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德国科学家奥托·李林塔尔曾说,发明一架飞机算不了什么,制造一架飞机也没什么了不起,而试验它才艰难无比。空军试飞团是我国惟一的新型飞机试验飞行的权威机构。相对于战争时期,和平时期军人为国献身的机会要少得多。然而,试飞团的试飞员却几乎在每个平凡的飞行日中都要接受生与死的考验。历史应该记住这些一次又一次拥抱死神的人们。 在试飞团的荣誉室,两个被压瘪的头盔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是杨晓彬、唐纯文烈士的遗物。 悲壮的一瞬定格在1996年8月12日10时57分。当时,杨晓彬和唐纯文驾驶“飞豹”085号原型机,在辽宁兴城机场进行海上科目试飞。飞机发生故障,两人坚持将飞机开回,但是飞机失控,两人壮烈牺牲。 杨晓彬和唐纯文牺牲前的1994年4月4日,试飞团正团职副参谋长卢军也在一次训练中血洒机场,年仅38岁。噩耗传来,震动了整座飞机城,震惊了中国航空界。卢军被追记为“飞豹”定型一等功臣。 战友的牺牲并没有吓倒试飞员们,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投身试飞的豪情壮志。在两名试飞员牺牲后的第二年,1997年6月19日。试飞员谭守才驾驶“飞豹”从试飞院机场腾空而起,呼啸着直刺云天。机舱内,谭守才手握驾驶杆,目光坚毅。今天,他将在空中查找该型机座舱失密的原因,如果发现不了故障的原因,该机将无法进行设计定型。而带着问题驾机上天,意外的情况会随时出现,死神也将随时向他发起攻击。 资料图:坠毁前的085号飞豹原型机 飞机平稳地穿梭于蓝天白云之间,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当飞机飞行到2000米高度时,飞机的警告灯突然闪出可怕的红光,不好,险情出现了!伴着飞机发出的一声怪叫,驾驶舱内立即失去了密封性,谭守才顿时感到浑身胀痛难忍。但他马上镇静下来,操纵飞机迅速下降高度。当高度表指向1540米时,只听“膨”的一声巨响,飞机前座舱盖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强大的气流伴着死神凄泣的呼啸将他紧紧压在座椅靠背上,眼睛睁不开,耳朵听不见,浑身被吹得冰凉,他与地面指挥员完全失去了联系。 此时,由于飞机座舱盖被抛掉,弹射系统失去了保险,试飞员随时都有被突然弹离飞机的危险。此刻,如果他正常跳伞,可以脱离险情,而谭守才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飞机是党和人民的财产,是几代科研生产人员智慧和心血的结晶,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把它飞回去! 此时的机舱内已是浮尘遮眼,阴风怪叫,如同地狱魔窟。谭守才感到脸部的肌肉几乎要被撕裂,他艰难地拉下头盔风镜,咬紧牙关,双手紧握驾驶杆,他知道,此时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导致机毁人亡。他将身体一点点移向仪表板,尽量减少强气流对身体的冲击,嘴唇被他咬出了鲜血,他浑然不知,谭守才在拼着性命去挽救战机。1400米、1300米、1200米……经过16分钟的空中搏杀,飞机终于着陆成功,谭守才又创造了一个试飞奇迹。 那年初,东海某海域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我军“飞豹”以排山倒海之势,对某海域中的数十个目标进行了毁灭性打击,100%命中目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