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文章里提到的,布哈林认为必须集中注意力去解决农民问题,吸引广大农民来参加建设事业;应该承认俄国自身特殊的历史条件,强调既要善于识别和看出共同性,又要善于识别和看出特殊性;以及坚信俄国将建成社会主义,等等,不妨可以说已被证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文内还评介了布哈林不少可贵的经济思想,不再一一列举。需要注意的是这里并没有展开对当时俄国实际及党内争论的全面分析,因此,即使有不少今天看来很有道理的观点,却并没有在俄国完全得到客观实践的检验和证明。我们不能忽略这样一种具体的历史条件,因而不应该简单地取出布哈林这种那种说法去否定苏联当时的实践。总之,需要采取具体分析的态度。布哈林是一位犯过不少错误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他一律抹煞:全盘否定;或者一味颂扬,全面肯定,都不能被认为是科学的态度。郑异凡同志对布哈林有相当研究,他的看法尽管我个人认为或许有某些值得商榷之处,但他指出这些问题,期望引起人们进一步加以探讨,则是很有意思的。 我们现在大多已痛切地体会到在经济建设上闭关自守、夜郎自大极为有害。在某种程度上说,对待学术问题,更不应该沿袭封闭式的老路,回避客观实际,墨守成说,但求四平八稳,东抄西摘而心安理得。我们坚信四项基本原则的正确性,坚信马克思主义是有无比强大的威力能够指引我们去正确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那就应该明确地意识到而且有必要大声疾呼,马克思主义必须随着时代的推移和实践的积累而发展。理论必须捕捉新的课题,有所创新,能够反映、概括、解释和指导新的实践;而在回答新的课题,推进新的实践的过程中,理论本身也就自然会愈加丰富愈加彻底,具有越来越强大的说服力。历史科学自不例外。我们需要勇于并且善于开拓新的研究领域,选择新的历史课题,对多年来争论不休或者不敢问津的老问题提出新的答案。 当着我们在崎岖陡峭的山径攀登的时候,走过某些弯路,出现一些失误,这是不可避免的。谁也不能保证进行一项新的研究能够从一开始就百分之百的正确。谁也无权自命为一贯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学家。要研究新问题,就要允许出点差错。千万不要重蹈以往轻易就对某种新的观点新的学科视为异端邪说的覆辙了。原地踏步看起来循规蹈矩,但也不会前进,无所以称之为科学研究。 学术问题还是要提倡讨论,支持探索,经过比较分析,择其善者而从之,随时充实、完善以至修正自己原来的见解。路总是人走出来的。开初免不了会遇到荆棘坎坷,沟洼沼泽。在我们这个时代,我国的世界史工作者应该立志做改革的促进派,发扬无畏精神,锐意进取,为四个现代化,为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竭尽绵薄之力。我国世界史学科的繁荣兴旺,肯定是大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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