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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英王伊丽莎白一世的改革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暨南学报(哲社版)》 郑如霖 参加讨论

1558年英王伊丽莎白一世登基,深得人心,被誉称为“英国的底波拉”①,“英国的复兴者”。她象底波拉那样成为当时以色列良好政府的创建者,又象底波拉那样在英国人民中执法②。她对英国的经济、政治、外交、宗教和军事工作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和调整,取得了极其重大的后果。推动了这个正在发展中的欧洲第二流小国走向强大的道路。但在西方学者中,有人认为“伊丽莎白的气质并不倾向于改革”③,云云,对此本人不敢苟同。本文试就女王的政治、宗教、外交及军事上的改革、调整工作进行初步的探讨,祈同仁教正。
    一政治和宗教上的改革
    伊丽莎白一世登位伊始,由于血腥·玛丽一世的反动统治,给英国经济等等带来了灾难性的破坏,这就使新王在进行经济上重大改革的同时④,还进行了政治和宗教上的调整与改革,举其荦荦者有如下四大项:
    其一是,精选贤能、不拘一格提拔、给予信任、善于驾驭。1558年,伊丽莎白公主被英国新贵族、资产阶级等捧上王座后,具有高效能的新政府是以容纳剑桥大学培养出来的新一代人才为核心的人物组成⑤。她从地方治安法官到枢密院大臣主要是选拔出于乡绅的人物担任之。其中以重臣威廉·塞西尔为其核心人物,任命其改组枢密院。他的先祖原为乡绅,其后成为伦敦大商人。他先后进剑桥大学和格雷学院学习,结识一批受人文主义思想熏陶的同学。他本人也在两所学校中获得许多新思想、新学识⑥。在他主持下的枢密院主要成员有:克林顿、亚兰德、霍华德、掌玺大臣尼古拉·培根爵士和华尔特·米尔德梅等等20位成员⑦。但他们是围绕在威廉·塞西尔为中心的集团,其核心人物也是比较稳定的。这个枢密院一直在威廉·塞西尔领导下直到他逝世(1597年)。因此,在西方学者中,有人认为:在英国16世纪90年代的枢密院里是由一个家族群体组成,它是由三、四个显赫家族紧密团结组织起来的小团体,其中有的是女王的母系亲眷、有的是已故枢密大臣的后嗣,且多有封建之间的裙带关系,但塞西尔家族仍然是当中最有权势者⑧。所以,往后罗伯特·塞西尔能够顺利地继承乃父权位,绝非偶然。上述大臣绝大多数是出身于乡绅,并拥有爵位,属于新贵族阶层。
    威廉·塞西尔思想稳健,不走极端,为政老成持重,大有建树。他在辅佐伊丽莎白一世摆脱经济、政治、宗教困境,重建国教及战胜“无敌舰队”等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这位女王曾在写给他的信中这样说:“我想你是这样的人:你永远不能用任何厚礼来收买,你永远是忠于国家的,你不必考虑我个人的愿望,经常向我提出你认为是最好的建议。”⑨尽管在他们君臣之间也曾因处理政事或对重大问题的看法不同而争吵不休。但女王善于驾驭大臣、坚持己见、强化专制王权,甚至使塞西尔也不敢违抗。因此,1596年威廉·塞西尔在告诫未来掌权的儿子说:“在一些事务上,我和女王陛下有意见分歧……但作为一位臣宰,我愿遵奉王命不加反对,以免获罪于天。”⑩而女王对这位顾命大臣,则向人们夸耀说,在欧洲,没有那一个君王能像她那样有如此的一位咨议大臣(11)。所以,伊丽莎白一世未如乃父演出杀戮如托马斯·武尔稷、托马斯·克伦威尔和托马斯·摩尔等功臣、名流学者那样的惨剧。
    女王还大胆地破例提拔当时英国乃至欧洲最着闻的海洋大盗约翰·哈金斯和佛兰西斯·德类克为海军大将和海军副总司令,让他们发挥才干、改革海军,在打击西班牙海上势力、歼灭“无敌舰队”中立下殊勋。
    其二是,精简国家组织机构,发挥最高行政效率,扩大地方自治权力,节约开支,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
    伊丽莎白一世的政府拥有了一批较稳定、有秩序又能听命于女王的大臣,并让他们对一般性的问题进行研讨(12)。但对一些重大事件则是不允许的。因此,女王和她的大臣相处的关系一般是良好的,她对政事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13),从而使都铎王朝的专制王权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是经过女王的政治改革后与前王所不同之一。
    作为治理国家的权力机关,枢密院的权力仅次于国王或女王之下,其成员由国王遴选、任命,且仅对英王陛下负责。尽管它是一个组织机构,但实际上,它却从来没有如爱德华六世等脱离过英国专制君主的控制(14)。它是英王行使权力的最高机构,是亨利七世的议事厅演变而来的。当时议事厅的人数十分庞大复杂,多达四、五十人。其活动又不具有连续性。为了提高工作效能,亨利八世命令托马斯·克伦威尔将它发展为枢密院,加以改革,将顾问人数削减为19人,并加以制度化,成为向全国发号施令的枢纽,由国王亲自掌握,防止太阿倒持。但因爱德华六世冲龄践位,这个国王私人顾问组织机构却被乃舅萨默塞特公爵及权臣诺森伯兰公爵等等先后所控制,不但使专制王权因而旁落,而且顾问人数增加到30人(15)。到了玛丽女王继位时,她委任枢密院顾问大臣多达50人(16);迨至她逝世时,其顾问人数仍有39人(17)。这是玛丽女王为了树立自己党羽、拉拢亲信,扩大了枢密院顾问人数,从而巩固了自身统治地位,抛弃了克伦威尔此前改革成果,引起了严重的党派争端(18)。当伊丽莎白女王登位后,面对以往枢密院的种种弊端,决心对它进行整顿改革。她首先接受威廉·塞西尔的劝告,恢复克伦威尔原则,将枢密院大臣人数保持在18~12人这个范围内浮动。这样,在没有常设委员会的情况下,党派也不容易酿成派性斗争(19)。1601年的枢密院顾问大臣人数仅仅13人,却代表了一个精选的、又是强有力的机构,其工作效率是很高的。由于伊丽莎白在整顿乃姐所遗留下的枢密院时,只保留了有可能转变的天主教徒的大臣,同时又按照个人意志补充了7 个新教徒顾问成员(20)。他们很快就成为枢密院的领袖人物,如塞西尔、莱斯特、培根以及后来的沃尔辛姆等等。伊丽莎白一世努力保持任命枢密院官员的绝对权力,并对枢密院成员经过精心挑选、由富有经验和工作能力的人组成。枢密院基本上是凌驾于议会之上,几乎包揽着王室乃至国家的一切事务,它既决定有关工商业问题,也涉及宗教、军事和外交事务,所有职能具备、齐全。不过其主要的职能是侦查和惩治王国中对女王陛下权威及社会秩序的冒犯及扰乱者(21)。
    伊丽莎白一世对枢密院的整顿和精简,是有其重大意义的。这是因为女王对它拥有了绝对权力,使其成为加强专制王权的重要工具,这既避免了如爱德华六世时期枢密院受制于权臣,又改变了血腥·玛丽女王时期枢密院过份庞大,从而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与此同时,由于枢密院吸收了信奉新教的新兴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代表人物,并发挥了他们的重要作用,从而推动了女王比其先王更坚决地采取重商主义和改革开放政策,大大地加快了英国社会及私人收益率的提高(22),加速了英国城乡资本主义的发展进程。这是经过伊丽莎白一世整顿改革的枢密院与前王不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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