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客观的历史不可重演,但在科学基础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可以复制,可以传授。其一旦为管理者掌握,就能发挥无穷的作用。 第三、历史学是管理之基础,历史学研究的对象是人与社会,其研究的主题就是人类本身及其行为,而研究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增进人类的知识与福利。因此,历史学研究的问题是学术问题,但常常也是社会问题,因为社会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学术问题。学习历史可以获得“一种观察世务的方法,并可以加增认知事实和判断事实的力量”③;可以使人在运动和发展中明确方向,定位自己,定位自己的行为;可以使人在矛盾中分辨主次,看清大势,把握发展的创造性和主动性。 马克思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④ 同样的话,马克思、恩格斯在另一处也有过阐述:“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的生产力总和,人对自然以及个人之间历史地形成的关系,都遇到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质。”⑤ 历史学正是研究和阐述人们在创造历史时所遇到的已有基础,管理者若能了解社会现实活动所赖以存在的历史条件和文化传统,制定有效的政策,就能更顺利地解决前进中的矛盾,取得理想的效果。因为每个人或单位都跨越于历史与现实之间,深受历史文化的影响与制约。今天的决定既受制于昨天,更对明天的发展起重大的规定作用。优秀的管理者应该从历史的视角思考问题,承担历史的责任。 第四、管理的主体主要是人,提高人的精神创造力是管理者的重要责任。而历史学正好也以人类的活动为特定的对象,能给管理者提供生动的事例、丰富的精神食粮。李大钊说:“吾人浏览史乘,读到英雄豪杰为国家为民族舍身效命以为牺牲的地方,亦能认识出来这一班所谓英雄所谓豪杰的人物,并非有与常人有何殊异,只是他们感觉到这社会的要求敏锐些,想要满足这社会的要求的情绪热烈些,所以挺身而起为社会献身,在历史上留下可歌可哭的悲剧,壮剧。我们后世读史者不觉对之感奋兴起,自然而然的发生一种敬仰心,引起‘有为者亦若是’的情绪,愿为社会先驱的决心亦于是乎油然而起了。这是由史学的研究引出来的舜人亦人感奋兴起的情绪。”⑥ 这种精神食粮对管理者有教育之能,对被管理者也有示范之效,给人信心,鼓人奋进。充分利用历史学的育人功能,培养民众的自觉与自律意识本身就是管理的核心内涵,是管理者增强凝聚力、降低管理成本的重要途径。 总之,现实管理与历史学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共通性与互补性。现实的管理可以为历史学提供大量的素材,而历史学又可以为现实的管理提供成功的经验,帮助其合理决策,科学发展。历史学和管理的结合既是社会的需要,更是时代的需要,它将有助于人们自觉地总结昨天、把握今天,从而更好地推动社会未来的发展。 注释: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76页。 ② hoc illud est praecipue in cognitione rerum salubre ac frugiferum,omnis te exempli documenta in inlustri posita monumento intueri:inde tibi tuaequae rei publicae quod imiter capias,inde foedum inceptu,foedum exitu,quod vites.李维:《建城以来史》,序言,10。 ③ 李大钊:《史学要论》,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65页。 ④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585页。 ⑤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92页。 ⑥ 李大钊:《史学要论》,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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