》卷二八八《文苑传》等传记。此《陈大士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大士产于贫家,借邻人书,不受师傅,卒成大家,其学无所承藉。一览数行,手、口、耳、目,杂然并用,质甚奇;日构数十艺,作文盈万,才甚捷;变通先辈,自为面目,法甚高;为诸生时,文遍天下,士大夫皆愿与交,名甚震。夫无所承藉如大士,质之奇如大士,才之捷如大士,法之高如大士,名之震如大士,宜速得志于天下,乃老而始遇,盖知其为大士,文虽拙亦工;不知为大士,文虽工亦拙。故当时无论知与不知,皆不知大士者也。甲戌,文湛持得大士卷惊叹,欲元之,屈于项水心。水心欲以杨维斗作元,竟失维斗。故文也者,毫厘之差,谬以寻丈,非真知者,难与言也。糊名易书,意烦目炫,安得文湛持而与之蒐罗国士乎?”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陈大士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陈素庵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0厘米,宽11.5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丁丑”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陈之遴著。按陈之遴,字素庵,浙江海宁人,崇祯十年进士,殿试第二人。官中允。入清官至弘文院大学士,后谪戍尚阳堡。事见《皇朝文献通考》卷二三一《经籍考》二一集部。此《陈素庵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文章瘦硬为难,瘦硬非外强中干之谓也。播扬糠粃,沙汰瓦石,而精彩见焉。是以初明之文,不见可喜,而文遂峻绝。虽然,风尚古朴则瘦硬易,风尚靡丽则瘦硬难。明文至于崇祯丁丑,夸多斗靡,涂面饰貌,盖不见文之真面目。素庵先生洗尽铅华,独留素质,非有特立之才,何能振拔如是?丙戌、丁亥,草昧未开,素庵作为宦稿,程式天下,老洁无枝,海内向风,复返先型。考其文章,固可与王宗贯、岳蒙泉并传矣。”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陈素庵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包宜壑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4厘米,宽11.4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丁丑”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包尔庚著。按包尔庚,字长明,南直隶华亭人,崇祯十年进士。知广东罗定州。清廷以卓异征,不赴。事具乾隆《江南通志》卷一四一《人物志·宦迹》三松江府下小传。此《包宜壑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包宜壑于幾社中文最平实,陈、夏诸君屡讥之。乃刻苦砥砺,格遂一变。盖幾社好读《文选》,七子皆然。然多用于骈丽,惟宜壑有峭拔之笔,摇曳之致,譬如百卉并放,斗妍争艳,而空谷有兰,其幽香相遇于尘俗之外,不尚声色而尚臭味,以是为不可及也。世之论文,走马看花,明诵宜壑文数过,竟不解,所谓过门大嚼之夫,与之烹清茗、食橄榄,徒觉烦苦厌人。知味之难,自古叹之。韩慕庐海内宗匠,生平最赏宜壑文,可以知其所自来矣。”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包宜壑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陈大樽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9厘米,宽11.3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丁丑”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陈子龙著。按陈子龙,字卧子,南直隶华亭人,崇祯十年进士,选绍兴推官。以戡定寇乱功擢兵科给事中,命甫下而京师陷,乃事福王于南京,未几乞终养去。寻以受鲁王部院职衔,拟结太湖兵举事,事露就获,乗间投水死。子龙为明末幾社领袖,负大名,生有异才,工举子业,兼治诗赋古文,取法魏晋,骈体尤精妙。其行世著述以《皇明經世文編》五百零八卷最具影响。事具《明史》卷二七七本传等传记。此《陈大樽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幾社名士,首推大樽。大樽天才迅发,好上下古今,切合时务,而敷以藻艳,国风好色,小雅怨诽,可谓兼之。艾东乡至云间,抗颜南面,大樽以少年与之争。艾主理学,陈主议论;艾主秦汉,陈主晋魏,互持不下,至于攘臂。虽论者轩艾轾陈,要其独主所见,不肯雷同,诚艺林盛事也。壮而力学,悔其少作,东乡亦为称道勿置。申酉兵起,大樽致命,东乡殉难八闽,千里契合。故曰:’君子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又曰:’和而不同,群而不党。‘观二公节义文章,百世犹为兴起,岂与世之面是背非、始暱终睽者比哉!”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陈大樽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黄陶庵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20.0厘米,宽11.3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癸未”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黄淳耀著。按黄淳耀,初名金耀,字藴生,南直隶嘉定人,崇祯十六年进士。淳耀淡漠自甘,不事争逐,成进士后未授官而归,益潜心经籍。及南都亡,嘉定亦破,乃慨然太息,偕弟渊耀同入僧舎自尽。淳耀读书尤潜心先儒性命之说,有志圣贤之学,弱冠即著有《自监录》、《知过录》;所作诗古文,悉轨先正,卓然名家。有《陶庵集》十五卷,其门人私谥之曰贞文。事具《明史》卷二八二《儒林传》并陈鼎《东林列传》卷一一本传、朱彝尊《明诗综》卷七六小传等传记。此《黄陶庵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末世之陋,仕学分为两途,读书者志在揣摩而无当于用,居官者习为巧宦而不衷于理。是以学校无奇士,庙堂鲜醇儒。陶庵先生馆钱牧斋家,日阅邸报,见朝政得失,时事废兴,作为文章,皆本经济。既成进士,嗜学不衰。国步既移,即以身殉。故吾谓有制义以来,他人可言者未必可行,惟陶庵可行;他人能言者未必能行,惟陶庵能行。癸未名士如林,而皆出于浮饰,大节既隳,文亦鲜传。陶庵发于至情,体于实践,故身名并烈。昔人云:’举业不患妨功,惟患夺志。‘尽如陶庵,则励志莫如文,又何患乎?”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无此《黄陶庵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徐思旷稿】 约清康熙间刻、乾隆三年文盛堂与怀德堂合印本,竹纸。每半页9行,满行26字;白口,四周单边,无鱼尾;版框高19.8厘米,宽11.5厘米。书口上端镌“名家制义”,下端镌“可仪堂”,中部镌“崇祯文学”等。 《四库全书》未收。《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未著录。 徐方广著。按徐方广,字思旷,南直隶华亭人。万历间为诸生,负盛名,沉深嗜学,与人言某事出某书第几卷第几行,无一误者。性狷介,为文精微研妙。事具乾隆《江南通志》卷一六六《人物志·文苑》二松江府下小传本等传记。此《徐思旷稿》卷首刊有俞长城题识云:“杨子云作《法言》,世无知者,桓谭曰:’后世有杨子云则知子云矣。‘历六代至唐,独昌黎嗜子云文。昌黎殁,莫有嗜昌黎之嗜者。乃者,徐思旷制义,采不夺目,声不悦耳,诵之如含雪咀梅,寒香之气,沁入心脾。此固难为知者。艾东乡深赏思旷文,录入《定待》。吾不知东乡知思旷较桓谭孰甚,而数十年来,选者因东乡而录思旷文,实不知思旷。苟选者嗜思旷文亦如昌黎之嗜子云,则不患其文不昌黎矣。余故详录思旷文,以待天下之嗜昌黎之嗜者也。” 又国家图书馆藏《名家制义》抄本,有此《徐思旷稿》。 俞长城题识〔未署年月〕。 【元成稿】拟名。一卷。1册。 约清顺治间刻本,竹纸初印。每半页9行,满行18字;白口,四周单栏,无鱼尾;版框高18.4厘米,宽14.3厘米。卷首序文及目录页书口下端镌“倘湖小筑”。 《四库全书》未收。 来集之著。目录首题“萧山来集之元成父著”;卷端题“来集之”。按来集之,字元成,浙江萧山人,崇祯十三年进士。除安庆府推官,擢兵部主事、太常少卿。明亡,髠髪匿倘湖之滨,以著书自娯,购古今载籍,藏弆其中,日与客论文及古今兴丧得失,四方请敎者踵趾相错,共称为倘湖先生。事具雍正《浙江通志》卷一八○《人物志·文苑》三绍兴府下小传并《御选宋金元明四朝诗》卷首《御选明诗姓名爵里》、以及毛奇龄《西河集》巻八五《故明中宪大夫太常寺少卿兵科给事中来君墓碑铭》。雍正《浙江通志》记云来氏“晚家居三十馀年,手不释卷,著有《易图亲见》、《读易偶通》、《卦义一得》、《春秋志在》、《心传权衡》、《樵书》、《南行载笔》、《倘湖近刻》”[92],而以论《易》诸书,以及杂採唐宋元明诸家之说编纂的《倘湖樵书》,在清代较为流行。此“元成稿”则与上述著述不同,乃是来氏早年拔贡、乡试、会试历场应试之论、表、判、策文稿,书中并录有诸考官评语。《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总集类“家集”项下著录有《奏雅世业》十一卷,来日升、来集之、来燕雯撰,清初来氏倘湖小筑刻本,收藏单位中标注北京图书馆和宁波天一阁藏有不全零本,全本则仅见藏于南京图书馆[93]。按燕雯为来集之子男,见于此“元成稿”卷首所列校对者名氏;日升则疑为来集之曾祖号“三峰先生”者。此“元成稿”书名原本即作《奏雅世业》,卷首有毛奇龄序云:“余乡三峰先生,以家学发迹,自举童子科以及进士,类无不以其学,应有司举,而有司亦卒以其所学得之。余尝退自思,径情自裁,或者视为怪行;趋时溺志,亦或斥为阿移。夫以此见摈屡矣。贾子不以政事自陈,其所传者,《新书》而已,司马长卿不以见召时为天子作赋,则《子虚》辞几不自全。其一时应义,未尝不为生平所重。今先生曾孙为元成,亦以家学发迹,冠两浙人,就举于南雍,而以进士名榜天下。其得于有司,称其所学,而有司亦遂无有以其学失之者。将复传先生试论表策,与己前后共一家言,行之不朽。而元成余友也,因属余论次且为之序。”依此,《奏雅世业》初刊时之所谓“世业”云者,应是指来日升(三峰)与来集之祖孙二人的应试文稿,后来始增入来集之子燕雯应试文稿。余藏此本佚失来日升所作,仅存来集之、来燕文父子二人之文。审其版刻,来集之文的字体,呈典型的崇祯刻本特征,且不讳康熙帝名讳“玄”字;而来燕雯中试在康熙年间,文稿字体呈典型的康熙刻本特征,与来集之的文稿明显不同。由此可以推断,来燕雯文稿应是后来增附。今诸家收藏多无全帙,或即与其刊印非出于一时有关。唯《中国古籍善本书目》著录《奏雅世业》全书卷次为十一卷,疑或有文字讹误,盖来集之、来燕雯文各一卷,来日升之应试诸作,似不会多至九卷之巨。《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著录此《奏雅世业》作三卷,题来日升、来集之撰[94],今国家图书馆馆藏目录则记为二卷,作者同为来日升、来集之两人,现行馆藏目录应较《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更为准确,依此,则来日升应试文稿的篇幅,应当与来集之、来燕雯相当,也只有一卷;三人合计,共为三卷。因《奏雅世业》属来氏祖孙数代人文稿合刻,在此析出作为个人别集著录,故不题合刻书名,而是参据其书口除“奏雅世业”外,尚分别刻有“元成论”、“元成表”、“元成判”、“元成策”的情况,另行拟以“元成稿”作为书名。卷首除毛奇龄序外,另有一署作“兄道程式如甫”者之序文,姓氏未详,审其语气,似为来集之族兄。这两篇序文都没有题署撰写年月,应是撰写于顺治时期,二人既不愿意使用清朝正朔,又不宜题署明朝纪年,所以只好缺而不书,这也是清朝初期许多人的通行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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