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胡适曾受蒋介石之命,去美国推动外交,争取美国的同情和支持。虽然屡碰钉子,备受冷落,有点心灰意冷,但他拥蒋反共之心不改,自称“我是有傲性的人”,不愿再去会见美国政府和国会政要。新中国成立之际,他辱骂北京(旧称北平)市长聂荣臻将军驱逐美领事的活动,称之为“北平一个没有知识的共产党军人”的“发疯”。1960年,蒋不顾“民意”,执意要当第三届“总统”,出手镇压了与自己意见不同的《自由中国》及其负责人雷震。胡适虽然不赞成蒋搞的这个“雷震案”,但是,当蒋一变脸,吓得他赶紧表白说:“我要向总统重述我在民国三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很郑重说的那句话,我愿意用我的道义力量支持蒋先生的政府。” 念及胡适早年的文化和历史功绩,共产党和毛泽东一直对他很关心,多次给他传话,希望他能幡然悔悟,回到人民中间来,但都遭到他的顽固拒绝。他的立场,正如他的“铁杆粉丝”傅斯年所说:“我们与中共必成势不两立之势,自玄学至人生观,自理想至现实,无一同者。”因此,至死都要“保持抵抗中共的力量”。 综观胡适的一生,功罪相并,但罪大于功,是否可以评价为“功三罪七”?而给我们最重要的一个教训是,中国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此路不通。自由主义只是少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梦呓,它违背历史、违背科学,胡适不但没有能够用自由主义改造中国,甚至连他自己也很少获得“自由”,反而经常身不由己地被裹挟在激烈的现实斗争中,无奈地挣扎,乃至向恶势力投降。 最后要说的是,批判胡适决不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开始的,甚至最初也不是由共产党所发动,早在胡适拥蒋反共之初,就有许许多多进步人士批判他,新中国成立后的批判胡适运动只是以往的继续。至于新中国成立之初,对于胡适的批判,至今我们都认为是必要的、有益的,并且取得了巨大成就。胡适所代表的崇美拥蒋和自由主义思想,由于历史的复杂原因笼罩在他头上的光环,新中国成立之初还影响很大,特别是在知识分子队伍中。通过批判胡适,人民群众更加自觉地学习马克思主义,清除了头脑里的恐美、亲美思想,巩固了新生的人民政权,发展了社会主义文化。这些成就不能由于胡适本人和他的崇拜者的顽固对抗而抹灭,更不能因为某些批胡者事后的个人思想动摇和反悔而改变,它已牢牢镶嵌在历史进程中,镌刻在亿万人民群众的思想意识里。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