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德国战败后,北洋政府遂将一战参战军改为西北边防军,当时的大总统徐世昌遂下令徐树铮筹划出兵收复外蒙古事宜。为了收复外蒙古,徐树铮先派遣一个旅的兵力在大青山进行备战和军事演习,他本人在多伦镇守使唐启尧的将军署衙内设立“收复外蒙古前进指挥部”,并以多伦为大本营招兵买马、筹措粮草。同时,还派出大批侦查人员赴外蒙古、唐努乌梁海地区,广泛收集情报,秘密反馈回多伦前进指挥部。 战意已决 徐树铮在多伦诺尔整训并准备出兵外蒙古的消息秘密传到库伦,外蒙古自治政府一片惊慌。以八世哲布尊丹巴·阿旺垂济尼玛丹彬旺舒克为首的外蒙古王公贵族见势不妙,立即派遣所谓的“外蒙古代表团”到多伦商谈,表示情愿取消“自治”回归中国,随行还带来了“自治政府”单方面提出的《外蒙古善后条件六十三条》的副本呈交徐树铮,其主要事项如下: 一、中央政府无论何时何事,不能更改外蒙原有之分盟分旗制度。各盟旗沙毕(寺院属民),盟长、将军、扎萨克(旗长)、高卓特巴(总览庙仓事务)等原有之管辖治理权,永远照旧。中央政府并不得实施殖民事项,将盟旗土地改归他人所有。 二、设驻扎库伦办事大员一员,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恰克图可设参赞人员,帮办参赞一员。正副人员,必须一蒙一汉,并且轮流更换(如第一任汉正蒙副,则第二任蒙正汉副),而汉员必须以文职为限。即在北京之蒙藏院,其正副总裁之一,必须以外蒙王公任之。 三、中央在外蒙驻军,其计划布置及额数,由驻库伦大员及帮办大员会同商定,遇有紧急事项,增派军队,事定仍需撤回。 四、内地人民建筑房屋,经营工商等业,以及开垦、种菜、伐木、割草,必须先取得该管(旗)扎萨克之许可。 五、开发矿产,兴办铁道,电报,邮政,必须由驻库伦大员及帮办人员会商办理。如必须借用外款,并必须先得外蒙地方议会通过,使得办理。 这个《外蒙古善后条件六十三条》,通篇充斥着外蒙古王公贵族仍以“高度自治”来制衡中国政府之管理的幻想。徐树铮阅罢怒发冲冠,严厉驳斥“代表团”成员,并积极准备出兵外蒙古,准备以武力迫使对方屈服。 故土光复 1919年10月23日,徐树铮率领中国东北边防军第一师,计步兵二个旅,骑兵一个团共4000余人,乘上80多辆大卡车从多伦诺尔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向库伦进军,拉开了中国军队收复外蒙古的战幕。 与此同时,徐树铮还在多伦诺尔设立西北边防军后勤供应部,由多伦镇守使唐启尧负责征办各类战略物资,多伦诺尔西北边防军后勤基地源源不断的战略物资输往北征的徐树铮部队,保障了收复库伦的成功。 徐树铮是典型的中国谋略型将领,自多伦诺尔至库伦约为2000华里,途中多为沙碛,以汽车输送,需时五至六天方可抵达。徐树铮为了保持军容的整肃,特规定七日期限到达。他自己的座车与先头部队一起按日缓缓行进。外蒙古地域辽阔,中国军队实际上兵力也不足,且军械皆来自在多伦筹措到的国外贷款。为此,徐树铮遂定谋于“柔不可守”,“弱者示以强”,虚张声势,一路上旌旗招展、大肆张扬,自谓作左宗棠收复新疆之第二,直取库伦。 库伦当局和战不定,加上中国军队为西北参战军精选的劲旅,因此在路上,蒙古哨卡对这支军队基本不敢抵抗,惟一敢于和中国军队交战的,只有盘踞在当地的白俄股匪。但是他们只是劫掠物资,并无政治目的,因此无法阻挡中国军队的前进。徐树铮认为外蒙古威胁西伯利亚交通,如苏俄稍有缓遐,必进占我边疆领土,不占领库伦,不得全功。因此随即命令高在田骑兵团等部队离开主力,攻取买卖城(今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科布多以及被俄国强占的唐努乌梁海等外蒙军事重地。因为中国军队进展迅速,俄国方面内乱重重,猝不及防,因此未及做出反应,只能坐视中国军队收复外蒙古各战略要地。 至10月29日,徐树铮率部抵达叨林(距库伦140里,今蒙古国肯特省乔伊尔市)时,通过交涉,令日本武官松井中佐将驻库伦的日本军队120人的武器全部上缴来。事毕后,徐树铮率军开进了库伦。 1919年11月,徐树铮的部队开进乌兰巴托,外蒙古王公放弃抵抗,中国政府军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便收复了分离七年之久的外蒙古。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