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经”指战国时期内部分化后各流派及学者共同尊奉、阐释的学派原典,是一种重要的典籍形态。当然,“经”有时也泛指书籍,如《荀子·劝学》载:“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此处的“经”即泛指典籍。 “典”与“经”相互衔接 官学时期官府垄断学术的特殊背景,决定了“典”这种以类相从的文献编纂方式成为典籍编纂的主流,而《尚书》、《逸周书》等多种文体的文献汇编,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官守即是图书自然分类”的官学文化遭到动摇的史实,终结了以类相从的典籍编纂方式“一枝独秀”的时代。逮至战国时期,内部分化的学派对本门原典的阐释、尊奉推动了“经”的产生,在这场空前激烈的“经典化运动”中,同一学派分化为不同流派,各流派之间虽各引一端,相互辩诘,却皆奉本学派始祖编著的典籍为“经”,并进行阐释、解说。这种流派越是众多,相互论争越是激烈、持久,该学派“经”的内涵就愈发精深,地位就愈加巩固。这不仅为不同学派的论辩提供了必要准备,也推动战国时代“百家争鸣”走向繁荣。 总而言之,“典”产生于春秋以前,“经”盛行于战国时代,二者从时间上相互衔接。它们又都可以引申为“常”,“典”为治理国家恒常不变的大法,“经”乃诸子治学奉为圭臬之准则,先秦时期的典籍文化正是在“典”与“经”的兴替之间孕育生发。 (作者单位:南开大学历史学院) (责任编辑:admin) |